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回了神,双手狠狠的抹去脸上的泪痕:“后来是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次醒来,就躺在自家床上,安儿娘说是安儿背着我回来的,还说安儿跪在院子里死活要娶那丫头。
我才知道那丫头竟然被救活了,亲眼见过安儿对那丫头的心思,我明白我和他娘的反对是阻止不了他的,就答应了。”
沈母哽咽着点头:“安儿背着他爹下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看他爹昏着,安儿的脸色也难看的厉害,还以为他爷俩吵架了,可安儿说没有吵。
我又问安儿那他爹怎么昏过去了?他不说话。我不死心又问他,什么时候看见他爹的,怎么现在才下山?安儿还是不说话。
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书晏问沈父:“那后来您就没有再问过……姑……父吗?”
沈父点头:“我问安儿,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安儿只要一想那天的事,就头疼欲裂,痛的他浑身冒冷汗在地上打滚,我就不敢再逼他了。”
沈父的视线转到南余身上:“我在安儿那问不出来,也试着问过儿媳妇,可她好像对那天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甚至都不知道她曾经受过伤。”
沈父话锋一转:“亲家你可知道那天的事?”
魏大夫瞬间脸如苦瓜,怎么问到我这了?我又不是你儿媳妇的真爹。
总不能说他也不知道吧,自已闺女受了这么重的伤,当爹的能不知道?
“咳咳……”
魏大夫手掌挡着口鼻低声咳嗽着,眼神疯狂的朝南余求救。
我该怎么说!快想办法!要不我晕一个!你说话呀!你还有脸翻白眼!你说话呀!”
南余眨了眨眼,在魏大夫望眼欲穿的眼神中,心硬如铁又绝决的移开了视线!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魏大夫:“……”
实在没有办法的魏大夫左脚蹬右脚立,右手摆六左手摆七,准备发作一次羊癫疯的时候,沈母哭咧咧道。
“他爹,你糊涂了,那段时间亲家去城里,给富贵人家的公子治病,一个多月之后才回来的,因为这个,安儿和阿余的婚礼还跟着推迟了一个多月。”
“刷!”
话音刚落的沈母,察觉一道热烈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抬头看去,竟是亲家公?
那激动的眼神,亢奋的表情,和嘴角示好的笑容。
沈母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亲家公这是怎么了?就算……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况且死老头子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