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厉一只手撑着床板,身体半腾空着,脸距离沈婉宁只有一拳之隔。
沈婉宁瞪大了眼睛,看着江鹤厉近在咫尺,俊秀的容貌,心脏停顿了一瞬间。
江鹤厉虽然人不怎么样,这张脸长得是真犯规 。
等等,她怎么犯花痴了!
沈婉宁眼神一瞬间从迷茫变成了警惕,她瞪圆了眼睛,指责:“江鹤厉,你干嘛推我!”
江鹤厉怀里拢着小巧的身躯,本来是打算给她一个教训,结果闻着怀里传来的幽香,思绪停顿。
江鹤厉顿了一下,眸光幽深,“你刚刚不还说我们俩夫妻一体吗。”
他慢条斯理,显然是有意在逗弄:“自然是该行夫妻之事了。”
“你敢!”沈婉宁脸憋红了,虚张声势地吼道。
色厉内荏,看得出外强中干。
“我有什么不敢的?”
江鹤厉一边说,脸靠的越来越近。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沈婉宁玉白的脖颈上,沈婉宁忍不住不习惯的缩了缩。
江鹤厉不会来真的吧?
江鹤厉嘴唇靠得越来越近,离沈婉宁肌肤只剩一步之遥,沈婉宁几乎要感受到软软的触感。
沈婉宁刚打算开口,再挣扎一下,就看到江鹤厉身形僵硬了一下,整个人猛得从空中跌落。
沈婉宁被砸了满怀,气鼓鼓地出声:“江鹤厉你干嘛!”
江鹤厉一言不发。
沈婉宁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推了推躺在身上的男人,半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都说了要避免情绪激动,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还受了伤,还敢起那些心思,你不毒发谁毒发?
沈婉宁一边心里暗骂,一边费力的将江鹤厉推了下去。
这人看着倒是身体虚弱的样子,实际上也重得很。
沈婉宁翻身下床,坐在椅子上给江鹤厉把了个脉,然后蹙了蹙眉。
她上回给江鹤厉治疗的时候,江鹤厉虽然毒素已经沉积多时,但毒并未入五脏六腑,只伤及肌理。
这段时间沈婉宁也给江鹤厉配置了一些清除毒素的药,因为担心他身体虚弱,虚不受补,故不敢用猛药。
只是即便如此,情况也应该越来越好才是,怎么会反而越发严重了?
难不成真是今天把江鹤厉气狠了?沈婉宁心虚的一瞬间,随即排除了这个想法。
事情有些不对劲,沈婉宁皱了皱眉头,打算等江鹤厉醒了以后和他交流一下。
难不成现在还有人在持续给江鹤厉下毒吗?
沈婉宁心里打了个激灵,制止住自己继续深思。
景王府在江鹤厉的掌控下,和铜墙铁壁无二,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给江鹤厉下毒?
若事实真像她想象的一般,那这人……恐怕是江鹤厉非常相信的人,唯有如此才能近身。
沈婉宁打住自己的想法,专注眼前。从脉象上看,江鹤厉的毒素已经深入骨髓。
沈婉宁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血清素,直到手中出现一抹冰凉,她拿着变出的血清素针剂给江鹤厉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