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斩王杀驾山河碎,满心愤懑终成空(1 / 1)

加入書籤

“朕杀了你!”

轰隆隆!

冲天的怒火下,一股雷霆巨响骤然响彻天地。

众人心神一震,回首望去,只见一片片雷霆于云雪庭身上不断溢散出来,在其面前交织融合。

云雪庭手持黄金剑,眉宇之间仿佛有一座雕像显现,浑身满布恐怖暴烈气机。

所过之处,空气不断传出爆裂之声,血雨接连被蒸发,使两人所处的地方瞬间弥漫白雾笼罩之地。

但,弥漫连天的白雾很快便被连绵不绝的雷霆所湮灭。

绝强的力量随着云雪庭踏步而出之际,不断昂扬升腾而起,更是连走边道:

“朕自诞生起便是先天之身,一岁能走,三岁能飞,十岁练气,十一岁凝丹,在二十岁时,朕以七魄全满之身,沐浴云海雷霆,一朝破境至朝元,而后修为一路狂飙,终是在百岁之际,堪堪踏入蜕凡境。

就在朕以为自己天资绝顶,有朝一日定能成就云族中人未能成就过的天人之身时,朕却首次碰到了瓶颈,无论用尽什么手段,始终都无法破境。

最后,甚至还被一个混血的杂种给击败了,颜面尽失!

上天不公!

上天待朕何其不公!

为何我云族有着如此严重的血脉界限,使朕竟然在之后的千余年里,始终只能在蜕凡境与洞虚境之间徘徊?

朕不甘!

朕恨!

上天既然给了朕如此绝顶的天赋,为何却要给我云族血脉布下如此深的界限!

而现在,上天不公也就罢了,连尔这等被吾等视为砧上之肉的卑微人族,也敢上天来欺负我们,朕,饶不了......”

他激怒万分的话语未落,便被聂政一道剑气打断,“彼其娘之,你的经历关老子屁事!”

“我艹,破戒了,罪过,罪过!”

只是说出一句粗话之后,聂政反应过来,口呼罪过之时,又再次爆了个粗口。

吕布与王彦章对视一眼,眉眼微抬,俱是无语。

云雪庭的话语骤然被打断,又听聂政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本就如同烈焰的怒火无可抑制的爆发开来,黄金剑同时斩出一道辉煌雷霆剑势,于滔天暴怒中长吼出声:

“朕现在相信你是市井屠狗之辈了,白白浪费了你拥有的绝强剑术,死吧!敢屠杀朕的子民,你罪无可赦!

云海雷霆化龙斩,死——”

滔天的雷霆,在云雪庭剑势斩出的瞬间,顿有云海伴生而起。

两者交织融合,不仅爆发出让灵魂也为之一颤的气息,使接触到这股气息者,只觉自己的神魂仿佛要脱体而出,顿时心神一震,朝后狂退。

“有两下子!”

吕布眼神凛冽,话语刚出,立即与王彦章带着百名炎黄剑卫再次疾退。

屠苏罗羽尘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屠苏罗更是狂笑道:“勇,看到了没有,这才是圣羽王真正的实力!那聂政,必死无疑!”

屠苏勇此时内心的不安也终于稳定下来,点头道:“是我认知浅薄了,如此力量,怪不得能成为洞虚中境以下的无敌者。”

听到两人的夸赞,羽光脸上浮起万分不服之意。

羽尘亦暗自忖道:“按他所说,如此天赋,为何无法破境?

莫非,这便是他们一族一直想要投靠我族的真正原因?

他觉得此界天道不公,限制他们云族的血脉,使他这等天赋绝顶之人都无法破境,所以才甘当此界叛徒?

不对,六千年前他还没出生呢!他们的先辈该如何解释?原因跟他的一样?”

羽尘虽为护道者,但此事乃是绝密,羽民族中除了有限的几人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云族欲投靠羽民一族的真正原因。

但他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只是少了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

云雪庭自是不知他的表现,让羽尘等人内心猜测频起,随着一头长达百丈的云海雷霆巨龙自激荡的力量中最终成型之际,他酝酿许久的剑势亦在此刻,狠狠斩下。

“给朕爆!”

“一个背叛此界的叛徒,却说此界上天不公,尔之思想,政看不懂!不过,你既然如此痛恨此界上天,那便让政,送你一程吧!”

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势,聂政从容以对,一双清澈的眸子也在此刻渐变凌厉,手中的太阿剑浮起璀璨神华。

在云雪庭凶猛剑势斩来的那一刻,手起剑落,顿时便有一道如同星河坠落的剑势,自其剑下诞生而出。

“太阿剑起星河落•意起九霄断尘缘——”

随着其手中的威道杀剑太阿挥舞而起,星河仿佛都在坠落。

更有一股无可匹敌,完全无可阻挡的气势带着冷峻高远之意,在剑势斩出的那一刹那间,构建出了一幅宏大而神秘的画卷。

画卷使人迷醉,动容。

但其中不仅饱含着无穷无尽的杀机,更有一道连言语也无法形容的意境从剑意画卷之中,释放开来。

仿佛这一剑,真的足以斩断一切尘缘纠葛!

吼!

龙腾四海惊风云!

随着聂政一剑斩出,那头长达百丈由雷霆云海之力凝聚而成的恐怖巨龙,仿佛遇到了比它还恐怖的斩击,发出长吼悲鸣之声。

滔天的雷霆龙躯于天穹之上翻腾奔涌不断,威势搅动风云。

若不是它身上那道清晰可见的磅礴剑气正不断释放出可怕的杀机,伤痕清晰可见,定会让不明就里的人以为它正在大发神威。

“怎么可能?朕,朕怎么可能再败?给朕挡住!!!”

眼见自己的攻势竟然被对方一剑斩断,云雪庭脑海中莫名想起了自己被风云无忌击败的画面。

强烈的屈辱感,让这名从小自恃甚高,自诩为整个云族之主的圣羽皇帝万分震怒。

一尊云族雕像从其眉宇间激射而出,于转瞬间,变成了庞达千丈的身影,与他一起,抬起了手中的黄金剑,吸收大量国运之力,搅动千丈雷霆,朝聂政的攻势急斩而下。

“伟大的先祖们,朕祈祷你们的帮助,朕需要你们与朕一起,斩杀眼前的万恶敌寇,杀、杀、杀、杀、杀——”

五个杀字出口,一股黑暗雷霆瞬间笼罩住云雪庭以及那道庞达千丈的身影。

虽使力量暴增了一倍有余,却也使圣羽皇朝的国运在瞬间几乎跌入谷底,只差一步,便要跌出运朝业位。

然而此时,已然入了魔的云雪庭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想把眼前的聂政斩杀。

可惜,他低估了聂政这足以斩断尘缘的一剑。

随着一道道杀伐之音自天际间响彻而起,这道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一剑如入无人之境,仿佛将天地都映衬成了背景。

在所有人骇然的注视下,先是斩断了那尊镇运国器显化出来的千丈身影,而后余威未减,突破了云雪庭的力量,斩断了他的防御。

就连他皇袍之内隐藏着的守护铠甲都在这股剑意灰飞烟灭,带给云雪庭极致死亡冲击感。

“不,不,朕不相信,朕不会再败了,上天不公,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剑法!朕不信!!!”

云雪庭极力抵挡,怒声咆哮。

眼见聂政的剑势便要把他的身躯一剑两断之际,突有一道无比可怕的血煞雷霆自远方雷巅里激射而出。

“嗯?”

轰!

血煞雷霆势若惊雷,其势席卷天地,所过之处,无不形成了血煞雷海之势。

聂政眼神微张,太阿剑化斩为切,直接横斩而出。

轰隆隆!

两者强强碰撞!

聂政只觉胸膛内气血激荡,一时控制不住,竟吐出一口血来!

“政,你没事吧!”

见状,吕布与王彦章同时来到他身边。

聂政抹去嘴角的血迹,摇头道:“无事,受到点冲击罢了!”

而重伤垂死的云雪庭身边,亦同时出现了一名须发皆青,肋生四翼,面目枯槁的云族老者。

“大元老,你终于出关了!”

云雪庭口中鲜血狂吐,浑身更有大量气机不断外泄,使其产生直欲昏厥之感。

聂政刚才那一剑,虽然没有完全斩下去,但溢散出来的断尘缘之力,亦让云雪庭极不好受,只觉自己好似与此方天地的联系越来越弱,内心首次生出无比惶恐之意。

他的异状,让云族大元老云祭长眉一抖,立即以自己的力量封住他气机的外泄,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以冷漠如冰,看待死人的神情注视着聂政,缓声开口道:

“你,该死!”

“死”字一落,道道蕴含无尽杀机的血煞雷霆如同利剑,带着湮灭万物之物,毫不留情地朝聂政、吕布、王彦章三人头顶落下。

“乾坤逆转•回锋舞!”

面对云祭骤然而来的雷霆攻势,聂政手中太阿剑绽放出仿若要燃烧起来的神华,而后剑随意动,竟以一个极为奇妙的回风舞柳动作,主动把漫天血煞雷霆牵引过来,随着剑锋一指,云祭的攻势瞬间反转而去。

“风雷动处剑光寒•月影斜时剑气长,斩——”

在把云祭的攻势倒转而出之际,聂政的攻势并没有停止,随着其剑气风雷激荡而起,令人胆寒的闪烁剑光,仿若在虚幻而出的斜照月光下,彰显出悠长而凌厉的剑气。

无法想象这道剑气的威力!

在这道剑气出现的那一刻,一股让人深感意境的惊艳美感,凭空而生。

两道攻势一前一后,相差时间不超过半个呼吸,便以雷落之速,凶狠地斩向了云祭。

面对如此不凡且仿佛能斩裂一切的回击,本是面无表情的云祭眼神微闪,抓起云雪庭的同时,通体爆发出数百丈呈暗红色的雷霆,于疾速间与聂政的攻势狠狠碰撞在一起。

无数剑气两者相互碰撞之时,轰然分裂开来,重重叠叠,如万剑归宗,又如天女散花,亦如万剑纵横,使敌人无处可逃。

恐怖的剑势!

这自称“屠狗者”的聂政,竟然在之前对战圣羽王之时,还留有后手?

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屠苏罗等人大惊失色。

屠苏勇内心的不安再次悄然浮起,即使现场有云祭这位看起来好似比圣羽王更强的高者出手,依旧未能抚平他不安的情绪。

云祭直至此时,神情终于动容,也才明白为何强如云雪庭,都不是聂政的对手。

这人的剑法,已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不为修为所限制,所以才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云祭内心暗震,表面神情恢复了冰冷之意,把圣羽王推出去的刹那间,掌中似有雷霆再生,如同掌心雷一样,继续轰击而出。

轰隆隆!

剑气凌厉如风雪,似能斩断一切阻碍。

雷霆迅猛威如龙,使天穹于骤然间阴暗下来。

两大强者在剑气纵横,雷霆爆响的那一刹那,不发一语,身形不退反进,竟似极默契般的主动飞射进力量激荡的中心点展开厮杀。

暴烈狂猛的威势,再次两人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

观战的人终是骇然失色,再也顾不得其他,朝后疾退。

天空仿佛在此刻成为了两人独有的战场。

然而,在万千雷霆,与剑意激荡的天穹上,众人只觉耳中轰鸣,不时传来剑气割裂虚空的声音,其余的,便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

恐怖而高绝的战斗场面,使敌人骇然,却让吕布王彦章两大猛将,以及百名炎黄剑卫热血沸腾,恨不得也杀入其中。

但他们本身皆为高手,自是明白眼前的战场并不容他们插手。

随意插手,看似能起到一定帮助,实则有可能破坏自己人的节奏与攻势,形成反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待两道人影从滚滚雷霆剑气中激射而出之际,众人终是看清了两人的情况。

一番激战下,两人不知道斗了多少招,使天穹晦暗,雷霆激荡,血雨暂消,风云暂止。

若是两人在圣羽皇都之内决斗,此刻的皇都定将成为真正的废墟。

两人身上也各自拥有伤重不一的伤口。

聂政脸上,手上,身上,皆有被雷霆激伤的痕迹,嘴角尚残留着一丝血迹。

云祭身上则满布剑痕,胸前更有一道极为狰狞的伤痕,几乎翻开了他的血肉。

此景,让所有人动容而震惊。

万万没想到在与圣羽王云雪庭激战这么久的聂政,竟然还能与大元老云祭形成眼前这般势均力敌之势。

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这是圣羽众人内心蓦然浮起的想法!

也是云雪庭、云祭两人的想法,两人眼里,脸上,同时浮起了深深的困惑之意。

“好剑客!”

冰漠如云祭在此刻,亦不由得赞赏了聂政一句。

聂政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甚至在此刻闭上了双眼,仔细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情况。

“还差一点才能达到剑意通明的地步!”

聂政如此想。

此举却是惹怒了云祭。

云雪庭走上前去,从眉心中把王族所属的镇运国器抽了出来,交到云祭手中:

“大元老,竭尽全力杀了他吧!今天只有杀了他,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云祭没有拒绝,把镇运国器蓦然变化成了一柄通体如碧的长剑,更有一抹神华国运,自国运长剑中激昂而起。

气势彰显惊人之余,亦使云祭的力量在这一刻,不断狂涨,差一点,便进入到了洞虚之境。

此景,在圣羽百官以及皇都子民眼中甚显振奋。

大元老云祭在未入洞虚前,便强大到足以与聂政比肩。

此刻修为再涨,即使没有突破到洞虚境,必能斩杀聂政无虞。

但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想法从心中生起的这一刻,已经于无形中把聂政放到了与他们大元老位阶等同的地位之上。

屠苏勇则早就想到了这点,内心也在此刻再次萌生出了提前退去的想法,以神识传音给屠苏罗道:

“大哥,情况有些不对,圣羽的国运还在持续衰落,不然光凭那件传承数千年的国运神器,云祭的修为没有理由只提升这么一点!”

屠苏罗虽然也看到了这一点,但见云祭神情依旧如之前那般从容冷漠,想了想,还是咬牙道:“不一定,有可能是云祭不想挑衅六帝君的谕令,这才主动把修为堪堪限制住。”

“大哥,我们还是快走吧!情况有些不对!”

“不,再看看!”

“大哥......”

在屠苏氏两兄弟争执之时,云祭道阔步上前,浑身气机在镇运国器的帮助下,已然提升到自己此生力量的最巅峰之时。

边走边道:“屠狗之辈,束手等着被吾斩杀吧!让老夫省点力!”

“屠狗之辈?这次,你倒是正视鄙人了!”

聂政神情淡漠,只是瞥了云祭一眼,便自顾自擦起太阿剑来,口中同时缓缓出声,竟似乎开始解释起了太阿剑的来历:

“此剑名「太阿」,因诞生日晚,韩王震怒,使余自幼失怙。为报父仇,余寻得明师,日以继夜借屠宰之业,锻练极杀剑术。

为此,虽可糊口,却被人看轻。

世人表面尊崇,实则无人瞧得起我。

暗地里辱我、诲我,谤我乃杀人犯,但若是遇事,我便是他们眼中的豪气剑侠,只有仗剑凌云,逞凶除恶,才能成为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我母教导有方,为此我倒也不置气。直至一个人找上门来,想让我为他除掉当时的权相,即使被我拒绝,依旧以礼相待,极尽知己之意。

我自知他的目的,所谓诛权相,不过是诛除政见相左的异己罢了,但此举也正合我意,但时机未到,余自不答应。”

说到此处时,他的话便如同他之前打断云雪庭一样,被云祭打断:“聒噪!你想说明什么?”

聂政一点也没有被打脸的意思,神色如常,此时,他似也擦好了太阿剑,以手指轻弹一声,待其发出悦耳的轻鸣之声后,旋即放声一笑:

“也对!我想说的是,因他之故,我终是寻得了斩王杀驾的机会。

而眼前的情形,与吾之前所遇到的情形,颇为类似,让吾不禁絮叨了一些,见谅!

只是这一次,我不用再受内心道德的煎熬了!”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似有一股莫名的气息从聂政那双亮如点星的双眸中升腾而起。

外人自是莫名其妙,唯有吕布与王彦章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果然,历史记载就是一个坑,需小心多方求证,才能使一个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物丰满起来。

听聂政这番话,哪像是一个“屠狗者”,虽然他真的从事过!

“斩王杀驾?”

云祭并没有仔细听他所说的话,却唯独记住了这四个字,内心突然涌起了一股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之意,蓦然长喝道:“羽尘,羽光,护着雪庭先走,此恩本元老日后定当报答!”

羽尘和羽光同时一怔,见云祭不是开玩笑,对视一眼,羽尘倒也果断,立即冲上前去,抓着云雪庭冲天而起,口中同时大喝道:

“光,走!”

“可惜,你们已经错过了离去的最佳时机。

风雪断章山河碎,斩王杀驾指苍穹,启——”

随着“启”字一落,本是雷霆遍布,血雨弥漫的阴暗天穹陡起狂风呼啸,风雪骤起之势。

雪花如刀,杀意成剑,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这场狂风暴雪之中。

“走!”

恐怖的剑势刚起,屠苏勇再也顾不得大哥的意思,连忙冲天而起。

屠苏罗神情阴沉,亦顾不得维持自己的脸面,一起逃去。

云祭冷漠神情不在,脸色大变,内心再也没有镇运国器在手,那副胜券在握的心态,手中以镇运国器化成的长剑,趁聂政剑势刚启之际,带着漫天雷霆,化出无数闪电,朝聂政直斩而下。

“神神叨叨的卑鄙人族,去死!”

轰然的暴怒声中,一道剑光从狂风暴雪中突然划破长空。

剑光所过之处,雷霆尽灭,闪电彻消,更有仿若长虹贯日的璀璨光华,蓦然从一副副由剑气形成的破碎山河画卷中,激昂而出。

“哈哈哈——太阿指天,与吾问道!诸位,好走不送!”

随着一阵长虹贯日而起,太阿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仿佛在此刻成为了剑中王者,不仅斩碎了云祭手中的镇运国器,其势动若山河,在云祭惊骇欲绝的神情中,毫不留情斩断了他的生机。

“不...怎么...会...为何,为何眼前好似有一道长虹落下!”

在身躯神魂即将爆成血雾湮灭的那一刻,云祭千年如同面瘫的神情上,竟诡异的出现了一丝微笑。

随后,于微笑之中,猛然爆成了血雾。

至此,这位极为强势的圣羽王族大元老云祭,在刚出世之际,骤然身死道消。

恐怖的一幕,让圣羽群臣骇然无声。

所有的皇都子民怔怔看着这一幕,待反应过来后,无不尖叫着纷纷欲逃离此地。

他们知道,圣羽运朝完了。

他们的大元老都死了,他们焉有幸存之理!

就连剩下的圣羽群臣也反应过来,有的人犹豫万分,有的人则毫不犹豫地加入了逃离的人群之中。

“叛徒,你们都是叛徒!”

未走的圣羽群臣眼见大量同僚逃走,其中不乏平时威严深重,以正义为己任的阴阳境大臣。

但,没有人在意他们愤怒的呼吼!

圣羽要倒塌了,但他们还活着,他们不想与圣羽一起陪葬。

叛徒?

反正他们早就是叛徒了,再当一回又能如何?

在圣羽中人陷入恐慌逃亡之际,天穹之上那道恐怖的剑势并未因他的死亡而有所减弱,反而再次爆发出了斩天裂地的极道杀意。

“杀人者,屠狗者聂政!

诸位,今天便是尔等轮回之机,逃之无用!”

在临世后这一刻,聂政首次真正的展现出了他的锋芒,于凌厉的神情之下,爆发出了宛若万剑归宗的剑势,加持于极道杀剑之中。

“不——聂政,吾乃羽民一族护道者,你安敢杀我......”

“聂政,屠苏氏不会放过你的......”

“大元老...竟然死了?”

在羽尘、屠苏罗两兄弟死抱身份不放,意图威胁聂政之际,重创在身的圣羽王云雪庭却仿若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即使已经被仓惶逃窜的羽尘扔下,依旧呆呆的立地原地,脸色茫然无措,口中喃喃自语:

“怎么会?乱世将临,朕明明有机会依靠羽民族的秘法,突破血脉界限,成就天人之境的,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

为何?

苍天,你告诉朕!

你说啊!

为何你如此不公!”

满心不甘的云雪庭双眼赤红,以心质问苍天,眼中余光所及之处,瞥到了正在逃亡中的圣羽官员,以及皇都子民,而那道正在持续衰减的国运光柱更是让他于猛然间浑身猛地一激灵,骤然怒吼咆哮出声:

“风伏纪,我云雪庭以圣羽云族之名诅咒你,你不得好死......”

话语未落之际,随着铺天盖地的剑意狂潮如海啸般涌来。

云雪庭、屠苏勇、屠苏罗以及羽光羽尘的身影,顿时被这恐怖到了极致的力量淹没。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地!

让吕布等人无比动容,却让尚在此地的圣羽官员脸色苍白,骇然无声。

当天地间的剑气散去之际,云雪庭等五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唯有一名剑者持剑,屹立于天穹之上。

这一幕,充满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使所有人无比震撼,只觉置身于梦幻,完全无法相信。

聂政他,竟以一人之力,剑斩包括云祭、云雪庭、屠苏勇、屠苏罗在内四大蜕凡境强者。

王彦章不断摇着头,眼中精芒乍现,啧啧不断道:“这无解的剑法,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吕布深深呼出一口气,突然骂道:“艹,早知道不来了,强者都被他一人杀了,我们还能干什么?”

此言一出,王彦章与百名炎黄剑卫先是一怔,旋即放声大笑。

也就是在此时,随着云雪庭五人的死亡,圣羽运朝的国运光柱顿时如同破碎的山河般,一一崩塌。

滂沱血雨如同九霄之上的银河被人开了一个大口子,毫不留情地从天穹之上,倾落而下。

也就是在这时,从远方的云海雷巅陡然传来了阵阵暴怒之声,却是一名名寿元将近,不得不坐镇于雷巅的元老刚刚察觉到运朝光柱的倾塌,纷纷冲天而起,朝这边杀来。

见状,吕布心神陡然重新振奋,立即奋声长啸道:“兄弟们,看来我们还有事情可做,跟我来!”

“自无不可!”

百名炎黄剑卫齐齐大喝,跟随吕布腾空而出,朝那群云族最后的元老杀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