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平戎神将,战必胜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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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风雨中,王忠嗣高大的身影宛若千年高山,巍然屹立。

面对杀意凛然的凌兰,他眼神亦是凌厉若鹰,伸手一招,那支火焰尚未散尽的长枪亦自动朝他手中飞回。

“是本将,你待如何?”

王忠嗣持枪傲然而立。

凌兰咬牙切齿:“你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策反侯景仁的?”

王忠嗣淡漠道:“今晚!”

“今晚!”

凌兰凤目一滞,也就是说,在侯景仁从山中回去后,便被王忠嗣策反,继而谋划了今夜的一切事情。

怎么可能!

为何这么快!

不仅是凌兰,其他人亦是万分惊诧。

风十亦一把拔开左臂上的箭矢,以功力暂且止住鲜血的流淌,沉声道:“不可能!如此短暂的时间,你们要如何做到这一切?”

“只能说,恰巧吧!”

王忠嗣冷冷看着这位风九重的胞弟,进一步以言语扰乱他的心境,“其实,是你的出现,让王上推演出了许多事情,继而改变了之前的策略,让本将快刀斩乱麻,从而寻得一丝先机!

若真要说,我们还得感谢你才是!”

闻言,风十亦浑身俱震,脸上浮起不可思议的惊怒交加之意,失声叫道:“不可能!就算是我无意中泄露了名号,风伏纪又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如何能联系到一切?”

“国主没见过你,但见过族老风九重啊!何况,你就不想想,这东华国境内,乃至周边国度,什么时候出现过风姓之氏!

唯有东华国才有!”

王忠嗣淡淡说了一句,“若你没泄露身份,国主又怎会突发奇想,想要查看王室族谱,这才知道,自己头顶上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兄弟!”

说到这里,他深深看了一眼风十亦等人,沉声说道:“想必你们能想象得出来,国主当时是何等的震怒!

他怒了,我等身为其麾下,自然要为国主分忧!”

族谱?

王室族谱上为什么会有风九阳的名字?

闻言,风十亦与连子恒等人一脸的茫然。

唯有凌兰浑身剧烈地颤抖。

似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绪,风十亦仿佛明白了一切,骤然抓住凌兰的肩膀,心中的怒火让他几欲抓狂,怒声大吼道:

“是你!是你让人做的,是不是?你是什么时候做的这等蠢事?你特娘的脑子有病吗?”

凌兰猝不及防,被他抓得生疼,下意识的就把风十亦一掌拍飞出去。

风十亦完全没料到凌兰竟会伤害自己,捂着伤口,既心痛,又惊骇,死死盯着凌兰。

凌兰眼中愧疚之意一闪而过,沉声道:“此事是奉执剑长老之命所做,为的是一份大义,想必你应该清楚,在外人面前乱吼什么!”

大义?

风十亦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这是想让风九阳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好在将来把风伏纪身上的东华气运全部剥夺开来后,能名正言顺的登上东华国主之位。

但此等做法...此等做法,在没有完全控制住东华国前,怎么能做?怎么能做啊!

风十亦浑身颤抖着,脸色无比苍白,骤然朝凌兰怒吼道:“凌璟琪是个蠢货,你也是个蠢货吗?如此破绽,岂不是明晃晃的告知风伏纪我们的存在?”

见他如此反应,凌兰内心一黯,脸色却极为冰冷,长剑斩出一道剑气,从风十亦耳边掠过,沉声厉喝道:“大胆,竟敢质疑执剑长老的命令,不要再说了,门主在闭关,门中一切事务都由长老代理,你若还想活着,就不要多嘴!”

说罢,她转身看向王忠嗣,沉声道:“众武卒,布剑阵,连子恒、卫海,辛一归,随我杀上去!”

上百道剑气在凌兰一声令下,化作汹涌狂潮,朝王忠嗣席卷而去。

“伯约,那些流星门人就交给你了,这些人我来处理!”

“小心!”

姜维点点头,目光看向了屋顶上那些气质冷漠的嗜血剑客,眼中杀意一闪,凌跃而起。

王忠嗣神情从容,手中长枪爆发出极为强横的力量,更有道道带着浓烈煞意的火焰燃起,随着他如龙枪势,杀向了凌兰一行人。

轰轰轰!

双方甫一接触,以凌兰连子恒为首的一众执剑武卒便感受到一股狂暴枪意直击剑阵的薄弱点。

只是刚一接触,一道清晰可闻的剑阵护罩碎裂声,便传至众人耳中。

“嗯?众武卒,化守为攻,剑气狂潮,杀——”

连子恒自也能感受这股宛若惊涛骇浪般的火焰枪意,神色一变,立时指挥一众武卒,激射出数百道剑气。

与此同时,凌兰与卫海分列左右,丹劲狂涌,激发出玄妙剑法,杀向王忠嗣。

辛一归更是不知何时,潜到了王忠嗣的背后,使出流星门一击必杀的刺客要义。

一时,王忠嗣前后左右皆涌荡起无尽剑气,连漫天风雨都受到了影响,出现短暂的被切割开来的停滞状态,让正处于厮杀中,却时时注意着这边战况的侯景仁吕跃等人骇然色变。

若是他们面对这股剑气狂潮,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不可能有,直接就能被撕成碎片,死无全尸。

但,王忠嗣不是他们!

面对如此强势的攻击,他神情若渊,一股庞大的气势骤然自丹田处生出,隐隐约约可闻一阵阵人马嘶吼的声音从虚空中莫名传来。

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把此地演化为战场争伐之地。

在剑气狂潮堪堪要袭来之时,一阵阵马蹄声自虚空中疾驰而至,手持各式长枪斧钺,在王忠嗣一枪击出的同时,骤然朝四面八方疾攻而出。

“平戎武骑,战必胜之——”

震天彻地的怒吼声中,绝学平戎武典展现出浩荡而凛然的杀气,带着一群群身着玄色明光铠,身上仿佛附着天威的平戎武骑冲锋而出。

这些自虚空而来的平戎武骑个个栩栩如生,仿若真人,甫一出现,便带着一往无前之势,无视了仿若狂潮的剑气,冲杀进以凌兰连子恒领衔的执剑武卒之中。

气势之盛,无可抵挡。

霎时,阵破人灭,惨叫声不断自一众执剑武卒中响起,掀起可怕杀戮!

而处于王忠嗣背后的辛一归下场更是极为惨烈,在平戎武骑出现的时刻,数十柄带着可怕杀意的长矛斧钺齐齐落到他身上。

只是一瞬,便把他砍成了肉酱!

鲜血朝四周溢散而出,很快被风雨吞没。

堂堂流星门主,凝丹二重巅峰境的高深刺客辛一归,竟挡不住数十名平戎武骑一击!

此情此景,不仅让凌兰等人勃然色变,亦让注意着此地战况的侯景仁等人骇然莫名。

“这是什么灵技,竟能以虚化实!”

见辛一归一击而死,凌兰冰冷的脸上终是大惊失色,手中长剑不断爆发出冷冽寒霜,刚刚冻结住这些平戎武骑,转瞬又被一群群悍不畏死的武骑冲上。

与此同时,王忠嗣双脚一踏,整个人从原地劲射而出,长枪通体浮起浓烈骇人的丹劲,朝凌兰横扫而去。

“执剑使,小心!”

卫海与连子恒同时大喝一声,一左一右,长剑闪耀出璀璨剑芒,刺向了王忠嗣的要害。

王忠嗣脸上杀意凛然,眼见二人袭来,全力摧动丹田丹劲,速度竟在移动的情况下,再度提升了一倍有余,让两人的攻击落了个空。

而前方,便是凌兰!

凌兰惊怒交加,手中的寒冰长剑挽出数十道剑花,左掌朝前一拍,剑花瞬间化成极为尖锐的寒冰利锥,朝王忠嗣激射而去。

她本人更是咬紧牙关,整个人腾跃而起,长剑直指王忠嗣头颅。

后方的连子恒与卫海也追了上来,配合凌兰夹击王忠嗣。

就连风十亦也冲了过来,斩出阵阵剑气狂涛,袭向王忠嗣的双脚。

“不差,但还不够!”

王忠嗣怒吼一声,长枪猛地朝前从上往下一拍,直接把凌兰拍飞出去。

而后长枪横扫,把风十亦、卫海、连子恒三人同时横扫而出。

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双脚凌空虚踏,如一道闪电般劲射而出,于电光火石之间,洞穿了还在疾退中的卫海胸膛。

“卫海,不——”

风十亦瞳孔大张,发出凄厉怒吼。

卫海看着穿透心脏的一枪,鲜血不断从口中流出,眼里浮起不可置信之意,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死在这里!

“好...快...的枪!”

说罢,他脸上犹自带着不甘之意,尸体从空中重重地坠落下去。

“我杀了你!”

风十亦怒喝一声,全身力量爆发,如弹簧般,带着滚滚剑浪朝王忠嗣急杀而去。

“滚开,暂时没你什么事!”

王忠嗣神情冷漠,脸上杀意盎然,在风十亦激射杀来之时,长枪似乎在瞬间分出了数十道虚影,把激射而来的剑浪扫灭,枪身更是毫不留情,重重地砸在风十亦的身躯之上,狠狠把他拍飞出去。

拍飞他后,王忠嗣似乎并没有杀他的意思,继续以长枪枪尖为支点,整个人弹射而出,疾速杀向了凌兰。

凌兰本是严阵以待,却不料这次王忠嗣竟然虚晃了一阵,身体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转变了一个方向,以一记回马枪刺穿了连子恒的左肩。

“可惜,准头稍差了一些!”见这一击没有得手,王忠嗣微微有些可惜。

连子恒发出一声闷哼,身形稍稍退去后,在不过一秒的时间里,再度与凌兰汇合。

两人对视一眼,从丹田处涌起阵阵金光,在一阵厉喝声中,两剑合并,斩出一道长达六丈,夺目耀眼的光辉剑芒。

“灵技•崩山逐日斩,去死——”

东华剑派的绝学灵技一出,本是黑暗的雨夜顿如白昼,把地面斩出一道道深达三寸的裂痕,带着无匹杀机冲向了还未站稳身形的王忠嗣。

王忠嗣神情凛冽,手中长枪涌起厚重如山的丹劲,整个人凌空跃起,带着万钧之力,朝两人斩来的剑芒狠狠拍击下去。

轰!

两者强强碰撞,发出可怕而剧烈的爆炸。

周围残存的执剑武卒猝不及防,被爆炸波及,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这股爆炸余波轰得粉碎。

凌兰哪曾想到集二人最强之力,竟还是敌不过王忠嗣,口中呕着鲜血,不断暴退。

连子恒冷厉的脸上亦出现惊惶之意,刚想撤走,便见一道金色流光裹着一柄雕兵刻符的长枪透过爆炸的余波,朝他疾袭而来。

“彼其娘之,来得真快!”

连子恒惨然一笑,来不及反应的身体在流光长枪射来之际,被狠狠洞穿,强大的冲击力甚至把他的身体带出去数百米之远,才堪堪停在半空之中。

惊人的一幕,让所有人瞪大了双眼,以至于连手上的争斗都忘了,齐齐看着这一幕。

连子恒死了,那个东华剑派在伏风城明面上的主事人,死了!

“子恒!”

风十亦拖着重伤的躯体怒声狂吼,朝连子恒不断坠落的尸体冲去。

但只是刚刚跑到一半,长枪上附着的力量再一次爆炸开来,直接把连子恒的身体炸得粉碎。

鲜血顺着雨势倾泄而下,淋了风十亦一身,让他脚步一顿,整个人瞬间呆滞。

“不,子恒,王忠嗣,我与你誓不两立!”

风十亦回过神来,整个人如同疯了魔一样,朝王忠嗣冲去。

凌兰才刚刚后撤落地,便见连子恒惨死,环视四周,自己所带来的一百名练气巅峰的执剑武卒已经所剩无几,凝丹剑者就只剩下了她与风十亦,一时脸色惨然。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骄傲如她,一生从未受过如此巨大的挫折,一时竟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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