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德禄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可以妥协,唯独两件事不能。
死不行,不喝酒不行。
但,现在的他已经半个月没喝酒了。
因为他找到了比微醺更有意思,更刺激,更销魂的事。
他现在一睁眼就盼着天黑,盼着熄灯,盼着夜深人静……
南德禄从新换的宅子志得意满的晃出来,找了片阴凉,等着孽女自投罗网。
虽然搬了新家,那个孽女还不知道地方。
但南宝回来已经两个时辰了,半天的时间,足够她一路打听过来了。
果然,刚等了不大的功夫,街道口就出现熟悉的身影。
南德禄嘴角得意洋洋的勾着,哪怕南母死了,哪怕南余已经嫁人了,可依然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在南家,他就是天。
他这个天的命令,没有人能违抗!
他他娘的现在过的才是人的日子!
南德禄看着对面的南余,她时不时拉着行人问着路,偶尔停下来往街道两边的宅子打量着,没看到自已的身影失望的原地望天。
短短的一段路,被她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坎坷。
真他娘的磨叽!!!
南德禄恨的牙痒痒的,如果不是端着严父的架子,他真想捡块石头投过去。
你他娘的往前走啊!
又他娘的停下了!
你问个鸡毛啊,你那两个窟窿眼往前看一眼,只要一眼,就能看到你威严端正的老爹!
尼玛!怎么又拐回去了!!!
就在南德禄怀疑南余故意遛自已玩的时候,南余终于看过来了。
眼睛一下亮的惊人,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汝慕,甜甜的喊了一声:“爹”,张开双臂朝着他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