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的怀疑。
白垩挑了挑眉:“很简单,你可以随机问我们几个问题。”
温冬沉默了一下:“问题?”
“是的,一种简约但行之有效的方法。”白垩拨弄着板戒,“不用太复杂,用只有唯一解的问题就可以试探出来。”
温冬阖上眼,思考着白垩提议的可行性。
“那么,白垩先生,你是男性吗?”
“?”白垩愣了愣,似乎是没料到她的问题如此…偏颇。
“是。”
“那……1+1=几?”
“2。”
温冬长长呼出一口气:“到这就可以了,两个回答都是正确的,白垩先生,很抱歉怀疑你。”
白垩也并未介怀,摊手耸肩:“无可厚非,毕竟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信任。”
温冬思索了一会儿,转而问向段舍。
“小妹妹,我在车上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段舍歪了歪头:“好像……是白色衬衫?”
“那……”
“这题我会!”
“还穿了西装裙!而且一加一真的等于二!”
温冬无奈笑了笑:“可以了。”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提到了傅拾衣的名字:“傅小姐,来到这之前,你在做什么?”
傅拾衣只感觉这个问题让她后脑勺隐隐作痛:“我被甩到了后车厢,而且被压的站不起身。”
“不,我问的是在上车前,你在做什么?”
“……?”
上车前?
怎么她和别人的问题不太一样?
“你确定要问这个吗?我想,就算我说出来,你也无法判断真假与否。”
温冬对这个问题异常执拗:“没关系,你说吧。”
“呃……”
傅拾衣心脏突突地跳,略显纠结地开了口:
“我那时……在追一个男人。”,
“追……一个男人?”
白垩声音里晕着轻浅的笑意:“傅小姐好兴致。”
温冬忖量须臾,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墓园。”傅拾衣不暇思索。
这下连崔言度都来了兴致:“嚯,在墓园?追男人?”
“傅小姐还真是吃得下。”
傅拾衣翻了个白眼。
没理。
“傅小姐,你追的那个男人,姓邹,是么?”
“……”
傅拾衣:?
这温冬,她以前真不认识!
「姨姨,你给她开读心术了?」
「实验体没别的事可以去看看脑子。」
「…?你话有点密。」
“傅小姐,你在听吗?”
温冬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也是,你可要想好,毕竟只有一次答错的机会了。”
“?”
《毕竟》。
《只有》。
《一次》。
《答错的机会》。
《了》?
“?????”
“一次答错的机会?你确定么?”
温冬撑着头,一字一顿:“你猜呢?”
“我不明白……”
“好了傅小姐,请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吧,别浪费时间。”温冬出言打断。
“……”傅拾衣紧握着拳头,又缓缓松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是,他叫邹生。”
“咚、咚、咚。”
三响清脆的掌拳相撞声,不疾不徐地从温冬手中传出。
每一响,似乎都拍在了傅拾衣的心脏上,震的隐隐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