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拉住她的手：“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要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季薰摇摇头，看着叶沉，认真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事我自己也还没有弄清楚，有人用催眠的方法，让我失去了跟你相遇后的记忆，还有我在利刃训练营时，跟boss一起训练的记忆。
柏听雨为我催眠后，我想起了一些事，但你和boss的脸都很模糊，这让我误会你就是boss，所以那天从赌场出来，才没给你好脸色，直到昨天我去了从云堂，苏小兔拿了一些老照片给我看，我才弄清楚，你和boss是两个人。”
叶沉猜测：“boss是不是欧阳赫川？”
季薰一脸诧异：“你早就知道？”
“不，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隐藏的太好了，我也一直没有发现，要不是前天晚上他跟我动了一次手，我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季薰紧张起来：“动手？你们为什么会动手？”
叶沉深邃的黑眸盯着她，意思显而易见。
“因为我？”
季薰指尖点了点下巴，想象不到他们动手的画面，不过能猜到，一定很精彩。
“啧，有点遗憾没有亲眼看到你们俩过招，下次你们再打一次给我看看，我得录下来。”
叶沉眸色一冷：“你是为了看他，还是为了看我？”
季薰忍不住偷笑，安抚得拍拍他的头：“为了学习格斗技巧。”
才怪！
叶沉压根不信她这种官方说词。
季薰避开他的注视，低头喝粥，过了一会儿又问：“你还没说清楚，你们具体因为什么动手呢。”
“因为叶晟对你动了手，我要杀叶晟，他刚好在场，就出手阻拦，我们才打起来。”叶沉云淡风轻的说道。
季薰差点一口粥喷出去：“所以，你，真的杀了叶晟？”
“没有，只是给了她一枪。”
季薰舔了舔嘴唇，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憋了半天来了一句：“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是你的亲姑姑，你不要因为我……”
“从我知道，是他们害死我妈妈的那天起，他们就只是我的仇人。”
他说着，眼中又忍不住溢出渗人的冷意，那是积压在他心里多年的仇恨。
季薰看着他，心里有点疼，主动去拉住他的手，坐到他怀里：“别再想以前的事了，你妈妈在天之灵，一定也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叶沉抱紧了她：“所以，你不用因为我而有所顾虑，即便你不动手，我早晚也要让叶家倾覆。”
“那你不用动手了，我来就行了，先从叶晟开始。”
叶沉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他问：“欧阳家这些年和叶家同气连枝，叶家倾覆，欧阳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你奶奶那边，恐怕……”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现在的成就虽然没有你那么高，但也不差了，给我奶奶养老还是养得起的，你不会是觉得我会对欧阳雅榕下不了手吧？你怎么想的？你跟叶晟都没感情，我和她更八竿子打不着了。”
叶沉抬起她的下巴：“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季薰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没错，她对boss的感情很复杂，是恩师，也是益友，是上司，也是曾经最信赖的人。
如果没有boss，也就没有如今的冷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