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8章 只要村长没事,其他人不重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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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冒犯了女侠……”头目磕磕巴巴地说,“货……货都在那边……都还给您……求您饶小的一条狗命……”

季如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墙角那些货箱。

“还有呢?”她问。

头目一愣:“没……没了……就这些……”

季如歌的脚抬起来,轻轻踩在他那只断裂的手腕上。

头目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浑身剧烈抽搐。

“还有呢?”季如歌重复,语气依旧平淡。

“啊——我说!我说!”头目痛得几乎晕厥,嘶喊道,“还……还抢了些钱财……还有一些女人……都在……都在后院柴房和地窖里关着……”

季如歌移开脚。

头目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几乎虚脱。

季如歌不再看他,转身走向角落里那些缩在一起的女人。她们看到她走近,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季如歌停下脚步,没有再靠近。她看着她们,沉默了片刻。

“能自己走吗?”她问。

女人们惊恐地看着她,没人敢回答。

季如歌不再问。她走到大堂通往后院的门口。门从里面闩着。她抬脚,猛地一踹。

“砰!”

厚重的木门连同门闩一起碎裂开来,向内倒塌。

后院的情景映入眼帘。更脏,更乱。几个土匪打扮的人正惊慌失措地从柴房和后屋跑出来,显然听到了前院的动静,手里拿着武器。

他们看到站在破败门口、浑身浴血的季如歌,以及她身后大堂里地狱般的景象,都愣住了,脸上血色尽褪。

季如歌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院子角落那低矮的柴房,以及旁边一个盖着沉重木板的地窖入口上。

她迈步,走进后院。

剩下的几个土匪互相看了一眼,发一声喊,硬着头皮冲上来。

战斗结束得更快。

片刻之后,后院也安静了。

季如歌用刀劈开柴房的门锁,里面关着几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她又走到地窖口,掀开木板,一股更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下面黑暗隆咚,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能上来的,自己上来。”她对着地窖口说了一句。

然后,她转身,回到前堂。

那个刀疤头目还瘫在墙边,看到季如歌回来,眼神绝望。

季如歌走到火塘边,拿起一根燃烧的柴火。她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些油腻的兽皮和杂物。她将火把凑近。

干燥的兽皮和木头很快被引燃,火苗开始向上蔓延,舔舐着木质的结构。

她又走到另一边,如法炮制。

火光开始在大堂里跳跃,越来越亮,浓烟升起。

季如歌做完这一切,扔掉了火把。她走到墙角,扛起两箱北境的货,走向大门。

经过那头目时,她脚步没停。

头目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

季如歌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脚踢开挡路的尸体,走到大门前。门从里面栓着,她拉开门栓,推开沉重的木门。

门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散了一些身后的血腥和烟火气。

她扛着货箱,走出黑风驿。

身后,火光逐渐变大,吞噬着那座罪恶的巢穴,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哀嚎声从里面隐约传来,很快被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风声盖过。

季如歌沿着来时的路,向下走去。走了大约百米,她停下,将货箱放在路边。然后她转身,看着半山腰那越来越亮的火光。

火焰彻底吞没了黑风驿,在黑石坳的夜色中熊熊燃烧,像一支巨大的火炬,映红了小片天空。

风里传来焦糊的气味。

一些模糊的人影踉踉跄跄地从火光里跑出来,沿着山路向下逃,消失在黑暗里。大多是女人。

季如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直到驿站的主体结构在火焰中轰然倒塌,火光开始减弱。

她才收回目光,将货箱收起,坐在马车上喂了马几颗糖,让它沿着漆黑的土路,一步步向南走去。

她的身影融入夜色,只有脚步落在沙石上的轻微声响。

天快亮时,她回到了之前歇脚的一个废弃土屋。

她把箱子放在角落,走到屋外一个小水洼边,掬起冰冷的积水,慢慢洗掉脸上和手上的血污。

血水渗入干涸的土地。她回到屋里,靠着墙坐下,闭上眼睛。斗篷上的血已经凝固,变得硬邦邦的。

天亮后,她继续赶路。

路上偶尔遇到零星的流民或者行脚商,看到她一个女子坐在马车上拉着货,都投来惊异的目光,但没人敢上前搭话。她身上的血迹和冰冷的气场让人望而却步。

两天后,她回到了北境的村子。

村口值守的民兵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立刻挺直腰板:“村长!”

他们的目光快速扫过她染血的斗篷和马车上的箱子,眼神里多了敬畏,但没人多问。

季如歌点点头,没说话,径直走进村子。

正是上午,村子里很忙碌。

工坊区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织机的声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糖甜味和皮革味。人们看到她,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打招呼,然后在她走过之后,才小声议论着那身刺眼的血迹。

她先去了货仓,指了指马车上的箱子:“入库。”她对仓管说。

仓管看着箱子上黑风驿的标记和干涸的血迹,手抖了一下,赶紧低头:“是,村长!”

然后仓管还是忍不住的视线在对方身上衣裙上来回看了几次,最终还是没忍住对着询问季如歌:“村长,您没受伤吧?”

其实仓管想问的话,村长你这是杀了多少人,这衣服上的血迹看着可不少啊。

起码得有好几十人的血。

仓管颇有一副惊艳的说。

季如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摆,并不甚在意。

“没受伤,受伤的是别人。”

几个小咖了米还能让自己受伤,那才是笑话呢。

仓管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他心中是有数的,但是免不了好奇心多嘴问了一句。

现在听说对方没事,这心更是落了下来。

只要村长没事就好,至于其他人,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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