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慵懒意味,似乎只是随口邀请。
他的衬衫已经湿透,勾勒出削瘦的肩胛,还有微微向里凹陷的腰肢。
侧身回首的时候,还有水珠顺着尖削的下颚蜿蜒滴落。
或许是浴池里的蒸汽太过浓郁,又或许是身上衣物包裹得太过严谨,褚言忽然间觉得有点燥热。
带着手套的手微微僵凝,他淡淡道:“我不习惯与人接触。”
“这样吗,”谢眠有些苦恼地轻轻蹙眉,“可是等之后先生把secure送去修理之后,陪着先生的就只剩我了。到时候,我该怎么服务先生才好啊。”
他想要怎么服务?
褚言想告诉眼前这人,自己的房间浴室里有自动洗浴装置,虽然麻烦了些,也能自己完成每日所需要的清洁,除了某些特殊需要的时候,不需要谢眠亲身过来进行服务。
只是。
他看着青年柔和漂亮的眉眼,鼻尖又嗅到那点熟悉的玫瑰花香气,沉默了片刻,开口:“……到时再说吧。”
谢眠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带着水珠的睫毛眨了眨,微微弯唇。
“好的,先生。”
浴池旁边的玛瑙石台子放着浴巾和各式洗浴用品。
谢眠走到台边坐下,背对着褚言,抬手解了衬衫扣子。
他似乎并不太在乎周围是不是有人,湿透的衣衫被他剥落,露出光裸的背i脊,背后那些刚刚痊愈,结痂脱落却还泛着淡粉的伤口隐隐约约,有种残损的美感。
而他身上的牛仔短裤还没有脱,却微微弯腰,倾身去拿台子上放着的一篮玫瑰花瓣。
那篮子比较远,他后背腰线弯的很深,那两点腰窝就愈发明显,似乎是天生长出来,让人能够更舒适地用两手握住他腰肢,用拇指狠i狠碾弄的地方。
而他自身似乎还毫无所觉,拿过那篮子花瓣抱在怀里,声音有些低哑愉悦。
“我好久没有泡过花瓣浴了,上一次泡还是很小的时候。花瓣还是妈妈带着我去花园采回来的。”他声音微微低了下来,“先生待我真好啊。”
褚言想起,青年身世如今应该和他差不太多。他的父母丧命于车祸之中,而青年的父母,一个早已在对方年少时候自杀身亡,而另一个却还不知是谁。
而青年才十九岁。
本该是在大学里面无虑无忧的年岁,却已经独自出来娱乐圈闯荡,习惯一个人抽烟。
明明是出身优越的小少爷,接受包养协议时候甚至没有怎么犹豫,待他一点好,便会时刻惦念。
褚言看了布满伤痕的背脊片刻,才抬起带手套的手推动轮椅转身,出去之前道。
“secure就在这里,有什么需要,你可以直接跟它说。”
银色的机器人被留了下来。
它的身形与褚言仿佛,线条凌厉修长,电子眼是凛冽的冰蓝。
谢眠将玫瑰花瓣全都倒入浴池中,慢条斯理将短裤和鞋袜都脱去,迈进浴池之中。
水很热。
烫得他有些舒服地眯起眼,身体里的寒意也散去了一些。
热水通过石雕注入水池的声音哗啦啦地响着,他舔了舔唇,感觉有些饥饿。
然而食物把自己包裹得太严实,只能看不能吃。
到底有些遗憾。
他把自己整个沉进水里,又冒出头来,转身朝着那架机器人勾了勾手。
“过来。”
secure依言走了过来。
“帮我按按肩。”他靠在池边,懒洋洋地吩咐。
secure似乎僵了僵,程序才反应过来,蹲下身,冰冷的机器手按上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