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想起来了,哈哈哈,我终于不用一个人忍受这漫长又寂寞的孤独了,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清醒着……哈哈哈……”
沈义全越笑越癫狂,破口大骂:“你觉得委屈,大哥也觉得委屈,可他娘的就没有人想过我委不委屈?”
沈义全坐起来,指着南余:“是我救的人,我是救的你!你只哭你的清白没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老子的童男身不也没了,凭什么?凭什么老子救了人却跟犯了错一样?”
沈义全吼完又倒了回去,捶地大笑:“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欢,而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满腹算计,一肚子坏水。
是他,是他行为不检早就与女人欢好没了童子身,是我,我洁身自好才能救了你,你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是我,是老子救的你。”
“可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愚蠢女人,你从未怪过他早就背叛了你,却一直怪我玷污了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哪有什么将来?哪有什么现在?”
沈义全的亢奋没有一点预兆的收了,高到极致的嗓音也掉了下来,他喃喃道:
“以前不懂,为什么烦恼的人喜欢把自已灌醉,现在懂了,只有醉了就不再烦恼了。”
“可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清醒,让我清醒的看着自已逐渐沉沦,清醒的看着自已无能为力,清醒的看着你宁可跟着一个变了心的男人,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沈义全低到极致的声调又毫无征兆的陡然拔高,他喊的脸红脖子粗。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在这地狱待了三年的日夜,你为何想起来的这般迟?”
沈义全跟表演个人狂野秀似的,一会痛哭流涕,一会仰天大笑,声音忽高忽低,把南余都看傻了。
她问魏大夫:“要不你给把个脉,我怎么看着跟精神病似的。”
魏大夫又是摇头又是后退避如蛇蝎:“不行,我怕他咬我。”
魏书晏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凌厉逼视:
“沈义全,你把自已描述的再深情有什么用?你不顾人伦纲常,弟肖兄妻……”
沈义全却根本不听他说,他翻身跃起,再次抓住南余,语速缓慢脸色凶狠。
“你说,为什么我不可以?”
南余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挣扎了一会,好半天才反问他:“你真想知道?”
沈义全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威胁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