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人冻得站不稳,枪冻得拉不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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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霉菌的飞机再次来袭。

拥有制空权的霉菌,将优势发挥到了最大!

谈子为的警觉性很强,为了保护战士们的安全,他一直在高处注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不管是天上的还是地上的,都尽收他的眼里。

听到霉菌飞机的声音,谈子为立即通知七连战士们隐蔽。

伍千里脸色紧张。

“隐蔽!快隐蔽!”

“躲到洞里去!”

“快把尸体藏起来!”

“快!敌机来了!”

“万里呢?万里在哪?”

伍千里安排好一切,战士们迅速将尸体拖进洞里。

可是他却没有看到万里,作为哥哥的他,一下子有点慌了。

万里听到他的声音,便在洞里举起了手。

他这才放心下来。

谈子为从高处下来,狙击手平河也借用水管掩藏。

水管是水门桥的必备品。

水管一共有四根,四根管道实际上就是用来疏导长津江上下游的通水管道,从而控制“水门桥”这处水坝的发电量以及人工湖“长津湖”的库容量。

要知道,长津湖的湖泊面积就有54.2平方公里,相当于7500多个标准足球场的面积。

按照长津湖的平均水深3米来算的话,那么一个长津湖大约可容纳的水就超过1.6亿立方米。

因此,这四根水管是不可缺少的东西。

水管,也为后面的炸桥提供巨大贡献。

此时,在伍千里的指挥下,所有人都隐蔽了起来。

霉菌飞机呼啸而来,一枚又一枚燃烧弹,从上空坠落,随着“轰隆”一声,滚滚热浪将冰雪融化。

火焰瞬间覆盖了整个山坡!

这一整片区域,已然成为黑褐色,与周遭的白雪格格不入。

“滴答滴答滴答。”

洞口的冰雪融化成水,将山洞装饰成了水帘洞。

霉菌拥有绝对的制空权,只要志愿军威胁到他们的生命或者破坏他们的任务,他们就会让飞机进行轰炸。

正是有飞机,才更让他们有恃无恐。

他们深深明白志愿军的厉害,根本不敢与战士硬碰硬,但飞机轰炸对他们没有任何风险。

水门桥的哨岗上,几名霉菌正在眺望远方。

“sir,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我们拥有绝对的制空权,让空军轮番轰炸,用更多的炸弹扫清障碍。”

“遵命!”

几名霉菌拥有强大的自信,自信的来源,便是他们那优良的装备。

他们走到桥面上。

志愿军便是想要炸掉他们的桥,阻止他们通行。

可惜了,忙碌一夜的志愿军,行动还是失利了。

“木板放好一点,他们那群混蛋忙了一晚上,只炸了一个小洞。”

“这座桥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绝对是。”

“sir,我们不能用飞机撤退吗?飞机肯定比修桥更快。”

“我们在讨论自己没有的东西,飞机跑道已经被毁了。”

“我们的部队是否已就位?”

“如您所愿。”

“提高警惕,敌人在白天也可以进攻。”

“遵命,各单位已经准备就绪。”

正在他们谈话之际,一辆坦克正在巡视着,就像是狮王巡视着领地一般。

山洞里。

战士们挨在一起,以此来增加热量。

伍千里等人开始讨论新的炸桥战术。

九连的战士死伤殆尽,炸桥只能由七连顶上。

伍千里问道:“昨天晚上,你们怎么炸的桥?用的什么战术?炸的什么部位?”

谈子为正在吞云吐雾,满脸沧桑:“杨子,跟他们讲讲。”

谈子为话音落下,立即有一名战士开始讲解。

战士言简意赅。

“还是老招数,声东击西,我们二排在桥北侧面佯攻,拉枪线,堵枪眼,抑制重火力,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在桥南,一排在三排和四排的掩护下,扮成霉菌伤兵,渗透桥面,执行炸桥任务。”

“可惜还是被发现了,一排的战友在牺牲前,把炸药包送到桥面,情急之下,营长用巴祖卡打爆炸药包,可惜火药量不够,桥没有炸踏,只炸了一个小小的豁口,行动失利了。”

说到这里,杨子的脸色沉重。

他们不怕牺牲,只怕牺牲了,却仍旧没有完成任务。

指导员梅生询问道:“敌军的火力部署都摸清楚了吗?”

杨子听到提问,陷入沉默。

谈子为也碾碎了烟头,没在说话。

正在此时,平河跟余从戎,正在外边放哨。

平河将电台电池放进黑色的土地里。

“燃烧弹炸过的地方,泥土是热的,冰冻的电池放进土里埋着,说不定就复活了。”

平河摸了摸电池,电池已然微微发烫。

然而,余从戎却未曾回话。

平河顺着余从戎的视线看去,看到高耸入云,银装素裹的山峰。

“老余,那应该是我们的边界,是回家的方向吧?”

“是啊,祖国的方向。”

平河忽然明白余从戎在看什么。

还未等二人感慨多久,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暗号。

二人迅速拿起枪械,可定睛一看,一位九连战士出现在眼前。

九连战士按照指引,立即跑向山洞。

山洞里,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指导员梅生的杨子喜出望外。

杨子欣喜道:“营长,田向南回来了。”

谈子为侧目。

田向南立即从兜里掏出绘制好的图纸。

田向南的声音有些沙哑:“营长,摸清楚指挥部了。”

田向南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都有些吃惊。

伍千里惊讶的看了谈子为一眼。

指导员梅生猛地抬头,充满血丝的眼睛里,透露出惊讶的情绪。

梅生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要偷袭指挥部?”

梅生觉得这想法太大胆了。

目前的他们伤的伤,死的死,没装备,对手还占据高地,结果田向南却去摸敌人的指挥部。

谈子为缓缓开口,声音有几分慵懒:“人冻得站不稳,枪冻得拉不开,十个炸药包和两支巴祖卡,咋打?”

慵懒的声音,夹杂着深深的疲惫感,不知是面对装备优良的霉菌产生了无力,还是对此次任务浮现出无法完成的挫败。

梅生知道这一次任务的艰巨,也明白九连的装备与人手不足,但对于谈子为的计划还是提出质疑。

“就算你摸抓住了他们的指挥官,我们就能成功炸桥了?”

伍千里也没忍住看向谈子为。

面对昔日的老连长,也是如今的营长,伍千里还是有些忍不住。

若是按以前,搞不好他们只能执行任务,没得商量的余地。

下级是需要绝对服从上级的。

但现在九连已经失败了一次,他不希望七连重复九连的失败。

伍千里说道:“如果计划失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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