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宇禁制被毁反噬主体,捂着心口嘴里喷出一口黑血。
林飞宇,终于不他妈的笑了。
他惊恐的看着逐渐逼近、完全变了个人、如同杀神的南余,恐惧却又心有不甘,他伸开双臂,两手大张。疯狂的吸收周围的煞气。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煞气汇聚在他手心滚成球状,越滚越大,越滚颜色越重。
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用尽全力打向南余。
南余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面对两股如龙卷风袭来的黑球,只轻轻的一抬胳膊,一股澎湃浑厚的戾气,透过挽了好几层还盖着手背的宽大男装,和黑球撞在一处。
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又顷刻消散!
林飞宇趁机逃了。
南余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然后,脸朝地直板板的砸下去。
这“大”开的太有毁容的风险了。
南余使劲的翻了个身,瞪眼看着正当空的月亮,脑中恍恍惚惚一时分不清前世今生。
她师祖是个破落道观的观主,一次下山的时候带回了她师傅,师傅是个不着调的。
一次下山带回了她,她更是个不着调的。
两人狼狈为奸,相互遮掩来逃脱修炼。
所以,她的道术修的乱七八糟,才会在一次除邪的时候被反噬。
但,这些都不能影响她师门修的是正儿八经的正宗道法。
可是,今天她体内爆发的怎么会是戾气,而且还是那么浓郁的戾气。
戾气是人的暴戾之气,暴躁、残忍、偏激、极端各种负面情绪让人心理,性格,处事扭等各方面扭曲。
但,她师祖已经早就羽化成仙了。
剩下的师傅和她,不说是有奶就是娘,无钱王八蛋的流氓思想,至少也是随遇而安,心宽体胖的种子选手。
身体里怎么会有戾气呢?
难道她其实不是她所认为的乐天派,而是一个残忍,阴蛰,心里有满清十大酷刑的变态态中态?
哎!人生无限可能,为什么就不能美好一点呢?
足足休息了两个时辰,南余捂着鼻子一瘸一拐的找到一家客栈。
店小二把人带到房间,退出来的时候还低声问道:“姑娘,你这是被打劫了吧!用不用我替你报官?”
吓的想要洗澡水的南余赶紧闭嘴,她怕店小二脑中写出更劲爆的情节。
第二天一大早,南余就退了房,城里套路深,她要回山上。
到成衣铺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买了几块做被子的布料,在杂物店买了一些棉花,就发现自己拿不下了。
南余向来不是个难为自己的人,到车马铺租了一辆马车,看到马车的时候想起了沈战带到山上的老大夫,想到老大夫就想起燕尘的骨折的小腿。
她还得请个大夫上山。
地摊上有卖菜种子的,南余各种都买了一小包,山上下来一次不方便,青菜又不好存放,自己种一些,吃着也方便。
刚把钱付了,旁边有人和她打招呼。
南余仔细一瞅,哟!这不正是沈战带上山的那个老大夫嘛!看着熟悉的老眉老眼,南余立即就想起他捋着胡子骂沈战:“年轻人不厚道啊!”的一幕。
不怎么真诚脸上带着真诚的惊喜问道:“老人家,您怎么在这里?”
老大夫捋着山羊胡,笑的很是和蔼,也没多少诚意的道:“别一口一个老人家了,我姓魏,你喊我一声魏爷爷不吃亏。”
“好的,魏爷爷。”南余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看了一眼等在后面的马车,“魏爷爷,你这是又要出诊吗?”
“出不出诊的先不提,你那个夫君小子恢复的怎么样了?找别的大夫再看了没有?”
南余摇摇头:“还没有,不过今天我就是下山来找大夫的。”
魏大夫哈哈大笑起来:“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就是咱们之间的缘分,走吧,我去看看那小子去,走啊,小小年纪还没有我一把老骨头走的利索。”
这么热情?
南余狐疑着把东西转移到魏大夫的车里,让租来的车回去,在车夫瞪眼的时候,把说好的铜板递了过去,车夫顶着一双斗鸡眼笑容满面的走了。
魏大夫和车夫坐在外面,南余苦哈哈的和一车厢的东西挤成一团,差点被压成饼。
没办法,燕尘现在是超级网红,她是被追杀者,自古名人必须低调,太高调容易被驴。
到了山上,沈战帮忙卸东西,南余带着魏大夫去燕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