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哈德森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但看得出来他并不相信这番话。而王朝阳也没有再浪费口舌去解释什么。
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上帝视角。
王朝阳离开之后，乔治哈德森背着手在办公室中慢慢踱步，突然来到诺伊尔的身旁，敲了敲他的肩膀：“你停一下，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非要现在就说？不知道我正在工作吗？”诺伊尔猛地抬起头来，态度十分得不友好，像是一直被动了骨头的藏獒一样。
“你这家伙，臭脾气改一改，不然当心我开了你！”乔治哈德森怒道。
“哦，抱歉，刚才是我工作的太投入了。”诺伊尔略带歉意地笑了一下，又直接说道，“但你应该知道我正在更新 a级文件，这应该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吧？你不应该突然打断我的！”
“不不不，相对于a级文件，我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乔治哈德森一脸凝重。
“你说。”诺伊尔见对方的态度很郑重，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忙坐直了身体朝向乔治哈德森。
乔治哈德森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略略思索，便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把王夕阳拉到咱们的阵营里来？”
“这我不知道。”诺伊尔摇头，回答得干脆。
“你这家伙平时不是很自信吗？怎么这一次连判断都不敢判断？”乔治哈德森有些愠恼。
“自信也是相对的啊，老大！我在其他人面前确实很自信，因为我确有那个实力，说话当然有底气！不过在这位王夕阳先生面前，嘿嘿，还是算了吧，我可看不透这位能人。”
诺伊尔略带懊恼地摇了摇头。
“难道真的没希望吗？那简直是太可惜了，方才我甚至对王夕阳说，会把他直接推荐给布鲁克公司总部，让他有成为首席专家的机会。却没想到却没想到他完全不感兴趣。这样一个人才如果无法网罗到自己的阵营中，这对于一个管理者来说简直是太悲伤的事情了。”
乔治哈德森叹息道。
“你有什么可叹息的，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诺伊尔突然说道。
“你什么意思？”
“任何的对话只有发生在同级别的人之间才有意义，就比如我和你，可以正常进行业务上的讨论。但你觉得王夕阳属于咱们的级别吗？或者换个方式问你，你认为咱们的级别够得到他吗？”诺伊尔问道。
“这话说得也未免太自损威风了吧！”乔治哈德森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悦。
“你还真别不高兴，我是做技术的人，所以仅从技术角度角度判断，我的水平连人家的裤脚都够不到。所以在他面前，我连喘气儿都喘不痛快！如果他肯教我，我当他的学生都会谢天谢地。”
诺伊尔的这番话说得倒是很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