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刺眼的鲜红滴在地上,沈煦手中的食盒顿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沉重又压抑。
“父王!”
她快速跑过去蹲下扶起地上的男人,男人口中鲜血不停,腹部还插着长刀,那上面刻着“津”字,沈煦眼熟的不能再熟了。
“咳咳——”
男人又是一声猛咳,止不住的鲜血跟煮沸的热水一般。
“煦…煦……咳咳……”
男人似乎有话要说,但身体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父王,是沈津!他为什么要杀您?”沈煦无法想象,平日里对她疼爱有加的亲叔叔居然会杀了她父亲!
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别…别……”
男人一味摇头,气息越来越弱,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沈煦死死握紧拳头,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我一定要报!”
沈煦哽咽着声音发誓道。
男人已知自己时日不多,颤颤巍巍拿出怀中的小匣子,示意沈煦打开。
沈煦接过后,发现里面装着的是片白色羽毛。
她刚拿起,那根羽毛便咻的一下不见了,随即沈煦的左耳后浮现那片羽毛图案。
她只觉得那里有些刺痛,并未多作怀疑。
“父王,我这就带你去看……”
沈煦话还未说完,怀中的人已然不动了,她不敢看,怕自己忍不住。
“哒哒哒……”
外头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沈煦刚一抬头,便看到为首的沈津。
“大哥!”
沈津痛呼,随即便怒斥沈煦,“沈煦!你为何要偷我佩刀杀我大哥!他可是你亲生父亲!”
他竟倒打一耙颠倒是非!?
“镇宁王他……”
“这永宁郡主大逆不道啊,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这是畜生所为啊……”
“谁能想到呢,她看着人畜无害可私下对自己父亲痛下杀手……”
这些人上来尽是指责她杀父,可他们有证据吗?
证据都没有便诬陷她?
“哼,”沈煦冷哼一声,放下怀里的男人,起身看向那个熟悉的陌生人,“二叔,忍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忍不住了?
这就开始急了,说我偷你刀杀父王,呵,你这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是不赖啊……”
“住口!”沈津面上十分痛惜,可内心却十分得意,如今还在谴责沈煦,“我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将杀父之罪推到我身上!”
“大家都亲眼所见,这屋里就只有你与大哥,我的刀昨夜就被你偷走了,你杀了自己的父亲如今还要诬陷你叔叔,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良心?”沈煦此刻倒是想掏出他的良心看看,“沈津,你的良心何在?
你杀我父王如今诬陷于我,你的良心才是被狗吃了!”
沈津眼神骤冷,眼底已经渗透出杀意之心。
“各位,沈煦怕是疯了,杀了我大哥如今神志不清,我这个做长辈的一定会公平公正处置她,劳请各位替我做个见证,沈煦即今日起不再是我沈家嫡女,此后与我沈家便是敌人!”
“嗯!”
“好!”
“……”
此起彼伏的都是指责沈煦的声音,沈煦看着这次曾经相识的长辈,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
各个全站在了沈津身边。
“处置我?就凭你?”
沈津连她身边的侍女都打不过,还想对她动手?
笑话。
简直就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