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亦是隐隐有此种感觉。
而沈婉宁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话,依旧我行我素的施针。
老妇人看着这针虽害怕,但也并未说什么,还生恐开口扰了这位好人,无论如何,她相信她。
而那些说的人在下一秒就被打脸了。
只见最后一针被扎入,那小孩直接吐出一口黑血,直接哭了起来:“奶奶。”
“欸,宇儿,宇儿!”老妇人听见这一声,当场抹起了眼泪,“奶奶在这呢!”
人群中一阵哗然,刚刚开口的那几位瞬间被鄙夷的目光注视着。
而谢勇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那摊污血,污血中有一片般木。
“神医!神医!!”
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喊了起来。
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神医”喊声。
沈婉宁却不骄不躁,依旧轻柔却极稳的把小孩身上的银针一枚枚取下,待最后一枚取下。
小孩哭着扑进了老妇人怀中。
老妇人当即跪下磕头,哭得满脸泪,极为悲怆的场面,她脸上却带着笑:“神医,神医大恩大德,我永不敢忘,来世做牛做马,也要还了啊,来,宇儿。”
沈婉宁连忙过来要扶起,偏偏老妇人如何都不愿起来:“您这不是折煞我吗?”
小孩听话的过来跟着跪下。
“不,神医,你救了我孙子,老身无以为报!宇儿,快来谢谢神医!”老妇人坚持道。
那小孩笨拙的磕了个头,一板一眼的学着夫子教的:“欧阳宇谢过神医,日后定涌泉相报!”
“快起来吧!”沈婉宁扶起她二人,用极小的音量道,“将军不会允许为国牺牲的骁勇将士家人被人欺负!”
此话一出,老妇人也明白了她是什么人,不断的抹着眼泪:“将军英明神武。”
“那这济世堂是不是该换主人了,刚刚的赌约我们都还记着呢!”
突然有人道,立马引来大批人附和。
“就是啊,可别想抵赖,我们这么多人可都记着呢!”
“改名吧!”
焦点一下转移到了谢勇身上,他面色铁青,眯了眯眼:“丫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可知晓我身后可是丞相府。”
旁边的小厮震惊的看着他。
他这话一出,江鹤历冷着脸走了过来,看着他:“哦?哪个丞相府?”
谢勇以为他怕了,得意道:“我们城中还有第二个丞相府吗?劝你不要咄咄逼人,丞相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江鹤历轻笑,目光中尽是冷意:“你可知,将军可领着兵驻扎在不远处?”
即便他这么说了,谢勇依旧不以为意:“将军可没时间管这闲事,更何况,一个领兵得再大能大的过丞相?”
从他说出这话开始,沈婉宁就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点了一根蜡烛。
兄弟你凉了。
“切,不过就是想抵赖罢了。”人群中传来一声。
“呸,我看以后还有谁来他这买药。”
“不守信用,还贪人钱财要人命!”
不一会就尽是讨伐的了。
谢勇听着这话脸色铁青却不为所动,态度依旧强硬。
江鹤历冷冷道:“把地契还给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