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想到,他居然隐藏得这么深。”
“应该是可怕,老狗,他敢亲自以身犯险,去赌那缥缈的几率,实在是可怕。”
猫蝮蛇叼着烟斗,一口接一口的不停嘬着,那红色的火星不断的闪亮,他此刻心情有些乱。
当时的勘十郎可是一同出现在油锅里,若不是御田将身为赤鞘九侠的他们扛在头上,一人独自抗下了所有的折磨,否则的话,勘十郎当时也会死。
处刑的是凯多,而非那大蛇,凯多是不会给大蛇面子的,大蛇也不会因为他的性命而与凯多多谈。
也正因为有了这同去赴死的交情,在勘十郎没有亲口承认之前,他们是不愿意相信的,哪怕有内鬼的几率最大,但他们也不愿意怀疑那曾经的伙伴。
赤鞘九侠,是侠义,是忠诚,是御田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他们因御田的魅力而围聚在他身边,为他献上自己的忠义。
可未曾想到,居然这忠义里也被掺杂了水分,难怪当时节节败退,内忧与外患一齐来袭,当初的御田又如何去抵挡,他本就是莽夫,没有那过人的智慧。
他们也一样,所有看不透,看不懂,看不清。
御田的死和勘十郎绝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能在相隔了二十年之后,在经历了那生死与共的地狱之后,依旧忠诚于大蛇,要将桃之助置于死地的勘十郎,是没有任何的情分还能讲的,也没有任何所谓原谅的可能。
“说不定那是分身呢,你没听他的能力么,老猫?”
犬岚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借助毛笔,勘十郎能画出栩栩如生的假人替代自己,但一直用画工拙劣来掩饰的他,从未在别人面前展露真正的实力。
“说得也是。”
猫蝮蛇点点头,随后看向了娜美。
“现在,你们要怎么处理他?”
“等路飞回来,玛莉安想要这个能力。”
抱着画板和画笔的小画家在知晓了勘十郎的果实能力后十分的欣喜,虽然不想变成旱鸭子,可这能力是可以附加在她画笔上的,就和娜美的天候棒一样,将这能力融入画笔中,玛莉安能让这颗果实的力量得到完全的发挥。
对于路飞的神奇,犬岚和猫蝮蛇不做任何的怀疑,能够将自己两人固定在月亮狮子形态,且没有什么副作用,这本就是令他们感到佩服的神奇力量,再多一点什么,也不足为怪。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弗兰奇在恢复了些体力之后将破损的要塞围墙修复,战斗的风波已经停止,那厚重的大门之后,是一幅幅满是担忧的脸庞,见到他们平安回来,笑容与欢呼伴随着温暖的热汤热食送上。
走在人群中间的犬岚和猫蝮蛇微笑着,这才是他们要付出一生去守护的家,毛皮族是天生的战士,但毛皮族不是嗜战的疯子,如此最好,这般最好,他们期盼盼望着平静与安宁长久。
在高处的屋顶上,一个高大却紧凑的男人看着下方的这一切,是雷藏,本就没有限制他的活动,犬岚和猫蝮蛇将他作为朋友对待,虽然不再是光月的家臣,可他们依旧是朋友。
锦卫门发出的声音是要呼唤犬岚和猫蝮蛇,但也被雷藏听到,身为忍者,虽然不像忍者,可确实是实实在在忍者的雷藏是能够听到察觉到这不算太小的动静。
等待娜美他们回到了居住的房屋中,雷藏来到了要塞墙头,与在此执勤的火枪队打了个招呼,随后跃下了围墙。
“忍法·深掘土洞之术!”
一声低喝,雷藏掏出了一把铲子,以令人惊诧的速度快速的对那两个紧挨着的土洞进行挖掘。
看那熟练的动作和高效的工作效率,土拨鼠摇摇头,露出了一脸佩服的表情。
这个太牛了!
土拨鼠如是说道,并且竖起了大拇指。
作为一个忍者,一个擅长潜伏、暗杀、偷袭的忍者,雷藏的基本功是很扎实的,而挖隧道偷偷的潜入是一种很可靠的方式,这是属于基本功之一。
娜美那看似轻飘飘的两拳已经砸偷了象主所背负的这个岛屿,砸在了象主真正的背脊上,由于某种大人物的仁慈,娜美无论是挥出多么强大的攻击,都无法将人打死,桃之助和锦卫门虽惨,可还留着一口气。
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去安慰那因为黑暗因为各种原因而哭泣的桃之助,哪怕桃之助现在就在锦卫门的怀里,但锦卫门此刻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拥有出色的见闻色霸气,那地面上的谈话他是听得见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得见。
勘十郎毫无保留的述说是利刃一般,将他的心脏片片凌迟,他原以为,与他们一起同生共死的伙伴,是不会有什么背叛而言的,但事实如此,勘十郎甚至根本就是被安排进来的,或许对他而言,这只是任务,何谈背叛一说。
掘土的声音让锦卫门回神,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数分钟,一声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传来。
“还活着对吧,锦卫门,还有桃之助。”
“我是雷藏。”
“忍法·光芒照耀。”
一只火折子被吹燃,一点火光亮起,可微弱的光源还不够将那张夸张的大脸给全部照亮,三分之一的地方还陷入在阴影当中,但也足够了。
“还活着就好,快跟我走,我们上来说。”
雷藏挖掘的通道是之字型的,能够让她通过的洞穴锦卫门和桃之助肯定也能走。
花了几分钟离开了地下,重新见到那暗淡日光的桃之助抹了抹眼泪,但还是一副被吓坏了的表情。
两个脑袋上顶着一时半会儿根本消不掉的大包的人显得有些滑稽,在雷藏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间树屋里,这是一处废弃的岗哨,在外围的森林里,这类岗哨有许多,是在佐乌最混乱,最需要防备外界的时刻所建造的,但依旧结实。
“勘十郎他是间谍。”
“我知道,在听见你的声音后,我就来到了附近,我听见了。”
“我本来以为你们死了,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