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需要一种茶,目前市面上很难买到。
“太姥山白茶?”
冯婉如诧异的看着李信说:“闽北的茶,销路很差,只有白琳功夫红茶能卖上些价格,你说的这种白茶,一般都是以极低价格成吨销往东南亚的。”
李信没有解释更多:“我记得你有闽北茶农的进货渠道。”
“要多少?”确认了李信的想法之后,冯婉如恢复了平静,优雅的问道。
“我不要多,但要精也要快。”李信说。
冯婉如笑着站起身走向门外:“我立即安排。”
几分钟后,冯婉如去而复返,李信已经泡好了一壶大红袍,给她倒了一杯。
轻啜一口茶汤,冯婉如赞许的看了一眼李信说:“按你说的,太姥山顶级白毫银针,今年茶和三年以上同品质茶各有十斤,七年以上的有五斤,十年以上的只有两斤,可以航空发货,后天能到我店里。”
“总价是?”
冯婉如无奈一笑:“你要的太急,价格肯定会高一些,五千。”
五千?
李信意味深长的笑了,二十年后,太姥山的顶级白毫银针就算两万一斤都买不到,更遑论白茶“三年为药七年为宝”!如今这些五千块钱都算贵的茶,如果放在二十年后至少要几百万的价格!
“今后每年的太姥山顶级白毫银针,我都要五十斤,放在你的库房里帮我保存,我会付管理费。”李信笑着说。
每年都囤五十斤这种市场上无人问津的茶?
冯婉如有些愕然的看着李信,犹豫了一下蹙眉说:“如果你想囤茶投资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囤些普洱。”
李信笑笑说:“普洱的价格的确会走高,只不过我对茶叶生意兴趣不大,只是囤起来自己喝或者送人,每年太姥山的正山茶产量不多物以稀为贵。至于普洱茶我也不建议你囤太久,市场有高低,我估计再过几年价格会到达一个峰值,然后就会回归平稳了。”
这些话李信本不该说,但今天冯婉如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所以就提醒她一下。他相信冯婉如很聪明,不会是那种去赚最后一个铜板的人。
冯婉如果然很通透,温城的女孩子不看重学历,但耳濡目染之下,却深通生意经。开茶楼本就不是茶商最赚钱的手段,真正能给茶商带来大量财富的是囤茶升值。
她对李信嫣然一笑,点头说:“你的判断和我家几位长辈很接近,谢谢你的提醒。”
“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们茶商世家看得一定比我更透彻。”李信随口说道。
冯婉如轻笑摇头:“其实我家也不是茶商世家,只是我比较喜欢茶而已,他们都觉得茶的利润太薄。”
付过茶钱和白茶的定金之后,李信就离开了皓月茶楼。
冯婉如的话点到为止,李信自然也不会深问,他能感觉到冯婉如的语气有些落寞,好似不被理解的孤寂,又有些即便努力也无法超越的无奈。
李信没有过多的揣度冯婉如,接下来,他还要应付乔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