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点奢侈了?
会不会有点奢侈了?
当这句话萦绕在脑海当中时,那紧守的心神似有崩塌的迹象。
多弗朗明哥微微张开了嘴。
“哈~”
是短促的吐气声。
“迟早都能查到的事情,我觉得不值这个价码吧。”
那尚未绽放的疯狂在此戛然而止,即便在绝望中,他终究是守住了那底线,在没有彻底崩断名为歇斯底里的疯狂时。
【至少还有希望。】
多弗朗明哥如此想着。
【也许这个家伙正等着我如此呢,猫戏老鼠呵呵,我曾经好像也很喜欢。】
一个个念头闪过,他强自平静的开口。
“只有在遇到的时候,你才能知晓那被封藏的秘密。”
“历史正文也不会将所有的东西都记述。”
“就比如在历史上仅出现一次的天王,历史正文不会,也不可能将它记载在上。”
“如果有,那也只是皮毛的表象。”
“这是属于天龙人的秘辛,身处玛丽乔亚的天龙人们,恐惧且紧握在手的大秘宝。”
“你?”
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更改的,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拿不自觉的笑容已经挂在了他的脸上。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莫奈和维尔戈的嘴给封上吗?”
伸手揪住了那胶布的一角,随后为他们解开了被封印的话语权。
“不要问我想不想,你没有资格提条件。”
“你会说出你知道的所有的秘密,对吧。”路飞看向了维尔戈和莫奈。
“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比那忠犬还要来得乖巧听话,我说得对么?告知了我你们所效忠的少主一切消息的二位。”
在众人的眼里,蹲在他们前方的这个比恶魔还要邪恶的黑发男人已经成为了梦魇一般的存在。
同样喜欢操控一切所掌握的事物,可多弗朗明哥却只看到了那天堑一般难以窥探的高度差。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所见的非人折磨已经让他心有畏惧,但似乎还藏着些更加令人胆寒的力量。
之前未有重视,可如今扭头看向了侧后方的维尔戈和莫奈,两人空洞的眼神中告诉他的是他们对于自己的歉意,抱歉,自责,还有那无力的绝望。
“我扭曲了他们的意志。”
一抹病态的笑容凑近了上来,仅有多弗朗明哥一人能够看清,但在瞬间便让他毛骨悚然。
“要我解释一下么,其实原理很简单的,只是修改了你的意志,将我所需要的灌注其中,就像操控傀儡一样,你能用丝线操控人的肉身,而我则操控着你的思维。”
“就算万般挣扎,也绝对不能够反抗,只能作为一个第三者,亲眼目睹着一切的发生,那些不愿说出口的,必须要保密的,藏匿与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宝藏、珍视之物,全部都会由你自己双手奉上,交递于我的手心当中。”
“你看看,他们在对你说着抱歉呢,呵呵呵呵~”
那微微张合的嘴里到底是不是说着道歉无从得知,可已经从他们眼中读出那愧疚懊悔的绝望之色的多弗朗明哥不得不相信这一切。
“只是这样的话,我们的游戏,好像就太简单了一些,你说是这样么?”
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收紧的瞳孔里似乎满溢出了兴奋。
“我听说,你也很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我也想玩玩,用我的方式。”
凑在了多弗朗明哥的耳边,礼貌的问询传达:“请问这样做的话,你现在方便不方便?”
“天王的钥匙就是他!”
如咆哮一般将这句话吼出。
“只有接受了不老手术,拥有了能够永生的身体才能驾驭古代兵器的最强者,天王!”
“那是需要献祭生命而获取的力量,唯有永生者才能够操控驾驭。”多弗朗明哥看向了罗,“这就是我需要你的理由。”
“现在的钥匙已经开始衰朽,原本我会成为掌控这一切的,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王。”
“可惜啊,我那愚蠢的弟弟断送了这一切,同样身负神之血脉的他,在堕入了凡间之后,沦为了与杂碎一样的低劣物种。”
那危险而凶厉的目光投射在了罗的身上,被压抑的怒火于此刻绽放,但又快速的收敛。
“如今钥匙在你的手中,你想怎么做呢?路飞。”
“唯有永生之人才能摘取那唯一的王冠。”
多弗朗明哥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隐瞒,来到了此刻的他,不需要去做那些事情,将所有知晓的挑明,他想看一看这最终的抉择。
“永生么?”一抹玩味浮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