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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没找到她(1 / 2)


长时间沉溺酒色,让伯三克利失去了从前敏锐的判断力,时常沉浸在过去强盛帝国的美梦中,直到真正发生点什么,他才意识到了一切都变了。

他总有一天会衰老,而他的儿子们一个个年富力强。衰弱的鬃毛都泛白掉落的领头雄狮,可能会在某个沉睡的夜晚,被悄然而至的年轻健壮的狮子撕碎喉咙。到那时,他只能在绝望中挣扎着,看着自己的血液流尽而死。

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在他老得走不动路之前,他要把这些企图夺取王位的年轻雄狮们拴在掌心,让他们即使在草原上自由奔跑捕猎,最后也只能将战利品献祭于他。

伯三克利叫住达成协议后,正准备离开的安斐冷,长舒了一口气之后,用一种和缓的语气说:“孩子,你忙了一天,过来坐下休息,同我一起喝点酒吧,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实则这供着暖气的议室说不上寒冷,甚至有点燥热。在寒凉的深秋清晨,皇宫中处处供应着暖气,仆人们昼夜不息地燃烧煤炭,为暖气管道中输送热水。从秋季开始,位于帝国北方的丽兹市的煤炭火力消耗量就急剧增加。

“您如此辛苦,应该躺下再睡一会儿的,我想,我不能久留在这里打搅您。”安斐冷很好地隐藏住对他虚伪关照的厌恶与讽刺,抬起头用温顺的眼眸瞧着王座上的人。

他可不觉得伯三克利会这么好心地邀请他一起品酒,来一场父子情深的交谈。

“你们这些孩子都长大了,都搬去了自己的府邸,我是一个独居的老人,难道我就连想见一见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心愿,你们都不愿满足吗?”

伯三克利把身边衣衫暴露的女人推开,用失望地神情望着安斐冷。

安斐冷沉默地看着伯三克利,过了一会儿,他走上台阶,在比铁王座要低一级的椅子上坐下。

伯三克利示意一直站在墙边的,端着酒瓶的少年倒酒。

浓郁酒精味的烈酒流入小巧的白瓷杯里,这精致的镶嵌着金边条纹的小瓷杯,是从遥远的东方国度流通过来的,它很快成为了王室贵族们的宠儿。

伯三克利捏着斟满酒的瓷杯,微笑着向安斐冷致意:“预祝你凯旋,我的孩子。”

拉奥奇走到安斐冷面前为他倒酒,透明的水液从细长的瓶口流淌出来,溅了几颗小小的水珠在安斐冷手背上。

这冰冷的液体在温暖的室内,很快消失不见。

拉奥奇却诚惶诚恐地放下酒瓶,俯身上前用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他看起来很紧张,在安斐冷平淡冷静地垂眸注视下,手一歪,撞到了他手里捏着的酒杯,大半的酒液倾洒出来,滴落在地上。

伯三克利的脸色阴沉,他从铁王座上起身,用臃肿的穿着厚羊绒裤子的腿去狠踹拉奥奇的屁股。十六七岁的纤瘦少年猛地向前倒,手掌重重撞在地板上,鲜血很快流出来。

他倒下时还撞到了一旁放置美酒和肉片甜点的食物架,伯三克利这一脚过于凶猛,酒水和熏肉散落一地,银质托盘在地上发出尖锐的碰撞声。

站在门外,腰间佩着长剑的盖文皱着眉头听见里间的怒骂和碰撞声,冲身边的银骑士使了个眼神。

“下贱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再有下次你就滚蛋!”伯三克利重新坐回王座上,愠怒的样子就像一头被冒犯的笨拙黑熊。

安斐冷站起身,用冷漠地眼神俯视了受伤的少年一眼,神色平淡地说道:“再倒一杯吧,不要让一点小事搅扰了您的兴致。”

拉奥奇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在衣服上蹭干净掌心的血,他低着头温顺地走到另一个完好的食物架上去取酒酿。在回到安斐冷身边时,在背对着伯三克利的方向,他的目光和坐着的安斐冷对视了两秒。

酒水重新倒入杯中,伯三克利阴沉的脸色略微缓和,他再次向安斐冷举杯,而后把酒一饮而尽。

安斐冷高举酒杯向伯三克利致意,他的唇边挂着一丝微笑,在对方沉沉的目光中,将酒杯缓缓递到嘴边。

就在白瓷杯的边缘快要贴着他的唇瓣时,议室硕大的玻璃窗外涌上滚滚浓烟,盖文推门进来,大喊道:“陛下!等候厅的暖气片燃爆了,请您快离开这里!”

等候厅就在议室的隔壁,这个房间供前来议室的大臣们等候君主的到来以及休息准备。

安斐冷立刻放下酒杯,站起身上前搀扶伯三克利:“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免得浓烟呛到您。”

“该死的!这些仆人难道没有仔细检查吗?!我要把那些饭桶都拉去断头台!”伯三克利愤怒地眼睛迸射出火星,胡须耸激烈地耸动着,骂骂咧咧地从台阶上走下来。

安斐冷站在他身侧,在从盖文身旁经过时,他和手持长剑的骑士长对视一眼,低垂的蓝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

父子间亲密的叙旧被一场意外火灾给扰乱,在安斐冷告退之后,伯三克利坐在卧室的雄狮王座上,把桌前的酒瓶全都扫落在地。

“下贱的混种东西,他一定是察觉到了,究竟是谁透露的消息?!”

酒瓶里装了机关,倒给安斐冷的酒水里下了毒,这种毒在发作时会有蚀骨的疼痛,只有他手里有解药。在安斐冷出发赶往灰城之前,伯三克利打算为这头雄狮戴上镣铐,在下毒之后,给他定期的解药,让他不得不听命于他。

在他怒火冲天之时,拉奥奇顺从地蹲下去,用受伤的手一个一个地捡拾起碎瓷杯。然而他的沉默乖巧并没有换来主人的同情,在他低着头整理碎片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他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小杂种,是不是你?!”伯三克利像一头发怒的熊,对着瘦弱的少年拳打脚踢。

拉奥奇痛苦地捂住被踢中的腰窝,他把身体蜷缩成虾子形状,他看向面前的人时,圆润的蓝色眼睛里露出痛楚和迷惘。

在伯三克利滔天的怒火中,拉奥奇强忍着眼泪,宽大衣袖下,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

楚楚跟随兰狄斯从地窖里出来,这是一件破败的农舍,虽然石墙的皮剥落了,但屋子里整理得很干净整洁,餐桌擦拭得光鲜锃亮。

楚楚在兰狄斯面对坐下来,看见餐桌上摆着新鲜的果汁,煎牛排和热气腾腾的鲜鱼汤。这看起来并不是普通农家能够吃得起的食物,楚楚抬眼望着兰狄斯,纠结着没有动手。

“这是我让仆人去附近购买的,请放心食用。”兰狄斯坐在木椅上,耐心地跟她解释。

“那么,请问这户的主人去哪儿了?天黑了,他们应该也要回来用晚餐。”野外的荒草中传来秋虫残缺的哀叫,天空一片漆黑,屋外寒风呼啸。

兰狄斯注视着楚楚褐色的沉静眼眸,这位oga小姐,即使经历了苦难,也还是这么善良、关心弱者,正如他记忆中的那样。

“我出了一笔钱,请求他们把这间农舍租给我一段时间。我想,你受了伤,需要安静的坏境。不用担心,他们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拿着钱借助在亲戚家。”

“谢谢你的关心。”楚楚看了一眼兰狄斯的眼睛,透过银丝边眼镜,她能瞧见他如天空般浅蓝的眸子里,泛着温润平和的微笑。

他这样友好亲近地凝望,让楚楚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她低下头,拿起果汁杯轻抿了一口,清新酸甜的橙汁滑入口中,让空虚许久的胃重新活跃起来。

“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您。”她身上剩余的钱不多了,但她认为,如果用这么一点小钱来打发自己的救命恩人,实在是一件失礼的事。更何况,面前的人一点儿也不缺钱。

“对一位受伤的女孩伸出援手,是绅士应有的礼节,你无需挂心。”

兰狄斯安静地瞧着女孩垂首时露出的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她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枚黑色的缎带项圈,将oga最脆弱敏感的腺体遮盖住。

他把晚餐推到楚楚面前,温和地说:“请用。”

楚楚看了兰狄斯一眼,就拿起刀叉切割牛排,肉类的香气让肠胃在抗议,她真的已经很饿了。

她吃东西的动作优雅而缓慢,但送到肚子里的东西却不少。其实这并不是她故意装腔作势,而是原主的生活习惯控制着她的行动,长此以往,楚楚都快要忘记了自己曾经在原来的世界是怎么用餐的。

大概会随心所欲一些吧,可是自从接触到这些剧情人物之后,原主残留在身体里的性格和习性就影响着她,让她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又或者是由于面前这位温雅矜贵的alpha在面前的缘故。

兰狄斯并不用餐,只是静静拿了一本书,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翻阅。他告诉她自己不饿,天真的少女没有多想,就继续享用晚餐,看来她真是饿坏了。

兰狄斯垂眸盯着书页,余光却落在楚楚沉静的脸上,他银丝边眼镜透出一阵冷光,眼眸中却是温暖纵容的。

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倒映出女孩美丽的面容,兰狄斯不由想到她小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还真的令人难忘。

兰狄斯坎贝尔和布莱斯特公爵府的玛丽妮娜夫人有着遥远的表亲关系,小时候,他的家族在帝国位高权重,是人人都想攀附的王族。玛丽妮娜时常借着远亲的名义,邀请他到公爵府做客,但生性冷淡的他,通常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他还是去过几次布莱斯特公府的。

那时,亚当斯公爵的儿子们还没去世,他们经常联合着亲妹妹瑟琳格来欺负公爵原配的大女儿。明明她才是最嫡系的孩子,本该被父亲当成掌上明珠来宠爱,但她却异常瘦小,时常低着头,像一只幼鸟一样把头颅埋在羽翼之下。

那时的楚楚是沉默的,她在见到外人的时候,总是以一种惊恐的眼神望着对方,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兰狄斯有时候想对这样娇柔的小妹妹一点关心,但只有他稍微走近一些,她就像逃命的食草动物一般,拼命地逃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

这让兰狄斯有些为难。

直到前些年,他的家族出现了巨大的变故,他从尊贵骄傲的公子,差点沦为了阶下囚,这其中的很多年,他没再去过布莱斯特公府,也就渐渐地忘记了这个女孩。

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花了多年时间,在遥远的边境有了自己的资产,但是在他想要向着王都拓展业务时,却遇到了一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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