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市长家里有儿子,那么我想冒昧地想和您探讨一下子女教育的问题。您觉得什么样的孩子最有出息呢?是那种唯唯诺诺,您说一句他就做一句,但绝不敢冒险,绝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乖宝宝有出息,还是说那种拥有自己的想法,敢于冒险,敢于尝试,敢于利用眼前的任何资源,最后总能给您惊喜的调皮儿子有出息?”王朝阳问道。
“看你年纪不大,竟然也会考虑子女教育的问题,这倒是新奇了。那你说说看,哪种儿子会有出息?”陈市长反问道。
“在我看来第一种就是窝囊废,我当然不会选第一种。”王朝阳斩钉截铁地答道。
“但是给第二种儿子当老子,得被气得少活好几年吧?”陈市长问道。
“这不仅仅是个人的选择,更是时代的选择。乖孩子只会把企业带向死路,如果由我来决定,倒是宁愿把机会留给调皮孩子,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王朝阳认真说道。
“如果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呢?”陈市长眯起眼睛表情不善地看着王朝阳。
“这就要看陈市长的识人眼光了!”王朝阳抬起头来与对方对视。
陈市长沉默了,扭头看向窗外,背着手缓缓踱步。
王朝阳没有跟过去,而是站在原地等候。
他清楚,接下来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极其重要。
陈市长背着手在空旷的会场中踱步,孔局长自然也不敢跟过去,老老实实等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王朝阳一眼。但王朝阳自始至终都目不斜视。
一直走到场地对面,距离王朝阳他们有三十多米的距离,陈市长突然抬起手来,轻轻摆了摆手。
王朝阳立刻小跑过去。孔局长也下意识地向前迈了小半步,但很快意识到,陈市长的手势不是打给他看的,便只好百爪挠心地站在原地。
待王朝阳走到近前,陈市长问道:“收编持能电机之后,你的产能能达到多少?”
王朝阳回答道:“我猜领导关心的不是产能,而是营业额对不对?这方面我已经做了详细的估算。前面的过渡期结束后,逐渐把东南沿海地区的市场打开,我有信心把营业额做到四十个亿。”
陈市长面色沉稳地点了点头问道:“这四十个亿的利润率应该不会太高吧?”
王朝阳如实说道:“利润率确实不会太高,甚至在初期会赔钱。不过我的策略是先把市场拿在手上,工业电动机产品的更新换代速度很快,这一点我有信心能控制得住。”
陈市长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地方的银行已经给你贷款了,但你也不能乱来,市场和利润点的平衡,你要自己拿捏到位才行。”
王朝阳当然听得出对方关注点的转变,心头忍不住一喜,继续说道:“当然了,即便前期利润不高,我也会担到大企业的社会责任,连同佳康机电在内,直接员工总数将超过三千人,间接创造就业超过三万人,顺带盘活上游的上千个配套企业!”
陈市长听着似乎不耐烦了,夹起身边桌上一个高脚杯说道:“算了算了,别打你的小九九了,你只要记得我的压力有多大,尽可能地帮我分忧解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