“兴邦,你个浑小子害老子与你师叔不得安生,还不迎接新任府主!”
应啸天与龙成对陈策抱拳示意,却并不多言,一声厉喝,吹胡子瞪眼撸袖就待教训。
“爹,你是新任府主吗?”
应兴邦对他丝毫不惧,反是喜出望外,并得意非凡斜睨陈策,仿若示威。
“新府主已来武府多时,你们还敢游手好闲,快随老子前去见她!”
应啸天厉目道:“寒雪是新府主,你们一个二个当心些,犯在她手中,奇儿也没脸保你们!”
“啊?!”
不仅应兴邦,众武府弟子大惊失色,这位犹如冷面阎王的林家大小姐当府主,他们哪还有好日子可过?
比后台,她是林家大小姐,家主疼爱的亲侄女,又是少奶奶之一,可以称为主子,加上她一向对任何人不假言辞,搬动谁估计也效果不大。
“走!”
应啸天见将他们唬住,与龙成负手踱着小方步于前引领,一众弟子好似打霜的茄子般无精打采在后跟随。
“哎!”
陈策目送他们远去,轻声叹息,他不觉自己有错,这位家族少爷虽行无妄之罚,好在任人之举,还算妥当。
“先祖!”
他朝天虔诚参拜,喃喃道:“请护佑我人族,我皇甫家,渡过劫难吧!”
武府广场,近千弟子,与长老们无声肃立,即使身为林奇师父的应啸天亦概莫能外。
“拜见府主!”
一道清冷倩影飞落主席高台,全场恭敬行礼,此时无论平日多么顽劣之人,也不敢成为出头鸟触她霉头。
“师父、师叔,请免礼!”
林寒雪红唇轻启,仅点了他们二人之名,剩余人等,一直保持着躬身行礼姿态。
“回禀府主。”
应啸天丝毫不动,宏声道:“武府内当以府主为尊,就算是长辈,也不可僭越。”
“好吧,本府不作勉强。”
林寒雪微微颔首,随即沉声道:“夫君让我接任府主,我既然接下,就不会对任何人讲情面,因此,我劝你们少花心思在钻营上。
你们都是家族核心子弟,否则也进不来武府,族战之期已不足一年,我也懒得时时刻刻盯着你们。
就一条,族战打响之际,你们全都给我登上战场,我武府将组成少年军,上阵杀敌!
所以你们现时想要偷懒,尽管请便,到时没保命的本事,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怪你们没抓紧学到本领。
夫君身为家族少爷,十六岁登上战场杀妖,你们中不少人也差不多年岁了吧?
他尚且如此,你们谁若觉得自己比他还身娇体贵,尽管报来,本府做主,免去军役,让你享尽荣华富贵,都听清了么!”
“是!”
应诺声各有千秋,有的兴奋异常摩拳擦掌,有的则惶恐不安额头冒汗,古来征战几人回,有人涅槃发出强音,有人无声陨落埋骨风沙。
“公子,欢迎您再次光临。”
月朗星稀,林奇携离泉重回那烟花之地,直奔他与艮岭曾听曲的那座雅致阁楼,守于门前的女子依旧,淡笑肃手相迎。
“十多年未见,姑娘的记性真不错。”
林奇微怔,不曾想她竟还记得自己。
“公子清雅,何况带女眷来此者少之又少,当然记忆犹新。”
女子轻移莲步,询道:“公子还入上次那间么?”
“不,我来寻人,看看就走,不劳姑娘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