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比崖边最粗壮的草都倔强,她冷冷的看着我,说,命可以还给我,别的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多绝情的话啊!
我和她交流不多,可我就是知道,她话说的绝情,她的人也真的无情。
她的情都给了大哥,给了那个只会花言巧语、软弱无能、处处不如我的大哥。
我看向大哥,想让大哥劝她。
可大哥也真是无情,刚用完我,就翻脸无情一个字都不肯替我说。
好好好,既然你俩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也用不着再顾及兄弟之情,夫妻之意了。
于是,我定了一个三年之约。
她可以嫁给大哥,但三年内大哥不能碰她,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可以用任何办法来追求她,如果她对我动心了,就要和我远走高飞。
如果三年后她和大哥还是情比金坚,我就放手成全他们。
很荒谬对吗?可除此之外我留不住她,连这三年讨她欢心的机会都没有。
她对大哥很有信心,她天真的以为以她和大哥的感情,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她们就可以摆脱我的救命之恩,永远的在一起了。
可不谙世事的她怎么知道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男人的嫉妒心又有多难控制。
她的清白给了我,大哥怎么可能不介意。
我时时刻刻围在她左右,大哥又怎么能不多想。
毕竟,女人对待夺走她身子的男人总是不同的。
大哥渐渐变了,不再读书了,开朗的笑容不见了,他日渐的阴郁沉默,性子也越来越孤僻,对待她再没有好脸色。
我娘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又因为她进门我大哥就废了,对她更是随意揉捏。
她是个犟的,念着我的救命之恩,又觉得失了清白对不住我大哥,于是就拼命的忍,回娘家也从不肯多说一句。
而那个老男人,噢,就是南余她爹南大夫,虽然在这附近很有名气,可他比谁都清楚,这是南余欠我们沈家的,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等这三年之约结束。
她在我们家如笼中鸟举目无亲,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她对我永远都是防备的姿态,不管我如何的伏低做小,委曲求全。
我的心思被我爹看出来了,他不止一次的敲打我不要有非分之想,他说,哪怕有一天,大哥不要南余了,她也不可能是我的。
南余一天是我的嫂子,终身就只能是我的嫂子。
这个家我早就摸透了,娘是最蠢的,爹是最阴毒的。
我最恨的就是爹,因为他就是一个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小人。
他在外面怂的不行,回到家里就往死里打娘,打大哥,打我,现在我和大哥长大了,他不敢再动手了,就只打娘。
那次,爹在外和一个风骚寡妇撩骚,被村里的二流子看到了,各种脏话挤兑他,点他的脑袋,吐他唾沫,他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最后,连那个臊寡妇都替他害臊,啐了爹一脸,让他以后别出门了。
爹受了双岔气,回来把娘按炕上就揍开了,娘一开始没出声,后来实在挨不住了就喊救命。
我进来,抓起爹就扔一边去了,爹爬起来要打我,我又把他推开。
他脚绊了一下,摔在地上,捂着心口就开始倒气。
娘吓的上前搂住他给他顺着心口,张口就骂我畜生,说我恶毒的连自已亲爹都动手,日后一定生了儿子没屁眼,子孙后代都跟着没脸,还说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有子孙后代,因为我骨子里就不是人……
我当时吓坏了,还真以为把爹揍出个好歹,不管娘骂的多难听多恶毒,我都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