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过往痛苦的回忆，老头儿的脸色明显变得阴鸷了起来。
望向沈婉宁的目光也充满了危险。
沈婉宁吞了吞口水，生怕他突然发狂，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不过还好，老头儿也只是愤愤不平的骂了几句。
不过看样子，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被困在这里，是很难了。
而且沈婉宁非但没能打探到消息，反倒是又多了一个疑惑。
为什么每次提起江鹤历的时候，老头儿的情绪波动总是特别的大，而且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恨意。
这一点，在姜龙的身上也表现的十分明显。
或许姜龙对江鹤历的恨意，就是受到了老头儿的引向也说不定。
“那我……”
沈婉宁正想着换一个问题，却不料老头儿意味不明的笑道：“刚才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你该不会是想要耍赖吧？”
得，被看穿了。
沈婉宁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她那点儿小花招，在老者跟前完全都不够看。
“怎么会呢？”沈婉宁老老实实的把问问题的权利让了出去，“我刚才是想说，到前辈您问我了。”
一听这话，老头儿瞬间来了兴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如果江鹤历和姜龙两个都被我给抓了，而你只能选择救一个的话，你会选择救谁呢？”
沈婉宁一愣，她显然是没有想到老头儿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如果忽略眼前的环境的话，他就像是外面随处可见八卦的大爷一样。
这要她如何回答？
“前辈，如果我猜的没错，姜龙跟您应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您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他呢？”
首先这个条件就已经不成立了。
老头儿冷哼道：“我怎么就不能杀他了？他充其量也不过只是我的一个傀儡罢了。”
“若他肯乖乖听话也就罢了，若是不听话的话……”
一个不听话的傀儡，会有什么下场，不用老者开口，沈婉宁也能够猜得到了。
看来，还是她高估了老者的本性。
可是对于老头儿的这个问题，沈婉宁到底该怎么选呢？
江鹤历和姜龙，沈婉宁自然是想要江鹤历平平安安活下去的。
只是……
瞧着沈婉宁脸上的挣扎彷徨，老头儿反倒是心满意足。
像是在故意折磨沈婉宁一样，老头儿难得的没有催促，任由沈婉宁内心天人交战。
足足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沈婉宁这才开口给出了她的答案。
“如果前辈非要我的选择的话，那是否说明我选择的那个人，前辈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伤害他的性命。”
沈婉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口询问着。
老头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怎么可能？我不过是给他们一次活命的机会罢了，但下一次可未必就有这么好运了。”
果然。
像是早就猜到老头儿的回答一样，沈婉宁缓缓开口给出了她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我选择姜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