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郑烟的错觉,在她说完‘自己就快要死了’之后,她竟然觉得伤口的地方有些痒痒的。
奇怪,明明她已经用过解药了,按理来说不该有这种反应才是,难不成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将军,我的伤口好疼啊。”说着,郑烟还装作害怕的悄悄看了沈婉宁一眼,然后又急忙收回了视线。
“原本伤口不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沈大夫看过之后,就隐隐有些不对劲。”
接着,郑烟话锋一转,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道:“不过沈大夫医术这么好,想来我伤口疼,肯定是跟沈大夫没有关系的,将军你可千万不要错怪沈大夫才是。”
原本受了伤伤口疼,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到了郑烟的嘴里,就像是沈婉宁公报私仇,故意对她下了黑手一样。
虽然沈婉宁的确是这么做了。
如果跟郑烟这种人讲良心讲道德,只怕沈婉宁要被她算计无数次了。
沈婉宁这么做,既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样也希望借机让郑烟在众人面前露出她的真面目来。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要是不知道疼的话,那才是真的奇怪。”沈婉宁毫不客气的回怼了回去。
至于江鹤历黑成锅底的脸色,则自动被她给无视了。
沈婉宁现在是看明白了,有些事情不管她解不解释,江鹤历都不会相信她的。
以前她或许还会在乎,但现在不了。
清白这种事情,她自己来证明就好了,不需要获得外人的肯定。
郑烟的脸色白了又白,却还是强颜欢笑道:“沈大夫说的是,是我自己太柔弱,一时之间没办法承受下来的,若是换成沈大夫,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动不动就喊疼的,将军你说对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分明是在含沙射影,嘲讽沈婉宁皮糙肉厚。
啧啧,这踩一捧一的手段还真是让人恶心坏了。
“好了,你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少说会儿话,多歇一歇。”江鹤历突然站起身,郑烟一时失去倚靠,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之上。
“将军……”江鹤历的态度,让郑烟有些忐忑,他怎么突然这么粗鲁起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沈婉宁在?
郑烟眉眼低垂,眼底却有恨意一闪而过。
江鹤历也意识到了什么,咳嗽了一声,靠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冲着郑烟笑了笑,然后温柔的替郑烟盖好被子。
“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休息好了我再来看你。”
对了,这样对她温柔呵护备至的江鹤历才像样子。
郑烟红着脸,眉目含情,低声撒娇道:“我要将军等我睡了再走,不然……我害怕。”
说‘害怕’的时候,郑烟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沈婉宁一眼,仿佛是在惧怕她一样。
江鹤历眉头微皱,“军机要事,耽误不得。”
“可……”郑烟还想要说些什么,江鹤历就再度开口道:“放心,这里是本王的营帐,是整个军营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能再伤害你的。”
说话时,江鹤历冷冷瞪了沈婉宁一眼,显然他话中所指之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