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相信江鹤厉,一定能找出真正的细作。
只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她没有在训练场上见到江鹤厉,问人肯定是问不到。
直到在吃饭的时候她默不作声得吃,李畔然也是怕她被偏激的将士攻击,一直跟着她。
沈婉宁突然就觉得,她与江鹤厉之间的信任可真是岌岌可危。
“欸将军没事吧?”前面有将士在聊天。
“据军医说伤得挺深的,不过将军也是真爷们,那么大的刀啊直接就挡上去了。”另一人感叹道。
沈婉宁停下了吃饭的手,李畔然奇怪道:“将军不是出去勘探吗,怎么会受伤?”
而这时那将士又开口了:“不过啊要说这敌军也是真的猖狂,明晃晃的就近了边界,还敢抓百姓!”
“是啊,那么大的刀,要是我还真不敢为人挡。”另一个道。
信息显而易见,沈婉宁脑子里一下就空白了,满脑子都是。
江鹤厉受伤了?
“阿宁兄?阿宁兄!”对面的李畔然喊道。
沈婉宁回神,神色如常道:“怎么了?”
李畔然奇怪道:“你怎么突然就走神了?”
连他这一句,沈婉宁思考了很多遍都没思考出是个什么意思,才惊觉自己现在已经满脑子都是江鹤厉了。
她匆匆忙忙的丢下筷子:“畔然兄你继续吃,我去看看将军!”
“阿宁兄!欸!”李畔然连忙喊住她。
谁料沈婉宁竟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
李畔然连忙扒拉几口饭,心痛的放下跟上去。
沈婉宁一路上可以说是跑过去的,对路上的恶意眼神视而不见,不出所料,她又一次被拦在了外面。
守门的将士尽职尽责,目不斜视:“军医在里面为将军治伤,还请沈大夫赶快回去吧。”
“不好,这血有些止不住了。”里面忽然传来军医严肃的声音。
听到这,沈婉宁直接一把推开守门的将士冲了进去。
“欸你怎!”
下一秒,沈婉宁就看见江鹤厉苍白着脸对她冷了神色:“出去。”
她站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动弹,无比庆幸守门的将士愿意把她推出来。
“阿宁兄!”李畔然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他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守门的将士,“我们走吧!”
这回甚至不用他说,沈婉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跟着他一同离开了。
李畔然颇无奈道:“阿宁兄,你怎得如此莽撞?就算你要看将军也得好好商量商量对策才好啊!”
然而此时的沈婉宁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全是刚刚那一幕。
军医在一旁手忙脚乱的为他止血,旁边一个少女哭得梨花带雨,显然就是他救的那个,看见这么多血怕极了。
而江鹤厉,极其耐心的安慰她:“我没事,姑娘不必愧疚。”
然后是听到声响看到她,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毫无情绪的一句话。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