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做出了那些事情之后，丝毫不感到心虚，甚至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趾高气昂得活像是她是债主一般。
有这样的稳定的状态可真是了不起。
戚时清不退反进，一步步的走进去，坐到了无人的空位。
“你干什么？我的话没有听清楚吗？”程皖的手从脸上放下来落在座椅上，牢牢的握住了扶手，冲着她怒目而视。
戚时清看也没有看她，就如同之前这女人蔑视自己一般，她也将对方直接无视了个彻底。
“真是抱歉，我见这间屋子里都没有人在，又怎么听得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呢？”
她做出一副可怜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弯起眉眼看着镜子里微笑的女人。
不管程皖在自己身旁大吼大叫些什么，她也都不予理会。
“戚时清，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戚时清直接抬手招呼了原本跟着自己过来的化妆师，说道：“来帮我卸下妆吧，还想要早点儿回去呢，说不定等会儿秦哥又要多此一举的打电话来关心我的状况了。”
化妆师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程皖，虽然有些害怕对方，但还是听话的走了进来。
“清清姐，真的没事吗？”她压低了嗓音在戚时清耳边询问到。
戚时清冲着她安抚的笑了笑，这次脸上的表情真切了不少，“没关系，你就当做没听见就好。”
程皖忍无可忍，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着她走近。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戚时清，你真觉得背后有江远辞护着你，我就当真不敢动你了吗？！”
戚时清这才平静的抬眼朝着对方看去，她的面上毫无波动，甚至微微挑起眉尖，像是因为对方的话感到疑惑。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因为江远辞的原因才对你手下留情？你知不知道，在你想要对我下杀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想要报复回去。当然，肯定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她仰头看着程皖，然而在气势上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弱于对方。
“我当时有多么绝望，我也会让你真切的感受到同样的滋味。”
戚时清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说道，“真可怜呢，我从来都不害怕你用身份地位来压人，毕竟我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恋。”
程皖落下来的视线细微的有些收敛，像是因为她眼底过于死寂的平静而感到瑟缩。
戚时清虽然脸上在笑，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程大小姐，你当真要跟我试一下吗？”
试一下，究竟那个先死掉的人是谁。
程皖不管敢不敢做的事情，在她这里都无所顾忌，甚至对方嘴里作为自己靠山的江远辞会拦着她，而不是帮助她。
程皖的表情有些僵硬，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扭过头去，后退了一步。
她喉头滚了滚，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在看见戚时清那双眼眸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被对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