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对相府是不是有成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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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头出得差不多,凤七爵抬手示意楼殿给姜知瑶松绑。

“今日放人,我给的不是姜三公子的面子,而是姜相爷的面子。”

姜云霄颇有气度地拱拱手。

“多谢郡王法外开恩。”

凤七爵觉得还不够解气,又将矛头移向不识好歹的姜知瑶。

“好歹也是相府小姐,活到今天这把年纪,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希望相府今后好好管教,别再让今日的笑话重新上演。”

“她自己丢人现眼无所谓,给相府招黑就是罪过了。”

“毕竟姜相爷在朝廷的口碑一直不错,莫让不孝儿女诬了相爷一世英名。”

姜知瑶被训得耳根子臊得通红。

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受教。

论年纪,凤七爵并没有比她年长几岁,却像蝼蚁一样挨他训斥,真是里子面子都丢了。

忍不住向容瑾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对方可以帮自己解围。

让姜知瑶愤恨的是,容瑾并没有注意到她的难堪。

他的眼睛,紧紧焦着着那个女人,目光执着又深沉。

拿到金丝甲,姜挽挽带着阿忍和九儿离开了福满楼。

姜挽挽一走,凤七爵也向属下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尾随姜挽挽离去。

左毅目前生死难料,福满楼解封后,被他的同僚一左一右扶走了。

“郡王……”

凤七爵前脚刚走,容音急着就要追过去。

心仪的人就在眼前,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上,好不甘心。

“音音。”

容瑾一把抓回妹妹,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冲动。

凤七爵那样的人,眼中根本没有容音的存在。

容音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哥哥,他竟然不记得我了。”

容瑾怜爱地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天下男人多得是,哥哥会为你选一个最好的。”

容音依依不舍地望着凤七爵离去的背影,“可是哥哥,我只喜欢他。”

经此一事,姜知瑶是彻底把凤七爵和那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贱人恨上了。

“他就是个恶棍,你喜欢他做什么?”

姜知瑶无法理解容音的眼光,京城那么多好世家好男儿,为何独独对凤七爵感兴趣。

姜云霄低声训斥姜知瑶,“别再乱说,你惹的祸事还嫌不够?”

姜知瑶气不打一处来地提出质问:“三哥,你为何要怕他?”

相府与郡王府地位相当,她不能理解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处处忍让那个狂徒?

容瑾冷声提醒道:“皇城司代表的是陛下的立场,姜三公子代表的是相府的立场。作为相府千金,你应该悟得透这其中的利害。”

姜知瑶:“……”

她只知道今天在外人面前被折了尊严,而相府和国公府都没有替她出头报复。

什么陛下的立场,相府的立场,她听不懂,也不想懂。

姜云霄没再理会妹妹,与容瑾站在窗口的位置,朝楼下望去。

“可知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头?”

此时,姜挽挽在两个婢女的陪同下出了福满楼。

外面停着一辆马车,看上去普普通通,并不奢华。

容瑾顺着姜云霄的目光朝下望去。

“生面孔,未曾见过。”

姜挽挽腕间的佛珠手串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掉落。

还没等她弯腰去捡,尾随在她身后步出福满楼的凤七爵加快脚步迎过去,先她一步捡起了佛珠。

姜挽挽正要抬手接过,手腕被凤七爵霸道地擒过去。

将佛珠套在她的腕间,看似强势无礼的动作,实则处处透着暧昧。

姜云霄玩味地揉了揉下巴,“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偏头看了容瑾一眼,才发现他的眼神炽热到烫人。

“世子对那位姑娘感兴趣?”

容瑾忙不迭收回目光,“姜三公子说笑了,我只是遗撼,今日未能得偿所愿。”

眼都不眨便豪掷五万两拍走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金丝甲,这样的女子,值得他派人好好调查一番。

姜云霄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事情很戏剧化。

“祈郡王口口声声说福满楼有细作,如今看来,抓细作只是编造的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替那位姑娘讨公道吧。”

这么明显的事实,姜云霄看得清楚,容瑾看得自然也清楚。

事实也如这二人所料,凤七爵兴师动众带人闯进福满楼,的确是为了给姜挽挽出头。

从探子口中得知挽挽去了义卖场,还被相府和国公府联起手来一起刁难。

真是太岁头动土,不知死活。

在京城,他的地界,敢欺负挽挽,就是明目张胆的与他为敌。

回程时,姜挽挽坐在马车内欣赏自己用五万两银子得到手的金丝甲。

至少表面保持得还算完整,只是有几个地方残留着血渍。

虽已干涸,仍触目惊心,不知父亲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凤七爵骑着马儿跟在车外,隔着车窗口,他看着姜挽挽。

“五万两银子,你花得还真是眼都不眨。”

小心翼翼地收好金丝甲,姜挽挽回道:“我不能让我爹的东西流落到别人手里,何况那五万两银子,我本来也是要捐出去的。”

凤七爵对姜挽挽如何支配手中的银子没有异议。

回想之前她说过的那句话,忍不住问:“你与相府之间有何龃龉?”

“那么好的出身给了你,却被你活成这个样子,真是一把好牌打得稀巴烂。”

凤七爵敏感细致,总觉得挽挽对姜知瑶说的这句话中含着深意。

姜挽挽没解释也没避讳,“今天以前没什么龃龉,今天以后么,不想再与他们打交道。”

司辰不止一次向她传达师父的命令,务必要回去相府认祖归宗。

与相府那兄妹二人打过交道后,姜挽挽是彻底绝了与那一家相认的念头。

能把女儿养得那么无耻,相府的家风不太行。

凤七爵忽然发现一个华点。

“挽挽,你与相府竟然同姓。”

姜挽挽瞥了凤七爵一眼,“姜姓在大晋朝并不罕见。”

凤七爵笑得一脸深沉,“你师父可不是泛泛之辈,给你打造新身份时,不会无缘无故让你姓姜。”

姜挽挽挑眉问:“所以呢?”

凤七爵隔着车窗与她对望。

“只要你活得开心自在,我无条件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至于为何与姜相爷同姓,等你想说时,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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