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火车给六个孩子坐的真是闹心够呛。
硬座就不说了,他们居然还不懂车次,图便宜买的是慢车票。
如果还是原来的车次最多也就是熬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就能到。
可现在这趟慢车要晃晃悠悠的坐两天。每站必停,停车后再上来的人良莠不齐,有的背着彩色编织袋,身上一股子味儿。
宋梓瑗他们虽然也是小屯子里出来的,可是家里人都特别爱干净,真是没遇到过这样邋遢的人。
结果走走停停到了当天晚上,宋梓瑗就因为晕车严重差点吐了。
宋梓瑗是被韩哲抱着去厕所的,她自己晕的都不能动弹了,站都站不直。
但火车的厕所在车厢连接处,晃的厉害就不说了,还小,还要排队。
前面还有几个买了站票的,挤在这里抽烟,烟味呛得宋梓瑗又是一阵干呕,直接趴在韩哲的肩膀上就不吭声了。
“梓瑗,梓瑗你忍一下。”韩哲倒不是怕宋梓瑗吐他身上,就是心疼。
那种看着她难受,恨不得替她承受,但又实在无能为力的感觉,让韩哲快要抓狂了。
偏偏前面站着的几个人身上味儿特别冲。有呛人的烟味,还有夏天身上几天不洗澡的味儿,还有可能是干活沾上的油腻腻的味道。
韩哲都有点受不了,只能把宋梓瑗的小脑瓜紧紧按在自己的颈窝。
“韩哲,我们啥时候能下车。”宋梓瑗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小手紧紧抱住韩哲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