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王妃跑了……”护卫着急忙慌跑进隐玥阁。凌风皱着眉头说:“干什么大呼小声的,惊扰到王爷,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护卫苦着脸说:“凌将军,王妃,刚刚跑出王府了,还打伤了好些兄弟。”
“什么,王妃跑了,怎么可能?”凌风瞪眼说。
“真的,与王妃随行有两个婢女,特别厉害,属下都不是她们的对手……”
还不等他说完,凌风已不见人影。
百里羲听罢凌风的话,剑眉微凝,放手白玉茶盅,说:“宁琬琰身边四个婢女,是太后的暗卫,自然不是尔等能敌的。她不可能跑,定是有什么事,去查一下。”
“是。”凌风应声,转身离开。
百里羲又拿起白玉茶盅优雅啄品,晧眸清冷。
没一会儿,凌风匆匆回来,说:“王爷,凤阳阁的小秋武灵儿还有钱嬷嬷被姝妃娘娘以刑杖打成了重伤,还有那六个瘦马,被姝妃赶出王府,听说被卖去了妓馆,王妃出府去找那六个瘦马了。”
百里羲挑了挑剑眉,勾唇一笑,:“终于忍不住了。妓馆龙蛇混杂,你带人去寻宁琬琰,把她们,平安带回来。”
“是。”凌风应声急急出了寝殿。
百里羲看着手中温润细腻的白玉茶盅,唇边荡开邪魅笑意:“白夭夭,你可别让本王失望啊。”
她不是宁琬琰,而是白夭夭,她是皇上派到他身边的细作,这便可以解释,一个白痴突然变聪明,又多才多艺的原因。
而有些事还是让他看不清真伪,比如她看到葛太师离开时,满眼不舍与忧伤,泪流满面……,这种悲伤的情绪太真切了。
宁琬琰,白夭夭……让他的思绪时而清晰,时而混乱,似乎还有很多迷团没能解开。
热闹的街市上,三匹快马急纵而驰,吓得行人们慌乱退避。
“吁!”
宁琬琰拉紧缰绳,骏马止步于一间华丽的楼宇前,门前几个装扮妖艳的女子卖弄风骚招揽着客人,看到突然而来气势汹汹的三人,她们的动作僵住,好象被定格了一般。
宁琬琰与武婢跳下马,冲进妓馆。
一个揽客的女人恍神指着门口的小厮,说:“快,快去找妈妈,又有人来抓奸了。”
小厮答应了声,连忙跑进妓馆中。
揽客的女子抚着心口,一脸惶恐的说:“哎哟,好吓人啊,这几个,比之前的都要吓人呢,也不知是哪位大爷家的母老虎呢。”
宁琬琰冲进去,缠绵柔美的乐曲入耳,色彩艳丽奢华的厅堂中有很多男客一脸醉态拥着娇艳的女子,举止放浪,淫词浪调不绝于耳。
宁琬琰环视大堂,大喊:“谁是这里管事的,给我出来。”
一声大喊,引得沉醉与酒色中的人看向她。
其中竟有人认出了她,一脸嘲笑的指着她:“哎哟,这不是泼货宁琬琰吗?怎么着,你家镇南王来这里找姐儿了?”
“这就是泼货宁琬琰啊?”一名到这个名号,众人都一脸好奇看着她。
泼货来妓馆抓奸,那可有好戏看了,所有人都抻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宁琬琰一把扯过一名小厮,问:“这里是不是新来了六个姑娘,她们在哪里?快说。”
“有有,她们,被李妈妈带到地库去了……”
“给我带路……”
“哎哟,这是哪位女贵客啊,这般凶神恶煞的,可别吓了我的客人啊。”
娇媚的声音传来,嫣香楼管事的李妈妈一身大红锦袍,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容,摇着绢扇笑意盈盈的走来,她身后跟着十几个身强体壮的打手。
小厮挣开宁琬琰跑向中年女子,说:“李妈妈,这位是,镇南王妃。”
听闻小厮的话,李妈妈笑眯眯的眸子瞪大,一脸愕然看向宁琬琰。
宁琬琰眸色凛冽,说:“镇南王府送来这里的六个女子在哪里?立刻把她们交给你。”
李妈妈听到宁琬琰的来意,又泛上笑脸,说:“王妃,您这是怎么话说的,送人的是你们,转眼又来要人……”
“少废话,立刻把人交给我。”宁琬琰说。
武婢拔出腰间配剑指向李妈妈,李妈妈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长剑,笑容渐冷。
她一生混于江湖见过太多的风浪,早就练就她沉稳且油滑的性子,她挑了挑浓浓的柳眉,刁滑一笑,说:“虽然您是王妃,也不能欺负我们这小百姓吧,王妃想从我这里带走人,那就得依我们这的规矩办事,您交了她们几人赎金,十万两银子,我立刻把人交给您,否则,是万万不行的。”
“十万两?”宁琬琰冷笑,说:“她们几个是我从楚馆买来的,不过才六千两银子,你要十万,你这心也太黑了吧。”
“王妃,此一时彼一时,能在我嫣香楼的姑娘身价最底也得万余两啊,我们开门就是做生意的,不挣钱,且不是要喝风去。”李妈妈摇着绢扇傲然浅笑。
“挣钱也得讲点良心,我出一万两,把人带走。”宁琬琰说。
李妈妈冷笑,说:“王妃,您这价压得也是够黑的,没这么办事的,人即到我走,价格自然有我定。您一手交钱,我一手交人。”
“你即这样,我还一分都不给了。”宁琬琰说。
李妈妈沉了脸,说:“王妃这是想明抢,还没人能从我嫣香楼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