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公子，你……没事吧？”
小县主显然是被赵力突然的情绪崩溃给吓了一跳。
沈婉宁眉头微皱，看了萧峰跟江寒月一眼，开口道：“你们两个先去外面等一会儿，我有话要跟他单独说。”
“那……行吧。”
虽然萧峰也很好奇赵力到底是怎么了，可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不对劲，还是不凑这个热闹的好。
小县主虽然担心赵力的情况，可还是按照沈婉宁说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萧峰和江寒月两个离开之后，房间内就只剩下了赵力和沈婉宁两人。
沈婉宁轻声的叹了口气，然后伸手轻轻地拍着赵力的肩膀，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了的小孩子一样。
“现在已经没有外人在了，你要是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只会更难受。”
或许是因为职业的缘故，沈婉宁难免会注意到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心理细节。
就比如……赵力对袁硕这般的仇恨，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
赵力没有说话，沈婉宁也就安安静静的陪着他，直到他自己绷不住彻底崩溃。
只是对赵力来说，无声的崩溃更加让人心酸。
沈婉宁耐着性子，安抚着赵力的情绪。
“袁硕已经死了，你想要报的仇也已经如愿了，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最终还是沈婉宁打破了。
“如果……你妹妹在天有灵的话，看到你替她报了仇，也一定可以安心了。”
听着沈婉宁的话，赵力却是猛地一顿，随后脸上带着些许惊愕的表情。
“你……你都知道了？”
沈婉宁点了点头，“是，不过也只是刚刚才确认。”
“你之前在钱庄跟我说的，那个被袁硕欺凌的女孩子，应该就是你的亲人吧？”
“原本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后来在遇到小县主之后，得知了之前袁硕去过荆州还害死了一个姑娘。”
“而你偏偏又是这么巧，同样也是从荆州来的，并且对袁硕表现出来的仇恨。”
“所以我当时也只是猜测，这其中可能有什么不一般。”
“直到那天晚上，你为了杀袁硕，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还有你刚才在知道袁硕已经死了之后的情绪，我这才可以断定。”
作为朋友，赵力不肯细说，即便沈婉宁发现了端倪，也不会去逼问。
但是现在，袁硕已经死了，赵力的仇也已经报了，那么也是时候该解开他心结的时候了。
闻言，赵力红着眼睛，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
“我利用了你，你难道不怪我吗？”
实际上，在得知沈婉宁身份不一般之后，尤其是在钱庄跟袁硕发生了冲突。
赵力心里就有一种想要借沈婉宁的手除掉袁硕的打算。
毕竟光凭借他自己，想要在着偌大的京城，杀了袁硕给他妹妹报仇，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你，故意想要跟你打好关系，故意想要借你的手来杀了袁硕，甚至还差点儿害的你也死在他手里。”
“你既然都已经知道我不是个好人，为什么还要救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当朋友？”
赵力红着眼睛，这一声声的质问既像是在问沈婉宁，又像是在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