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水到渠成归东华,霹雳来客诡提议(1 / 1)
“青莲皇主...我...饶命!”
黎明的霞光渐显耀眼。
清晨的薄雾在其照耀下,一点一点散去,伴随着沉重的跪地声,大地亦仿佛在此刻苏醒。
一跪地,西门禧便再难以维持自己大族之长,通幽修士的尊严,头伏在地面之际,本就摇摇欲坠的发冠顿时落下。
披头散发,狼狈落寞。
看到他的样子,此次响应他一起来的一众氏族之长心有戚戚焉,物伤其类之余,又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听从他与欧阳若海之言动手。
连纳兰幸这等背景深厚之人,都在东华群臣的第一轮无情地轰击中,死得无声无息,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他们就算真的下场又能如何?
改变不了什么啊!
“饶命?现在说,未免太晚了!”
风伏纪身形挺立,目光冷漠而睥睨,在话语落下的那一刻,天空上那枚尚未收回的帝皇子印陡然缩小,变化成一根束带,直接把西门禧捆了起来。
众人本以为他只是想把西门禧暂时收押起来,借此胁迫西门氏归顺东华。
然而随着束带越捆越紧,西门禧脸上的恐慌清晰可见。
比起爆死,如此刑杀简直堪比地狱般的折磨,以至于西门禧脸色铁青,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半晌,在一众氏族之长悚然惊惧的注视下,西门禧竟于无声之中被束带捆成了一滩滩血肉状,好似被人挤压出来的肉泥一样。
一条神魂带着极为严重的心理创伤,晃悠悠地从血肉堆里浮起来,本能的便想逃入幽冥之中去。
却见左慈拿出了一个葫芦,右手五指轻摆,淡笑道:“来,来,这里才是你的归处!”
“啊!不——”
随着一股极强的拉扯力传来,西门禧的神魂终是反应过来,但只是尖叫了一声,便被左慈收入葫芦之中。
“你这葫芦有什么作用?”
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下,焰廷那极显玩世不恭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以一种极感兴趣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左慈手里的葫芦。
左慈瞥了他一眼,笑呵呵道:“此物名「界幽葫」,内有两分界,一为守护;一为制衡、惩戒。”
“嗯?”
听到他如此简短的解释,焰廷脸上满是疑惑,但思索了片刻,似乎也像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点头道:
“倒是个好宝贝!”
“多谢夸奖!”
左慈呵呵直笑,若不是自其出世起,手上便沾满了众多洞虚境修士的血,妥妥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好人形象。
此景,让一众氏族之长浑身发冷。
风伏纪注意到了这一幕,轻笑一声,而后正色道:“诸位没有听从西门禧、欧阳若海之意出手,朕甚是欣慰!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诸位,表个态吧!”
听到风伏纪的话,一众氏族之长尽皆沉默了。
虽然在风伏纪回返后,他们心中便已然有预感了,但事到临头,却也一时无法下定决心。
上官延德首先出列,抱拳苦笑道:“皇主容禀,就算我们答应,族中的人也未必便能跟我们一条心!”
见有人开口,范氏族长范正同亦连附和道:“是啊,皇主,我等虽为一族之长,但族里人口众多,众口难调,我等也无法做到一言堂的地步,还请皇主明鉴!”
文氏族长文之镛迟疑片刻,叹道:“皇主,能否给我们一点时间?或者,我等赔偿,放过我们?”
三人之后,侯士京、明汝秀亦纷纷出声。
上官延德看了一眼一直作壁上观,行径简直比迟守性、鲸吞天二人还过份的左丘应晨,内心浮起一丝怨恨,阴阳道:
“应晨兄,我等中以你的修为最高,你为何不站出来说句话?”
左丘应晨见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顿时鼓起双颊,搞怪的前后左右转了转,而后吐出一口气,摊开手道:“我做不到的,我族重心不在华章界,你别拉我们下水!”
说罢,他朝风伏纪抱拳一礼:“风皇主,左丘氏向来与世无争,若不是不得已,是不会来的,还请皇主明鉴!”
说罢,他挡住了上官延德等人的视线,悄悄朝风伏纪眨了眨眼。
风伏纪哑然失笑:“听闻左丘氏在帝域常年担任纪年史官,向来不畏强权,严谨认真,公正客观。
朕虽无亲眼所见,便勉强信你一信,你走吧!此后若再犯,休怪朕无情!”
如此拙劣为其开脱的言语,简直让除东华群臣外的一众人等大跌眼镜!
迟守性与鲸吞天对视一眼,脸上都有着疑惑。
段修奇异的看了风伏纪一眼,刚才左丘应晨对风伏纪的暗示,他自然也看到了,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暗道:
“这小子,竟然连左丘氏的人都能拉来作间?这么强悍的吗?”
别人只知左丘氏起源于帝域,以史官起家,向来立场中立。
但他却曾从宗主争天口中得知,这左丘氏看似不强,实则另有来历。
不仅与身处大渚的苍梧古脉有干系,还与幽篁古脉不清不楚,表面更有九泉龙渊之主为靠山,可谓树大根深。
因有如此强大的背景关系在,左丘氏才能在帝域里一直保持着中立的立场,牢牢在纪年史官的位置上不动摇。
因这三大势力向来独居于八泽之一的大渚,少与外人有来往,段修虽然无法深入了解,却也从来不敢如外人一般小觑左丘氏。
左丘应晨自然不知在场的灵官段修竟然知道他们的背景,闻言大喜过望:“皇主果然大度,那在下便先告辞了!诸位,再见!”
话音一落,他的身影便化做一道遁光,绝尘而去,走得极为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上官延德傻眼了,万万没想到风伏纪竟如此轻易放过了左丘应晨,一时间脸带希冀的看向了他。
风伏纪摇摇头,面容肃穆,眼里浮起淡淡的杀意:“诸位,左丘应晨是个例外,尔等若不同意,身死道消是小事,尔等家族,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闻言,上官延德脸上的希冀骤然黯淡下来,其余人亦是一脸惨然。
气氛就这样沉寂下来!
风伏纪也不着急!
如上官延德等人所言,这些大族根深蒂固,人脉极广,麾下控制的势力更如蛛网,不知繁几。
想让他们完全臣服,一时是不可能的,唯有他们回去后进行一场大清洗才能做到。
一旦答应臣服东华,他们便得面对同族间极大的压力,若无大气魄在身,实难成功。
说不定,没等他们整合成功,还要被同族反杀掉。
当然,若是他们同意归顺,风伏纪自然会派人协助他们,不会让这等可笑的事情发生。
许久,迟守性与鲸吞天对视一眼后,由后者先上前道:
“皇主,我与守性此行前来,本也不是想与东华争锋,只是想问皇主一件事!”
风伏纪眉毛微扬:“请说!”
鲸吞天环视在场的人一眼,目光炯炯,悍然说道:“敢问皇主,如何看待六帝君谕令一事?”
闻言,风伏纪有些诧异,其余人则觉莫名。
关于寰宇帝庭高层要寰宇界与天行界融合一事,看似连风伏纪这等崛起不过四五年的年轻人都知道,却是因为风伏纪迄今为止所接触到的人要么层级极高,要么来历不凡,知道许多高层级的信源。
如风汝信、如牧云歌、如段修、如争天。
上官延德这些氏族之长,虽然位高权重,关系网极广,拥有着寻常修士难以想象的庞大势力,但以他们的地位,依旧还是接触不到这件事情的核心根源。
至少,上官延德等人是如此。
至于已死的欧阳若海、西门禧、纳兰幸乃至没有答应前来的司徒叔度、乐正显两人,或许也知道。
只是,手上能掌握着常人所不知道的信息源,便意味着他们能在先天上快人一步,在未来做出应有的应对与布局,司徒叔度等人怎么可能会大度到跟其他人说。
因此,在听到鲸吞天的问题后,他们才会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风伏纪打量着眼前这名在身型气质上与李嗣业几无二致的强壮硬汉,眼神微动,道:“朕的回答暂且按下!
鲸阁主,你与迟族长对他们的谕令有意见?”
鲸吞天脸皮狰狞,沉声道:“岂止是有意见!我裂海阁位处元泽,那里宗门林立,本就斗争激烈。
在这群人恬不知耻的下了什么所谓的谕令后,降临了一大批人到元泽,使斗争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裂海阁立阁两千余年,在元泽也勉强排得上号,但面对一众宗门的斗争,因斗争而伤亡者在一年以前尚且不出一千之数。
但在他们到来后,我阁内子弟死伤惨重。重要的是,之前我等还不能出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敌人一一虐杀!”
说到此处,他胸膛起伏,眼里浮起凶悍愤恨之意,“这也就罢了,我之前还自我安慰着,说这谕令限制的也不只我裂海阁一家,是所有人都有限制。
却没想到,这群高高在上的混账东西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他们定下的谕令,而且还是在短短的一年之间。
他们这样反复无常的作法,殊为可笑,可恨,也相当于让我裂海阁子弟白白惨死,我恨!我不甘!”
说到最后,他声音已然变成了嘶吼,身上呈现出来的怒意,让上官延德等人默然。
不止是裂海阁,就连他们麾下的势力与人马,也因两界中人降临历练一事,损失了不少。
只是之前有长孙京的寰宇阁在前台挡着,他们本身也畏惧于帝庭的威严与强大,丝毫不敢有反对的意思,只能随波逐流。
这人的性情倒与牧云歌有些类似,风伏纪微微颔首,目光看向了迟守性:“迟族长?”
迟守性拱手一笑:“世人皆知我迟守性谨小慎微,八面玲珑,还有些无赖气,凡是能用钱来解决的事情,就绝对不置气;若是不能,便打滚撒泼。
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迟守性,不过只是遵循心中之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如何做,都离不开人的范畴。”
听到这里,风伏纪隐约有些明白了,不仅鲸吞天与牧云歌相似,这迟守性也是如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为隐忍。
但,他还是想让迟守性亲口说出来,问道:“所以?”
迟守性脸上带着微笑,语气却极为铿锵有力:“我极不喜欢目前的乱局!但以我之能,又无法让这世界平静下来。
而且可以预见,这种乱局将持续极长的时间。
所以,我依从内心的选择,决意寻找明君辅佐,扫平乱局。
若成功,则我遵循之道也可借着这股东风,自此成矣。
若不成功,站着死,总比跪着死,更让人铭记!
吞天与我志同道合,认识的时间虽短,理念却是相同,不知皇主可敢带领我们反抗那六位帝君,以及他们背后的帝庭?”
此言说出后,上官延德等人浑身俱颤,终是明白了之前鲸吞天所问问题想表达的真实含义。
文氏族长文之镛浑身颤抖着,满脸惊恐骇然之色,骤然指着迟守性道:“荒谬!风皇主只是想一统九州,你们两个人的胆子却大到要反抗帝庭?
你们疯了不成?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就算你迟氏崛起再晚,岂有不知帝庭实力的恐怖?那是你们能够撼动得了的?”
迟守性淡淡道:“文之镛,你说当前乱世的根源是什么?”
文之镛一怔,旋即脸色涨红:“人家不过是来历练的,等时间到了,自然就会走了,哪有什么根源?”
闻得如此天真的言语,东华群臣脸上皆浮起一抹怜悯之意。
迟守性却哈哈大笑道:“文之镛,亏你也是名洞虚境的修士,经历漫长的时间修炼,方能活到现在。
你见过的人也不少了,吃过的盐想必更比见过的人还多,怎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我虽然不知道帝庭的为何突然要这么做,但想来肯定是上面发生了极大的变动,才导致他们做出这等自绝于华章界,不,是自绝于九界乡民的事情!
万余年以来,九界乡民或主动或被动,为他们提供了多少臂助,供应了多少强军人杰以及中坚高手,结果就换来这个?
你觉得合理吗?
你觉得公平吗?
你告诉我,这他妈的公平吗?
这分明是违背逻辑,不把我等九界乡民看在眼里,肆意予夺的心理!
他们,根本没把我们的死活看在眼里,遑论我们的利益!
他们这是想过河拆桥,所以才会限制我们。
再来,你看看西门禧,欧阳若海,乃至在帝庭有人撑腰的纳兰一族,都已经沦落到与天行界的人为伍了,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文之镛,你告诉我?
公平何在?
疯的是他们,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惊雷般的话语通过看似和气的迟守性之口,却显得震耳欲聋,让文之镛呆若木鸡,僵立原地。
风伏纪诧异的看着迟守性,倒也没想到仅凭着他自己的猜测,竟能把上面人的某些想法说得八九不离十。
半晌,他终是开口道:“好,两位之心朕明白了,东华朝堂上有两位一席之地!”
这些话,看似没表态,实则却是赞同了两人之意。
鲸吞天似是不放心,再次问了一句:“皇主,你当真不怕?”
风伏纪放声一笑,而后语气坚定道:“若是怕,朕为何要一统九州?
再者,一统九州只是开始!
朕,最终定要整合华章界之力,乃至九界之力。
朕就不信,九界中的精英能组成一个帝庭,便组不了第二个!”
霸气的言语一出,鲸吞天为之一震,注视着风伏纪许久,终是诚心拜道:“臣鲸吞天,愿率裂海阁、海龙帮、猛虎派共百万子弟加入东华,还请陛下收留!”
迟守性也跟着拜道:“臣迟守性,愿率渤海迟氏一万子弟,三十余家附属势力,以及百万精英族兵,归顺东华,请陛下收留!”
前者也就罢了,见迟守性手中竟然掌握着如此庞大的势力,上官延德与文之镛等人无不惊异万分。
明氏族长明汝秀颤声道:“迟兄,你手中竟然握着这等规模的势力,为何要如此轻易加入东华?”
迟守性淡淡道:“原因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以目前的形势,除非帝庭的人派出大批通幽境,或者出动天人境大能,否则东华一统九州之势注定不可阻挡!
我迟氏就算暗中积蓄的力量再强,何异于螳臂挡车?此举不智,我不能,也不会为之!”
清晰坚定且无可转圜的言语说出后,明汝秀、文之镛等人终是死心。
又过了半刻钟,剩下的人才终是同意。
侯士京把自己神魂一角置入帝皇子印,并签下血契后,方苦笑道:“我族实力较弱,而我在族中也不是最强的,还望陛下派人协助我!”
风伏纪颔首一笑:“放心,诸位深明大义,朕自不会让诸位遭遇生死危险,定会派人协助你们!”
说罢,他扭头看向了张居正与李悝,道:“太岳,衡平,之后的事情便交由你们负责处理!”
张居正与李悝同时出列道:“臣等领命!”
风伏纪看了一眼霞光万道,已然全面复苏的天色,又看了看始终没有走的意思,又没有开口说话的霹雳岛三人,似有所悟:
“先回朝中吧!若有其他事情,回去后再谈!”
“是!”
在众臣的拥簇下,风伏纪所乘六龙辇腾空而起。
随着他们的离开,镜湖洲这处东仙海的“遗落之地”终是重新恢复了平静。
但在此地举行的夜宴所引起的风波,若让此时尚处于东华兵锋之下的其余五州势力知道,估计要彻夜不眠、寝食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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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福地,紫气昭昭,仙气飘渺。
回返东华后,风伏纪并未休息,而是带着霹雳岛的三人进入福地之内。
以往其他人若是首次见到东华福地,总会展现出无比赞叹之意,只觉好似来到仙境。
但来自霹雳岛的焰廷、雷斩、霆仲三人却神情平静,好像见识过许多,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样。
风伏纪洞若观火,嘴角同时浮起一丝笑意,随手一挥,三壶酒便出现在石桌之上。
“此酒名烈焰冰心,酒气热烈温婉,纯净清冽,或许适合三位的口感!”
焰廷没有客气,手指弹开了壶盖,直接大口饮了一口。
酒入喉中,再入肚中,顿时如风伏纪所言,既如火般热烈,又有冰寒气息般的冷冽,矛盾而和谐,引得焰廷眼神大亮,大赞道:
“好酒!”
闻言,雷斩与霆仲也迫不及待的饮了起来。
一时之间,咂嘴赞酒之声不绝于耳。
酒不仅是好酒,就连承载酒的酒壶,也是经过特殊锻造的储物之器。
连续饮了大约数十息后,眼见小小一壶酒竟然还没有见底,三人对视一眼,皆觉奇异。
焰廷放下了手中的酒,终是笑道:“厉害,看来你平时也是个会享受的人!”
风伏纪把手里的酒杯放下,轻笑道:“也还好,此酒的配置专为外出行走所设,壶身高度虽然只有三十公分,里面的酒却填满了五个平方,足够饮个痛快!”
听到这句话,焰廷直接把手里的酒收了起来,“就送给我了,没问题吧!”
风伏纪轻笑一声:“无妨!好酒、好载物,只有到了爱酒之人手中,方有用武之地!”
“此言不差,爽快!”
焰廷大笑一声,旋即敛起笑意,一脸肃穆道:“我们跟着西门禧来此,本来也是心存了测试你能力的意图。
不过你打败了楼拜天,这测试不做也罢!”
对于他口中所谓的测试,风伏纪不置可否,只是轻笑一声问道:“三位找朕究竟有何事?”
焰廷摇摇头:“这话不对,不是我们找你,是大岛主让我们来的。
大岛主说,若你能独自前往霹雳岛,闯到最后一关,他会送你一个大礼!”
风伏纪眉头微凝:“为什么?朕与你们根本素不相识,为何凭白无故要送朕大礼?”
焰廷撇撇嘴:“你这人倒是厚脸皮!都还没闯关呢,就觉得自己一定能过了?”
风伏纪脸上挂着笑意,意志却显傲然:“不然呢?”
见他这副模样,焰廷神情一滞,略微有些恼怒,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能抓到楼拜天,便因此小看了我们霹雳岛。
说句不客气的话,若我们大岛主能出面,不,也不用大岛主出面,光是我们二岛主出马,便能把区区楼拜天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风伏纪哑然失笑,调侃一句道:“摩擦干什么?生热吗?霹雳岛缺柴火?”
噗!
俏皮且突然的话语一出,焰廷神情再滞,一旁的雷斩与霆仲两人倒是直接笑出了声!
焰廷哪里接得住风伏纪此刻显现出来的“风趣”,无奈道:“滚!我的意思是,那些关卡不是你以为能过便能过的!”
风伏纪摇摇头:“朕又不认识你们,为何一定要听你们的话去闯未知的关卡?
怎么,朕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傻?”
焰廷愣住:“嗯?你不去?”
风伏纪神情平静,淡淡道:“那你说,朕为什么要去?朕,缺你们那点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