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能看清那个人影的时候,她心都变得冰冷了。“奥…奥托”薇瑟夫怔怔地吐出两个字,眼前闪过一幕幕她不愿意想起的画面。最后,是被腰斩的他的尸体。“不要,不要。”薇瑟夫捂着头摇着脑袋,她最深的恐惧令她无法思考。那奥托残破的身躯一步步瞬移般的靠近。直到来到薇瑟夫跟前。薇瑟夫紧闭双眼,感受到那股阴冷慢慢靠近。“救救我…”奥托沙哑的声音带着可怜的哀求。薇瑟夫惊讶地睁开眼,看见的是卧室的天花板。
“奥托…”薇瑟夫喃喃道,她直起腰,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你究竟要告诉我…什么呢。”薇瑟夫回想起梦中他哀求…她突然愧疚。为什么自己会表现得如此害怕。她烦躁地把枕头捶瘪。“薇瑟夫小姐?你醒了吗?”“醒来了”门外女仆的声音有点模糊,薇瑟夫应了一声挥手打开了门。“小姐,城主已经回来了。”女仆站在门口声音没有格挡而清晰。“汉特回来了?”薇瑟夫一听就跳下床“现在正在会议室开会。”看着薇瑟夫急匆匆的样子女仆提醒道“小姐您最好不要突兀地打扰会议。城主刚才说谁也不能打扰。”
薇瑟夫撇撇嘴,不开心写在脸上“和那群虫豸开会有什么意义。”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们是虫豸这场会才要开。
“昨天我在洛城开会,萨尔公爵和我们说了关于陛下最近的决策。”会议室中汉特徐徐说着,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座的一众官员。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我想各位先生们已经有所耳闻,没错,陛下要对官僚体系来一次大清洗。”汉特说着,拍拍流着冷汗的官员肩膀。“你们这些人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破事。我只是看你们还算务实就没有罚你们。”
一个鬓白的官员觉得此刻所有官员的生死都系于他之上,他站起来说“我听说赛尔亲王反对陛下而起兵。要不我们……”他边说边观察汉特的脸色。汉特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走到那位官员面前,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其实我是王派”那名官员腿一软就滑到桌子下面了,那些还打算起哄的官员都把话咽了下去。
汉特儒雅随和地笑了笑,下一秒他提起那位官员就把他从窗户外丢了下去。惨叫声随着坠地声一停,其他官员眉头一跳。汉特那笑容在他们眼中格外惊悚。“现在谁还要反?”汉特推推单片眼镜,反光的镜片像刀剑的银光。“没,没有。”“我,我没有。”那些官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最好如此。”汉特看着抖如唐筛的市政官员们收起笑容“明日我将带领城卫队,进国都接受陛下指挥。”他没有和官员商量的余地,说完就推开会议室大门。
“哎呀”推开的门好像撞到了什么人。汉特低头看去,发现薇瑟夫捂着红红的脑门蹲在地上。“嘶,好疼疼疼”她咬着贝齿倒吸凉气。这可是她目前受过最重的伤了。“薇瑟夫小姐,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哦”汉特没有一点要道歉的意思。薇瑟夫捂着脑袋站起来,颇有气势地说道“我哪里有偷听了,我只是路过。嗯,路过。”要不是她眼睛乱瞟汉特就信了。
“薇瑟夫小姐,我们上楼说。”汉特朝后看了一眼后说。在会议室门边当着那些官员交谈很可能被偷听。“嗯。”薇瑟夫也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