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尼克斯,最大的输家?不,他们才是真正的胜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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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曼哈顿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将金色的光斑洒在街头,空气中弥漫着热狗、尾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海风味道。

这是一个典型的属于纽约的夏日,喧嚣,燥热,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但对于全世界的篮球迷来说,这个夏天,空气中还多了一样东西——一种悬而未决的、令人抓心挠肝的讨论。

“……所以,查尔斯,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认为陆远最后叫停比赛是正确的?”ESPN的王牌辩论节目《第一视角》的演播厅里,主持人托尼·科恩海瑟,正一脸“我不敢苟同”的表情,将问题抛给了他对面的搭当。

查尔斯·巴克利,这位退役后在解说界混得风生水起的传奇大前锋今天的客串参加ESPN的节目,他毫不犹豫地灌了一大口可乐,打了个嗝才慢悠悠地说道:“正确?托尼,那不是正确或者错误的问题,那是天才还是疯子的问题!而我告诉你,陆远就是那个走在钢丝上的天才!他把一场本该被遗忘的季前赛,变成了未来五年整个联盟的主旋律!”

“主旋律?查尔斯,拜托!他剥夺了我们看艾弗森和麦克格雷迪分出胜负的权利!他让两万现场观众和全球上亿球迷的期待落空!这是对体育精神的亵渎!”另一个演播室里的斯蒂芬·A·史密斯在连线画面里激动地拍着桌子,唾沫横飞。

巴克利笑了,笑得像个偷吃了鸡的狐狸:“体育精神?史蒂芬,体育的终极精神是什么?是悬念!是故事!是让我们在下一个十年里,还能围着壁炉,跟自己的孙子吹牛说‘我当年看了那场没打完的比赛’!陆远没给我们一个结局,但他给了我们一个传奇。他把‘答案’和T-Mac,从两个伟大的球员,变成了两个史诗里的英雄,他们的对决,从一场比赛,变成了一场未完待续的宿命!这笔买卖,赚翻了!”

类似的争论,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充斥着全球所有体育媒体的版面和时段。

“陆远悬案”,“史上最伟大的平局”,这些词汇的热度甚至盖过了MLB的季后赛和NFL的季前训练营。

然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在那场华丽对决中扮演了“背景板”角色的卫冕冠军——纽约尼克斯,却仿佛被遗忘了。

媒体偶尔提及他们,也多是带着同情和嘲讽的语气。他们成了佐证公牛体系之强和杜克天赋之盛的最好论据,一个尴尬的、两战皆负的“守门员”。

此时,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轿车正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尼克斯训练馆的公路上。

车里坐着的,是阿朗佐·莫宁和迈克尔·芬利。

莫宁闭着眼睛,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他没有去听收音机里那些喋喋不休的争论,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节律。

每一次心跳,都像一个微弱但坚定的鼓点,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还能战斗。

2006年的阿朗佐·莫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和奥尼尔、尤因、奥拉朱旺平起平坐,被誉为“四大中锋”之下第一人的铁血硬汉了。

一场严重的肾病,一次九死一生的移植手术,几乎夺走了他的一切。

他腹部那道狰狞的伤疤,每天都在提醒他生命的脆弱。

他需要终身服用药物,他的体能和爆发力,都已经被岁月和病魔无情地侵蚀。

他知道自己是谁。

他不再是球队的基石,不再是那个能场均砍下20+10的内线猛兽。他来纽约,不是为了重现辉煌。他来,是为了在替补席上,提供那最后十分钟的强硬,是为了用自己的肘子和胸膛,为加内特、为韦德,挡住对手最凶狠的冲击。

他是一块盾牌,一块经历过烈火重铸的、伤痕累累但依旧坚不可摧的盾牌。

他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眼神平静而坚定。

他接受自己的角色,并引以为傲。

坐在他身边的迈克尔·芬利,则在用手机翻看着关于那场平局的战术分析文章。

芬利的气质和莫宁截然不同,他更像一个儒雅的绅士,冷静、内敛。他也曾是达拉斯的“三驾马车”之一,一个全明星级别的侧翼得分手。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巅峰已经过去。他不再是那个能飞天遁地的“Fin”,而是球队需要的、稳定的、能用经验和投篮惩罚对手的第二阵容领袖。

他来纽约,是陆远亲自打的电话。电话里,陆远没有给他画什么大饼,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迈克尔,我需要一个能镇住替补席,能在我需要的时候投进关键球的人。我需要你的大脑,和你的冷静。”

芬利接受了。

他厌倦了在弱队当核心的空虚,他渴望在一个真正的赢家团队里,扮演一个精确的齿轮。

“在想什么,阿朗佐?”芬利放下手机,开口问道。

“在想,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莫宁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嘲,“刚拿了冠军,转头就在全世界面前被揍成这样。我猜今天训练馆里,气氛会比我的肾脏功能报告还糟糕。”

芬利苦笑了一下:“我也有点担心。年轻的冠军,通常都心高气傲。这种打击,很容易让他们产生怀疑,甚至是内讧。我们可能得做好心理辅导员的工作了。”

两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将,深知一支球队的化学反应有多么脆弱。

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迎接一个士气低落、人心惶惶的烂摊子。

车子转过一个弯,尼克斯那栋现代化的训练馆出现在眼前。

当他们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时,两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浪迎面拍在了脸上。

预想中的死寂,没有出现。

预想中的垂头丧气,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几乎能将人扑倒的、混杂着汗臭、雄性荷尔蒙、消毒水和皮质摩擦味的滚滚热浪!

这种热浪,两人再熟悉不过了!

“哐当!哐当!哐当!”

这声音来自力量房,沉重的杠铃片被一次次粗暴地举起,又重重地砸回架子上,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地面微微震动,像是在为谁的心跳伴奏。

“砰!砰!砰!砰!”

这声音来自篮球场,无数个篮球被用尽全力砸向地面,密集得如同暴雨敲打铁皮屋顶,充满了焦躁和愤怒。

“脚步!移动你的脚步!史蒂夫!你他妈是想用眼神防住艾弗森吗?重心再低!像钉子一样给我钉在地板上!”

这声音,是汤姆·锡伯杜那标志性的、仿佛磨砂纸摩擦钢板一样沙哑的咆哮。他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噪音,像一把鞭子,抽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莫宁和芬利呆立在门口,像两个误入史前巨兽巢穴的旅人,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脑一片空白。

力量房里,凯文·加内特,那个新科的FMVP,正赤裸着上身,汗水像小溪一样从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流下,在他脚边积成一小滩水洼。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像被精心雕刻过的大理石,充满了力量感。他正躺在卧推架上,杠铃的重量已经加到了一个让普通职业球员都望而生畏的数字。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他不让任何人辅助,每一次推举,都像是一场与死神的角力。他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青筋从他的脖子和手臂上暴起。

“啊——!”

他仿佛推起的不是冰冷的钢铁,而是那天T-Mac在他头顶投进干拔跳投时,那份沉重的、几乎将他压垮的无力感。

每一次推举,都是一次对自己的拷问。

球场上,景象更加疯狂。

史蒂夫·纳什,这个两届MVP,球队的绝对大脑,那个在场上永远从容优雅的指挥官,此刻正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进行着最枯燥、最痛苦的防守滑步训练。

锡伯杜在他面前,像个狱警一样来回踱步。

纳什的身体压得极低,双手张开,像一只准备捕食的螃蟹,双脚在底线和罚球线之间疯狂地进行着横向移动。

他的肺像破了的风箱一样呼哧作响,那头标志性的飘逸长发,此刻被汗水粘在额头上,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太慢了!太慢了!”锡伯杜的吼声不带一丝感情,他手里拿着一根战术软棒,只要纳什的姿势稍有变形,或者速度慢了哪怕零点一秒,就会抽在他的手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他的第一步比闪电还快!你的反应必须比闪电更快!你想再被他当成木桩过掉吗?!”

纳什没有回嘴,没有辩解,只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咬紧牙关,将自己的重心压得更低,双脚移动的速度更快,快到几乎出现了残影。

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空无一人的球场,而是那个穿着杜克蓝色球衣的、一次次将他晃倒在地的“答案”。

他在用这种最原始、最痛苦的方式,将那份耻辱感,转化为肌肉的记忆。

球场的另一端,德韦恩·韦德,球队的得分后卫,正和助教弗兰克·沃格尔站在一块巨大的战术显示屏前。

屏幕上,正在反复播放着尼克斯对阵公牛的比赛录像。

“看这里,德韦恩,”沃格尔用激光笔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定格画面,“你从这里突破,格兰特·希尔过来了,本·华莱士也移动到了你可能的终点。这是他们设计好的陷阱。你太依赖你的第一步了,他们已经研究透了。”

韦德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里那个陷入重围的自己。

他的腮帮子鼓得像含了两颗核桃。

几秒钟后,他猛地转身,拿起一个篮球,冲向球场。

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高速突破,然后在对手以为他要杀入内线时,一个急停跳投;突破,吸引包夹,然后一个不看人的传球给到空切的队友;甚至是不符合他风格的、在罚球线附近的背身单打,接一个翻身后仰跳投。

他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新的技巧,丰富自己的武器库。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而那个被称为“AK47”的俄罗斯前锋,安德烈·基里连科,正和凯尔·科沃尔一起,在球场的另一个角落,进行着一种奇怪的训练。

基里连科扮演防守人,而科沃尔则需要不断地进行无球跑位。

史蒂夫·科尔站在三分线外,像个发牌机器一样,用各种刁钻的角度和速度将球传出。基里连科的任务,就是用他那长臂猿一样的长臂,去干扰、去封盖科沃尔的每一次接球和出手。

“不行!凯尔!你的跑动路线太死板了!”科尔大声喊道,“防守人不是木桩!你要学会用假动作和变速来创造空间!安德烈!你的封盖时机太早了!要像毒蛇一样,等到他出手的一瞬间再出击!”

科沃尔汗流浃背,基里连科也气喘吁吁。

这不仅仅是投篮训练,更是对空间感、时机判断和意志力的终极考验。

但最让莫宁和芬利感到灵魂震撼的,还是那个叫李冉的家伙。

这个从纽约街头篮球场走出来,被陆远一手提拔成球队防守工兵的黄皮肤小子,此刻正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

球场中央,摆放着五个巨大的、灌满了水的训练桶,作为障碍物。

助教帕特里克·尤因和另外两个训练师,分别站在篮筐的三个不同方向。他们会毫无预兆地,将篮球用力地砸向篮板的任意一个角落。

而李冉的任务,就是在篮球落地之前,绕开那些障碍物,从空中将球抢下来!

这简直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李冉,就像一头被注入了兴奋剂的猎豹,一次又一次地从原地弹射而起。

他的身体在空中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扭曲、折叠,手指在最后一刻,像粘了胶水一样将球牢牢抓住。落地,没有丝毫停顿,他立刻调整重心,像弹簧一样再次弹起,扑向下一个被砸向篮板的篮球。

他的身上套着沉重的沙袋背心,每一次起跳都是对体能的巨大消耗。他的护臂和护膝上,已经满是和地板摩擦后留下的黑色痕迹,甚至有一处膝盖已经磨破,渗出了丝丝血迹。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极度专注和狂热的混合体。

“我的!都是我的!这该死的球是我的!”他一边飞扑,一边用沙哑的嗓子嘶吼着,像是在宣誓主权。

他的眼中没有篮筐,没有对手,只有那个橙色的、圆形的球体。

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最纯粹的占有欲。

莫宁和芬利站在门口,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们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就是那支被媒体嘲笑为“伪冠军”的纽约尼克斯?这就是那群被认为会一蹶不振的年轻球员?

芬利感觉自己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对身边的莫宁说:“阿朗佐……我想,我们可能不需要当什么心理辅导员了。”

莫宁没有说话。

他那张常年如冰山般冷峻的脸上,第一次,不受控制地,肌肉开始抽动。那不是恐惧,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名为“战意”的情绪,正在他的胸膛里疯狂复苏。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沉寂了多年之后,再次开始沸腾。

他知道,他来对地方了。这里不是养老院,不是荣誉陈列室。

这里是角斗场,是一个能让他流尽最后一滴汗、燃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悠闲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像一股清泉,流过这片喧嚣的战场。

“怎么样,佐,迈克,对你们看到的第一印象,还算满意吗?”

两人猛地回头,看到陆远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眼前这幅地狱般的训练景象,只是他后花园里的一道普通风景。

他的身后,站着锡伯杜、科尔、沃格尔和尤因。这四个人刚才还像凶神恶煞的监工,此刻却都恢复了正常,只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

“教练……”莫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指了指场内,“这……这是……我以为他们……”

“你以为他们会躲在家里哭鼻子,或者在夜店里用酒精麻痹自己?”陆远笑了,他走到两人面前,将手里的咖啡递给芬利,“尝尝,我亲手磨的蓝山。”

芬利下意识地接过,咖啡的香气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陆远领着他们,缓步走到场边。

训练的声音依然震耳欲聋,但似乎所有人都习惯了在这种噪音下交流。

“知道我为什么要组织那三场比赛吗?”陆远看着场上那些几乎要虚脱,但眼神却越来越亮的球员们,问道。

“为了……把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芬利试探着回答。这是外界最主流的看法。

“吸引目光?”陆远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那是顺手牵羊。我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输。而且,要输得漂漂亮亮,输得人尽皆知,输得他们自己都无话可说。”

莫宁和芬利同时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你在开玩笑吗”。

“一个总冠军,对一支像我们这样年轻的球队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也是最甜蜜的毒药。”陆远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像一个智者在布道。

“它会让你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它会让你在休赛期里,心安理得地享受假期,会让你面对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时,产生一丝懈怠。你会想,‘我们已经是冠军了,我们比所有人都强’。”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支球队的上限和下限。我们的防守体系,在锡伯杜的调教下,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但正因为太精密,一旦遇到艾弗森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病毒,就很容易系统崩溃。我们的进攻,过度依赖纳什的调度和KG的轴心作用,一旦被公牛那种顶级的整体防守切割开来,就会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这些问题,就像隐藏在华丽地毯下的白蚁,平时看不见,但足以在关键时刻,蛀空整座大厦。如果等到季后赛,等到抢七,才被对手发现并利用,那我们就死定了。”

陆远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莫宁和芬利,一字一句地说道:

“所以,我必须在赛季开始前,当着全世界的面,亲手把他们头上的冠军光环砸个粉碎!我要让T-Mac和他的公牛用最冷静、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冠军级‘体系’!我要让AI和他的杜克兄弟们用最狂野、最不讲理的天赋告诉他们,有时候,努力和防守在绝对的天才面前,真的会显得很可笑!”

“我要让他们在最痛苦、最狼狈的失败中,像照镜子一样,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脸上所有的雀斑和皱纹。我要让全世界的嘲笑声,成为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两百多天里,连睡觉都不敢睡得太死!”

“拿到总冠军,只意味着你是去年的王。但王座之下,饿狼环伺。他们要做的,不是守住王座,而是要变得比去年更强、更饿、更残忍,去征服一个新的王朝!”

陆远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莫宁和芬利的心上。他们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眼前的这一切,从那场举世瞩目的“王朝之战”,到今天这地狱般的训练景象,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一个陆远亲手为自己的冠军之师设下的、堪称疯狂的局。

他用两场公开的“羞辱”,换来了全队从核心到角色球员,最彻底的清醒和最旺盛的斗志。他用全世界的嘲讽,为这群年轻的冠军,注入了最强大的“复仇”燃料。

这是何等的手笔!又是何等的自信和魄力!

“那我们……”莫宁感觉自己的声带都在颤抖,他看着场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神变得无比火热,“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陆远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终于等到你问这句话”的狡黠。他拍了拍莫宁和芬利的肩膀,那力道,沉稳而有力。

“干什么?”他朝着力量房的方向努了努嘴,那里,加内特刚刚完成最后一组卧推,正像一头史前巨鳄一样,缓缓地从卧推架上坐起来。

“看到那个吵着要拿DPOY(最佳防守球员)的小子了吗?阿朗佐,你这个老家伙,难道想在力量上被他比下去?”

他又指了指球场上,韦德刚刚完成一次漂亮的高难度拉杆,纳什则在锡伯杜的哨声中,瘫倒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到他们了吗?尼克斯的训练课,可从来不等迟到的人。”

“汤姆!”陆远突然转头,对着场内大吼一声。

锡伯杜立刻吹响了尖锐的哨子,正在训练的所有球员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这边。

“所有人,集合!”

球员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围了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球衣湿得能拧出水来,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淬了火的钢,锐利逼人。

“给你们介绍一下新队友!”陆远把莫宁和芬利推到身前,“阿朗佐·莫宁!迈克尔·芬利!从今天起,他们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也是你们新的竞争对手!”

加内特第一个走了上来,他光着膀子,走到莫宁面前。两人身高相仿,都是内线里以强硬和垃圾话著称的狠角色。空气中,仿佛有电火花在闪烁。

没有客套的握手,没有虚伪的欢迎词。

加内特只是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用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莫宁结实得像城墙一样的胸膛,眼神里全是赤裸裸的挑衅:“嘿,老家伙!听说你以前很能打?待会儿一对一,别被我打哭了,回去找妈妈!”

莫宁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久违的嗜血。

他同样伸出拳头,更重地捶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小子,希望你的骨头跟你那张臭嘴一样硬!别忘了,在你穿上尿不湿之前,我就是在这个联盟里揍人了!”

两个顶级硬汉之间,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完成了最高规格的欢迎仪式。

另一边,芬利则被纳什和史蒂夫·科尔拉到了一旁。

“迈克尔,欢迎你,我们等你很久了。”纳什笑着伸出手,他的笑容温和,但眼神里的竞争意味同样浓厚。

“我们研究了你过去三年在小牛和马刺所有的比赛录像,”史蒂夫·科尔递给他一个战术板,上面画着几个复杂的跑位路线,“陆为你设计了三个专属战术,这是第一个,代号‘终结者’。我们需要你的无球跑动和致命一击的能力,来激活我们的第二阵容。”

芬利看着战术板上那复杂又精妙的设计,心中一阵温暖和震撼。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正式报到,球队就已经把他研究得如此透彻,并且为他量身打造了战术。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是他选择来纽约时,从未预料到的。

这就是尼克斯的球队文化。来了,就是兄弟。

但想赢得尊重,不是靠你过去的名气,而是要靠你在训练场上,能为这支球队带来什么。

“好了!新来的!别傻站着聊天了!”陆远拍了拍手,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声音传遍全场,“换好衣服!十分钟后,全场五对五分组对抗!黑白两队,加内特和莫宁,你们两个来挑人!输的那一队……给我绕着中央公园跑一圈!”

“吼!”

全队发出一声整齐的、充满了期待的怒吼,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莫宁和芬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他们不再多说一句废话,转身冲向更衣室,那速度,仿佛让他们年轻了十岁。

十分钟后,分组完成。

黑队,由莫宁领衔,他挑选了芬利、基里连科、李冉和莫·威廉姆斯。这是一套主打防守反击和阵地战消耗的阵容,经验和韧性十足。

白队,由加内特领衔,他选择了韦德、王治郅、科沃尔和路易斯·威廉姆斯。这是一套天赋爆表,主打跑轰和外线投射的阵容,充满了年轻的活力。

纳什,则被陆远安排到了场边,和教练组一起,观察和记录。

“嘀——!”

随着陆远一声哨响,新赛季尼克斯的第一次队内对抗赛,正式开始!

莫宁和加内特在中圈跳球,两个硬汉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一起,加内特凭借年轻的弹跳优势,将球拨给了韦德。

韦德接球,像一道红色闪电,瞬间启动!他没有丝毫试探,直接冲向黑队的腹地。

芬利立刻贴了上去,他的脚步虽然没有年轻时快,但他的经验和预判依旧顶级。然而,韦德在高速行进中一个背后运球,瞬间就甩开了半个身位!

就在韦德以为可以轻松上篮时,一道黑影从斜刺里杀出!

是阿朗佐·莫宁!

他像一堵移动的墙,稳稳地卡在了韦德的突破路线上。

“砰!”

韦德以一个总决赛MVP级别的冲击力,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莫宁的胸膛上,结果,自己反倒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丢球。而莫宁,纹丝不动!

“欢迎来到纽约,孩子!”莫宁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球馆里,只剩下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球员们的嘶吼声,和球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刺耳的“吱吱”声。

陆远站在场边,看着场上那瞬间就进入白热化状态的对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风暴,已经过去。

但新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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