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皎洁, 郑庭借着月光走到窗前,把窗子轻轻往外拉了拉,窗子没锁,直接开了。
郑庭轻手轻脚翻了进去。
刚进去, 一股扑面而来的香味窜进他的鼻尖, 味道很清新很好闻。
小心翼翼合上窗户,郑庭借着屋内昏暗的月光往床边走去。
这还是他一次进娇小姐的闺房, 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 很清爽, 就和她人一样。
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看来娇小姐已经睡着了。
越走越近,郑庭也看的愈发仔细。
许是屋内太热的缘故,娇小姐睡的并不好,盖在身上的被褥都被她踢到床下去了。
郑庭看着她睡着的样子,眸子暗了暗。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肚兜,和一条雪白色的绸裤。
纤细的四肢在昏暗月光下, 愈发显得瓷白如玉。
特别是那粉色的肚兜, 瞧着那布料, 分明就和她送他的粉红裤衩是一种布料。
郑庭想到此,顿时口干舌燥。
他一直知道娇小姐身段好, 可没想到这么好。
郑庭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她,呼吸都粗重急促起来。
不过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三个呼吸, 郑庭瞬间回过神来,他是来瞧娇小姐是否不舒服的,可不是来胡思乱想的。
郑庭强迫自己收回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视线往上,娇小姐的面容有些苍白,原本红润的唇瓣也没有血色, 很是憔悴。
郑庭心焦起来,娇小姐这是怎么了?
郑庭有心叫醒娇小姐,可一想到她好不容易睡着,又不忍心了。
一时踌躇不已,在原地纠结着。
茶花小日子来了,肚子本身就不舒服,就算睡着了,也睡的很浅。
听到床前有个急促的呼吸声,她悠悠睁开眸子。
看到床前站了个人影,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要张嘴大喊。
郑庭视线一直在娇小姐身上,看到她醒来惊慌失措要大叫的情况下,心头一跳,电光火石间快速冲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茶花才平静下来。
郑庭感觉茶花认出他来了,这才放开她。
“相公,你怎么过来了?”茶花惊讶不已。这大晚上的过来,差点把她吓坏了,她还以为是登徒子呢。
郑庭把地上的被褥捡起来,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这才解释道:“我早上看你脸色不好,所以过来看看你。”直接忽略了她今晚没过去,他等到深夜的事实。他是一个男人,说不出那种‘等她’肉麻的话来。
茶花没想到将军连她不舒服都注意到了,一时间唇角上扬的厉害。
被心爱的男子在乎着,这种感觉真好。
“原来相公早就看出我不舒服了,所以半夜三更过来是关心我?”清脆的声音里带着甜糯。
郑庭干咳了两声:“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茶花轻声笑了起来。
郑庭猛然想起还没问她哪里不舒服,连忙道:“你是哪里不舒服?看过大夫没有?”他一整天在书塾,也不了解情况,回家后还要和她装生分,也不好多问。
茶花感受到他话里浓浓的关心,心里暖暖的:“就是女人家每月都会来的事。”说到月事,饶是茶花也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毕竟这是女儿家的私密事。
“每月都会来的事?来的什么事?”郑庭一脸懵。
茶花这才想起将军从小就是被老鳏夫养大,老鳏夫死后他又是一个人,对于女人的事情,怕是根本不懂:“就是就是每个月都会来的月信。”
“月信?什么是月信?”郑庭还是不懂。
茶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郑庭一脸懵的看着她,还在等她解释。
茶花无奈叹了口气,自己的男人还是要自己教啊。
“就是女子来了月信,就证明是大姑娘了,可以可以成婚生子了。”说到成婚生子,茶花羞的脸色通红,火辣辣的。
她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给将军生一个孩子。
郑庭这下明白了,心里火热起来,看来娇小姐可以为他生孩子了。
他们以后生几个好呢,至少要生四五个,个个长的像她是最好的。
只是可以生孩子和身体不舒服有什么关联?
“那为什么来月信会不舒服?”郑庭继续刨根问底。
“那个那个”茶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事情实在是羞人:“就是那个女子来月信时,身子都会非常虚弱,要好好将养上六七天才可。”
郑庭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所有女子都是如此吗?”
茶花点头:“基本都是如此。”
“好吧。”郑庭了解了:“既然你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时辰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睡。”
茶花不乐意道:“你就这么急着走?”这才过来多久啊,他就要走了,茶花不开心了。
“你现在身子虚弱,需要休息啊。”郑庭也不是说立刻走不可,而是担忧她的身体。
“我现在睡不着了,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茶花巴巴的看着他,一双清澈纯净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郑庭,让郑庭根本生不出拒绝的话。
“好好吧。”郑庭干巴巴道。其实郑庭想早点离开,除了担忧娇小姐的身子,也是因着大半夜的,她还穿的那么清凉,虽然他用被褥把她裹住了,但之前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想不想入非非都难。
“相公最好了。”茶花展颜一笑。来小日子的茶花格外娇气些,若是换做平时,她也不想将军这么晚还留下来陪她,毕竟他明天还要去书塾上课。
郑庭听的喉咙发干:“你这里有茶水吗?”
茶花点头:“有的,就在桌上。你看的到吗?”
郑庭点头:“看的到。”屋里光线虽然暗,但还是能看清楚。
郑庭走到桌前,猛的灌了三杯凉开水,浑身才舒坦些。
复又走到床前坐下,规规矩矩陪着娇小姐。
茶花见他一本正经的坐着,整个人就如同一尊雕像,不由想笑。
这样的将军真是可爱。
茶花鼓起勇气,往他胸膛靠去。
郑庭顿时身子一僵,整个人一动不敢动。
姑娘家身上的香味丝丝缕缕窜进他鼻尖,在他心里上蹿下跳,让他整个人都不得安宁。
那香味和这屋子里的香味基本差不多,很清新好闻的花香。
茶花见将军那傻样,整个人都僵的不得了,忍不住笑了。
说他色吧,这种时候他就跟尸体一样。
说他正人君子吧,有时候他的眼神灼热的让人受不了。
郑庭听到娇小姐的笑声,突然间就炸毛了:“你笑什么!”声音里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茶花赶紧摇头,笑道:“没没什么。”
郑庭见她笑的更欢了,顿时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把她捁在胸膛前,紧紧的捁着。
还真以为他不敢动她,敢嘲笑他。
不过捁着的瞬间,郑庭也燥的面红耳赤,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咚咚咚的声音在这寂静黑夜里显的尤为明显。
茶花也没想到将军一下子就拉她过去了,不过茶花并未拒绝,乖巧的靠着他。
他们这样相处的时候并不多。
自从将军搬进许家,一直未对她有丝毫越距,如今这般捁着,还是头一回。
不过只要是将军想,她都会顺从的。
郑庭深深吸了口气,瞬间后悔自己刚才的动作。
女人的乖巧简直就像是一把火,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郑庭在心里猛的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