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女儿只是探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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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游坐回圈椅,指尖再扶手上敲出节奏,是他在战场上的习惯。

而今也听出梁善玉的意思,是回娘家要银两来了。

“瑾见昏迷,她掌家也是应当。你既嫁去霍府,便该守规矩。”梁游轻咳着道。

“规矩?”梁善玉冷笑,“她规矩可多了,摆明都是冲女儿来的,就是想要女儿过得不安生!”

“因她掌着家,老太君也给她撑腰,思源和公婆便都说不得什么,女儿吃了不少亏,这才几天就消瘦得快不成样了!”

梁游看了她一眼,半晌,还是无奈道:“你便忍着些,偌大的侯府总不会真苛待你,嫁出去的女儿还是得学会……”

“学会什么?学会被人踩在头上?”梁善玉见父亲推诿,到底忍不住。

自己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父亲怎么还听不出来?

“女儿不要学这些!女儿要银子,要庄子!您给女儿拨五百亩良田,再给个铺面,就算将来出什么事,女儿有这些也能傍身呀。”

“够了。”梁游猛地起身,面色有些挂不住。

他常年在沙场,将军府银钱都是黎清雪管着的。

且因为对黎清雪有愧,他得到的赏银和俸禄也不藏私,全交了出去。

如今梁善玉回来求助,他又哪来多余的钱财?

若是找黎清雪要,以妻子那脾气,他都讨不着好。

这些事儿难堪,他从不会在林茉娘和梁善玉面前露馅,实际上他自个儿便两袖空空,只觉有心无力。

梁游一介大丈夫,哪肯在女儿面前无能,他板着脸呵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侯府的事,得你自己拿主意看着办,为父不能帮你。”

“再者说,未鸢也是为父女儿,若只帮了你,未鸢那边为父又该如何交代?”

“唉。”

看着梁善玉一脸不敢置信受伤的神色,梁游不忍的别过脸。

“为父马上便回边疆,你也不小了,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梁游自顾自说完便阖上了眼,任由梁善玉怎么哭天抹泪他也不动神色,一副严父姿态。

苦苦求到了卯时三刻,梁善玉见梁游铁了心不理会她,实在无法,她才暗恨的跺着脚从书房冲出。

父亲不给她撑腰,难道只能去找姨娘?

黎清雪那贱妇管得严,姨娘手里估计也没几个子儿,小心存的那些也给她贴了嫁妆,估计去了也是白去!

梁善玉气得咬牙,没注意转过垂廊时,迎面撞上黎清雪的鎏金软轿。

轿帘掀起的刹那,梁善玉下意识瞪大眼打起了哆嗦。

黎清雪端坐在轿中,正红色云锦褙子上绣着展翅鸳鸯。

梁自肖则抱臂立在母亲轿旁,脸上那道从眉梢到嘴角的伤疤在晨光中狰狞如蛇。

黎清雪掌着将军府,门房自然不敢瞒下梁善玉回来的消息。

因此母子俩等候多时了。

“二姑娘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这就急匆匆要走了?”黎清雪的声音裹着冰碴儿,指尖轻轻叩击轿边的翡翠珠帘。

光是那串珠帘,水头就比她的金钗值钱十倍不止。

梁善玉眼中又妒又恨,抬手压下帷帽想装傻。

“躲什么?当老子眼瞎?”梁自肖冷笑一声,他腰间横刀出鞘三寸,刀柄上的兽首吞口狰狞可怖,“偷溜回来讨钱,还好意思躲了。”

显然她和梁游的谈话被听得一清二楚。

喉间泛起苦涩,梁善玉只得悻悻的行礼。

“母亲,大哥。”她开口狡辩,“女儿只是回来探望父亲……”

“探望?”黎清雪浅浅挑眉,目光却凛烈似刃,“探望需躲躲藏藏的?会在书房里哭哭啼啼要银子?”

她挥起裙摆猛地起身逼近,身上的沉水香混着威压扑面而来。

“上次回门,你连杯茶水都没敬全,这次又想空手套白狼,当我梁家是你这不知羞的钱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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