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余:“我什么都没做,人是你扶的,鞋是你脱的,被子是你盖的,我怕影响你宝贝儿子睡觉,在桌子上爬了一夜,从头到尾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我能做什么?”
“你还说你没做,平日里看见我儿子都跟狗看见了骨头似的,直往我儿子身上扑,昨日我儿子醉的不省人事,你岂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尼玛!南余脸都黑了,闭了闭眼:“我说我没做就是没做。”
“你……”
“够了。”沈父喝止住沈母,喊来沈义全,让他去请南大夫。
南家在隔壁村,就是南大夫在家,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多时辰,谁知,沈义全刚离开了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一老一少,不是魏大夫和魏书晏还能是谁?
“怎的这么快?”沈父很意外!
沈义全解释道:“我才出门,就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进去一看还真是南叔,问了才知道,二牛哥一家吃了毒蘑菇,一家子上吐下泻的,实在扛不住了,一大早就把南叔请过来了,我等着南叔给他们开了药,才一起回来的。”
沈父先是关切的问了二牛家的情况,然后赶紧把人请到西厢房。
魏大夫笑呵呵的在床边坐下,三指按住脉搏,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沈母腿肚子都开始哆嗦了。
沈父也担忧的问:“亲家,我儿子怎么样?”
魏大夫收了手,皱着眉头:“身体无恙,只是……”
“只是什么?”沈母慌忙问。
魏大夫眉头皱的更紧了:“只是体内生机却在快速流失,比正常人快了十倍甚至百倍。”
“什么意思?”沈母惊呼,她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魏大夫正琢磨着怎么说能缓和一些,就看到南余定定的看着他,心头一跳,琢磨了平时南余的行事作风,道:“意思就是很危险,生机流完了,人就……”
人就怎么样,他没说,可大家都听的出来,生机没了,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魏大夫没有撒谎,沈义安体内生机就像开了闸口的水流,无节制又汹涌的奔流而去,和上次南余的情况完全不同。
当时南余只是丧失了一些,沈义安却是破了个大窟窿,不能及时弥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失殆尽,再无转圜!
魏大夫的话对于沈母来说无疑万箭穿心,她的儿子才二十出头,正年轻的时候啊!
沈母泪流满面的软在地上,哀求不已:“亲家,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得救他啊!”
旁边一直未开口的魏书晏突然道:“人常说对症下药,要想救……姑……父,咱们得弄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魏书晏的身份,前天回家后,沈母当笑话讲给了沈父和小儿子,所以,此刻对他的身份都未质疑。
既是一家人,此刻开口也不算没规矩。
沈父沈母此刻六神无主,看到有人开口,热切的目光瞬间都移在他身上,希望他的下一句就能找到病症,让他的儿子平安渡过这场灾劫。
“我的身份想来各位都知道了,我从小未在家长大,到处流浪,去过很多地方,也听说过很多传说,更亲身经历过很多事情,依我所见,姑父出现这样情况,一是中毒,二是……”
在一沈父沈母期待的眼神下,魏书晏轻轻的吐出两个,以往绝对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字:“撞、邪!”
就在刚才,魏大夫给沈义安诊脉的时候,南余不动声色的对魏书晏做了几个口型,魏书晏虽然不解,但还是选择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