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明看到角落里的楚星辰的时候,脑袋突突地跳——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甚至觉得,自己那点可怜的脑容量,被今天一个又一个的重磅炸弹弄的渣都不剩。
王黎明看着有些醉意的时涧,右看看似笑非笑打量着时涧的楚星辰,一脸头痛。
他看时涧的眼神中带了些淡淡的怜悯,甚至已经提前开始想如何安慰时涧了。
——上次时涧信心满满地去爬楚星辰的床时,好像对方把时涧扔出来之前,也是这样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楚影帝,时涧他……”
就在王黎明决定挣扎一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楚星辰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好。”
王黎明愣了一下。
他听到了什么?!
好???
楚星辰答应了他家时涧的……搬砖邀请?!
王黎明看着一脸自然,带着楚星辰下去的时涧,心中有些恍惚地想——
这四舍五入,岂不是相当于时涧爬床成功了?!
而王总,看着时涧兴致勃勃下去搬砖的背影,默默地送了一口气。
不论时涧的脸有多好看,多符合他的胃口,他对着一张脸,再也提不起兴致来了。
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看到了时涧面无表情劈砖的一幕——
他确定,如果自己真的要对时涧做什么,时涧……可能真的会面无表情地捏断自己的兄弟。
还好没对时涧动手动脚。
王总有些后怕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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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楚星辰修长的手拉住时涧,出声提醒:“不许跳窗。”
“哦,”时涧抬头看着楚星辰,灯光照在他头顶,显得有些毛茸茸的,那双桃花眼对着楚星辰弯了弯,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听你的。”
“跟上。”楚星辰定定地看着乖乖跟在身后的时涧,喉咙动了动。
有些喝醉了的时涧格外乖巧,除去劈砖这奇怪的行为之外,只是有些好奇地左看右看,一句醉话都不说。
楚星辰看着时涧,心中若有所思。
两人一路无言,电梯缓缓地落下,时涧看着呈现在眼前的不同景象时,终于忍不住惊叹了一声:“楚兄,原来你也会魔法。”
楚星辰:???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时涧,对方那桃花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这样的时涧……好像换了一个人,并不讨厌。
神使鬼差的,楚星辰问了一句:“为什么?”
“听说,”时涧眯了眯眼,“这等乾坤挪移之术,话本子里叫做魔法。”
“学武之人多高的修为,都做不到……”时涧声音喃喃,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楚兄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可否传授?”
“当然,”怕是引起误会,时涧急急忙忙补充,“若是楚兄肯传授,定是要斟茶拜师,若是楚兄不愿,我也绝无怨言,毕竟家传绝学。”
“只是,”像是想起来什么,时涧有些疑惑地问楚星辰,“王黎明,王兄也可是楚兄门下弟子?”
“为何以他的根骨资质,也会懂这乾坤挪移之术?”
楚星辰:……
他没怎么说话,只是听着时涧这一路絮叨,就在两人搬完砖后,楚星辰看着时涧,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学武,有多长时间了?”
“记不清了,”时涧揉揉脑袋,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打记事以来,就开始了。”
“那为何到了娱乐圈?”楚星辰心中泛起波澜,神情若有所思,看着对面毫不设防的时涧,再次试探道。
“醒来就在这里了……”时涧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题转了转,眼睛眯了眯,“楚兄为何如此问?”
楚星辰推了推金丝眼镜,淡淡地笑了声:“好奇。”
就在时涧还在四处寻找着砖块的时候,楚星辰突然叫了一声:“时涧?”
“何事?”看着时涧反应自然迅速,并不是像是他人的名字,楚星辰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睛。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对着时涧笑了笑:“那边没有,我找过了。”
“噢,”时涧歪了歪脑袋,看了看楚星辰,眼神中一闪而过一丝疑惑,却没问出声。
杀青宴虽然依旧在郊区的酒店,但院子里除了那堆已经被时涧搬完了的建筑废料,并没有什么砖头石块,楚星辰看到没找到砖块的时涧默默地瘪了瘪嘴。
不知为何,他莫名想到了他家那吃光了猫粮的猫。
“没有砖块了,”时涧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眸子亮晶晶地看向楚星辰,“那我们练拳?”
紧接着,还不等楚星辰回应,时涧已经开始蹲下马步,准备开始了。
“你怎么不练啊,”他有些不理解地皱皱眉,伸出手来捏捏楚星辰的手,试图指导,“来,握拳。”
时涧的手很热,楚星辰感受着时涧手心的温度,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拗不过时涧,把手握成了拳头。
“这就对了,”时涧笑起来眼睛像是月牙,紧接着,他环住了楚星辰的腰,“继续,腰不能动,双腿分开,下蹲。”
丝丝的奶香味慢慢飘到鼻尖。
楚星辰深吸了一口气,推了推时涧:“你醉了。”
“我没有,”时涧松了手,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服,湿漉漉的桃花眼瞪着楚星辰,“我在江湖上,可是……千杯不醉。”
“算了,”没得到对面之人的回应,时涧歪着头想了想,继续提议,“楚兄,你想到屋顶看星星吗?”
微微有些醉了的时涧,语气不像平时,带着一软软地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