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找线索,对着树流什么哈喇子?”
南余擦着嘴角转头,带着上班的心情打量着这片天地。
空荡荡一片悬崖,有石头,有草,有凌乱稀少的野花,对,还有一棵绿了吧唧的树。
饶是南余再能说,也没法把这些东西和“入”“梦”两个字扯上关系。
名词?动词?
提示给的简单暴力又没有头绪。
南余烦了,指着银杏树一脸认真。
“我觉得躺树下面睡一觉,做个梦来的比较快。”
魏大夫抓住就要往地上躺的南余,捋着稀少的胡子一脸沉思:
“虽然老夫觉得你这个想法很扯,但人命关天,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老夫愿舍命一试!”
“且慢!”南余反抓住魏大夫。
“你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要懂得给年轻人机会。”
魏大夫提着南余的后领子,生生的把人从地上拎起来。
“我认为你说的很对,人老了该退的时候就要痛痛快快的退,孙子,来,别说爷爷不照顾你,给你个美差……”
“老爷子,你不厚道啊。”
“年轻人,你也没多少礼貌。”
……
魏书晏没有理会一老一少插科打诨,他盯着银杏树,来回跺着步子变化角度的看。
闹腾的二人看他似乎有所发现,走过来一左一右顺着他视线看去。
因为没到秋季,银杏树的叶子并不是惊艳天下的那种金黄,而是处在由嫩绿蜕变深绿,郁郁葱葱、层层叠叠中……好像,中间少了好几根树杈。
魏大夫见多识广,自然不是笨的。
南余虽然年轻,可干的就是看山见水的勾当,也看出了不对。
“树在悬崖边,山风固然彪悍强劲,刮断几枝不稀奇,但没道理不刮靠近崖边的树枝,挑挑拣拣专往中间刮?”
魏大夫接话:“位置偏上靠尖,也不是人为的。”
若是路人偶然看到这树叶漂亮,想折几枝回家,也只会折最下面的,不会费劲巴拉的爬到树尖去勾。
“是被重物砸的。”魏书晏很肯定,指着一处让二人看。
三人中,魏书晏个子最高,他站着能看到的地方,南余、魏大夫就要踮着脚才勉强能到达他视线的水平线。
如果说银杏树主干分岔处像一只鸡爪,此刻鸡爪掌心处,有明显的凹陷,凹陷处数道裂痕,树皮剥落枯死。
几人顺着鸡爪掌心往上,是有明显断层的树枝,有直接断裂的,有砸歪的,有从中间折了一半干枯的垂着,尾端格外嫩黄的小芽,证明它还顽强的活着的。
再循着往上,是数米开外的山体,等看清山壁模样后,三人精神都是一震。
银杏树树尖的方向的山峰上,赫然有一块大大的缺口。
露着里面的土壤和碎石,在斑驳沧桑的山体映衬下,跟个黑窟窿似的,才让南余几人一眼便看见了。
这一条线连上了。
有巨石落下,砸在银杏树上……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