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了解地这么清楚呵!”
“我们许家院的贵祥叔是村里的支部书记,他和我堂叔关系不错,我从堂叔那里得知的。”
“行啊,你们许家院也是出人才的姓氏呢!”
“那是!上一届村支书是西院的许庆江,论辈分称呼我爷爷呢!”
“呵!你许正扬年龄不大,辈份不小嘛!”
“不是我辈大,而是许庆江辈太小了。”
也许是ppa的药力发挥了作用,或者是江海宁的衣服让身体保持了热量,这时的许正扬感觉到胃肠舒服多了。
“许正扬,现在农村的条件比以前好多了。听说几乎每家都解决了吃饭问题,但从穿戴上看,好像经济条件还不太好。”
许正扬平时就是一身军绿,冬天穿的是自家做的棉袄棉裤。城里人对这些农村出身的学生虽谈不上避而远之,但是说话当中总带着嫌弃的意味,这使得二者的交往产生了身世差别的隔膜。
“海宁,你的判断极为准确。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在电视报纸上看到了南方的一些大城市发展变化那么大,可是在咱们延城县,企业单位职工工资水平还那么低,农民手里还是没有钱,平时的花销只能靠多种几亩棉花,把多余的粮食卖掉来添补。然而一遇到盖房结婚的大事,还得要借钱。这农民一年到头就是一个忙,遇到事情还得要借债拉饥荒。唉!到什么时候农村里的人们才能不作难哈!”
许正扬家境还不是太困难的,但他在学校的生活花费,父母还得要精打细算,早早地预留出来。每当来上学,从父母手中接过那几张卷地齐齐整整的人们币的时候,他心里就充满了歉疚。许正扬发誓,要通过读书考学到外边的世界去工作,去挣钱,从而改变家庭的生活状况。他也偶尔地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帮助村里的父老乡亲,让他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是就凭他许正扬现在的这种破烂的自身条件,将来还能发达成什么样子?还要帮衬别人?切!痴人说梦吧!
想到这里,许正扬脸上泛起一阵自嘲的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