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清自认为在走进对方的时候，已经发出了足够大的响声。
可那女人还是被吓到了。
她哼笑了一声，故意拖长语调做出不满的表情，说道：“诶？我长得很难看吗？至于一副见了鬼似的模样盯着我吗？”
郑渔反应过来后急得涨红了脸，连连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戚时清走到她身侧，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再自然不过，平和温柔的笑容很轻易的让对方焦急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我知道的。”戚时清说道，“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这么紧张。”
郑渔轻轻的“嗯”了一声，但双手垂在身前，手指互相搅动着，看上去仍旧有些不安和紧张。
直到两人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郑渔才问道：“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起刚刚在练习室里发生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斜睨着戚时清，试图从她的表情观察对方如今的心情。
方才闹到最后差点儿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她并不确定戚时清有没有听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戚时清没有听见，那当然最好，而万一戚时清听见了，那么见她为自己辩护又会想些什么？也把她当成其他拍马屁献殷勤的人吗？
想到这里，郑渔越发紧张，大冷天的她额角上甚至渗出了汗来。
“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了。”
听见这句话从戚时清的嘴里说出来，郑渔一瞬间心跳几乎要骤停了，她猛地呛咳了起来。
“咳咳！”
“没事吧？”戚时清吓了一跳，连忙想扶住她看看她的情况。
郑渔却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慌乱的挥舞谢绝她的帮助，只能看见一双眼睛都因为咳嗽而泛红。
好半响，郑渔才缓了过来，抬头朝她看来的眼里带着还未褪去的羞涩和尴尬。
“我也没有做什么。”郑渔干干巴巴的说道，“你不必谢我，不管是谁听见那种话都会生气的吧。”
戚时清眯着眼睛笑起来。
“不管怎样，你依旧帮到我了啊，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她说道，“听说你以前也为我说过话，还因此和朋友疏离了，我很抱歉，但是……”
戚时清站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朝她鞠了一个幅度不大的躬。
“也很开心有人能够站在我这边。”
郑渔那双泛红的眸子里都是紧张，连忙说道：“不用这么客气的，我只是讲出了事实而已，之前对你妄加猜测的事情已经让我很内疚了，所以，所以你能够明白的。”
戚时清微微一笑。
“当然明白，所以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吗？”
郑渔看着对方朝自己伸出来的手，几乎是急切的握了上去，她回答的声音轻快响亮，任谁都能够听出她的喜悦。
“当然！”
再回到练习室的时候，两人肩并着肩，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