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幽冥劫燃战罢成空,仓惶欲离生死未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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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眼见盛弦突然身死,早有准备的宫悦竹迅速拉着罗牧的手,撕裂空间而去。

两人毫不犹豫的离开,再次对所剩不多的龙庭成员造成极大的打击。

有人跟着逃离,也有人呆呆怔在原地,不知是觉逃离不及,还是根本就不想逃了。

亦或者是觉得,逃离无用。

有天人巨头恨声怒斥道:“竖子不足与谋!有宫家的帮助,又有何用?”

也有天人一脸茫然地盯着正处于末日灾劫中的幽冥神朝,茫然之余,恐惧滋生。

不知为何,幽冥神朝的国运崩解,远比意料中的更恐怖。

血石雨落地未消,大地便如镜面般层层塌裂开来。

塌陷处涌出了一道道未知的死水,触物即融,使无数奔逃的平民坠入其中,根本来不及有半点反应,便消融无踪。

就是夜煌继神魂此刻所在的国运长河,也开始裂开了一道道血色纹路,纹路里浮现历代君王的虚影,嘶吼着、怒斥着,充满对夜煌继的失望。

“朕,果然还是如外界人暗中戏称的那样,成为了最后一代幽冥帝君!”

夜煌继心神黯淡,不敢直视,双眼蓦地撇开。

昴日右掌浮着尚未燃尽的赤阳真火,眼见两人离去,并不在意,目光扫视数千米外没有选择离开的一众天行天人,淡声道:“罢了,既然武安侯有令,汝等也下去帮忙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众天行修士俱是浑身俱震,浮出不解震撼之意。

焰古帝君魏从见罗牧夫妇不打一声招呼便自行离去,内心的失望无以言表,沉默许久方道:“之后呢?”

昴日目光锐利:“之后,决定权不在我手上,也不在你们身上。要不要下去,下去后会不会趁机逃走,由你们自己决定!”

“这……”

魏从长袖一颤,显得极其挣扎。

鸣封到底与魏从共事许久,本不忍这位还算理智的天人帝君自寻死路,本想劝慰一句,然刚踏步而出,却又退了回去。

在朝中的名单上,焰古、炎龙、渊霆、冥渊圣教等参加过“黑暗血宴”的天人级势力,基本都在必杀之列。

哪怕他再欣赏魏从的能力,也无法替朝中作出决定。

念头及此,他内心深深一叹,朝昴日抱拳,没有言语,只是给了个眼神,遂朝幽冥疆域降落下去。

有罗牧的“心腹”带头,很快便有不少之前早已做出决定,待胜负决出后,便归降的天人巨头先后踏出。

“我等愿听星官之令!去也!”

很快,走的人越来越多。

及至最后,只剩下魏从以及映阳、蔺妙音三人尚没有离开。

“今日一战,让我师兄妹大开眼界。”

映阳拉着蔺妙音抱拳一礼,身影竟在众人眼前渐渐崩裂。

原来,他们来的竟不是实体,只是意念化身。

昴日撇撇嘴,目光落在不逃也不愿遵从的魏从身上。

魏从蓦然一笑:“多说无益,堂堂焰古帝君,总不能到死都没出手。昴日星官,且接朕一拳!”

话音一落,他于体内自爆天人领域,挟决绝之意,朝昴日轰出最后一拳。

昴日感于此人也算有点骨气,硬生生接了他这一拳,魏从一击未果,脸上、身上浮起道道裂痕,蓦然失笑:“多谢星官给朕一分体面!”

昴日神情平静:“走好!”

话音一落,魏从的体内顿有星火绽放开来,却没有爆发,而是被星火漩涡原地吞噬,身死道消。

他之死,让夜煌继等人心神越发黯淡。

来自青冥神府的域尊云济颇有些不耐烦,烦躁不已道:“玄涟,说句话!”

玄涟淡淡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想出手就出手,与我何干,又何需问我?邱泽、丘炜、天歌,走吧!”

“看来邴饕奈何不了你,罢了,天歌不能跟你走!”

她话音未落,阳甲的声音传过来之际,亦有一只手从空间折叠处出现,紧紧抓住了颇有些茫然的撼天歌。

“好胆!”

玄涟怒斥一声,顿有一条暗夜长河倏然出现,朝阳甲的手疾轰过去。

她一出手,幽冥神朝的灾劫竟愈重。可见,玄涟竟也与幽冥神朝的国运有着极深的关联。

“罢了,想来他也不会伤害天歌的!”

夜煌继幽幽道了一句,神魂都如风中烛火,开始摇曳起来,国运反噬之强,竟至于斯,让昴日都不禁侧目,暗暗记在心中,打算回去后,要提醒神主一声。

“哼!阳甲,你有种不要回冥渊!”

玄涟眼见夜煌继状态,意念微颤,连忙护起他的神魂,把邱泽与梁丘炜二人收来,遁回冥渊之内。

阳甲如愿以偿,抓回撼天歌后,意念与昴日碰上,笑道:“这位道友本事不差,那位年轻的羲皇好运道!”

话音一落,连撼天歌在内,已然回返栖吾岛。

最后,斑驳的战场只剩下昴日与云济。

云济脸色阴沉,紧紧盯着昴日。他哪里想得到,自己只是晚了一小步,计划便已终结,暗道:“若无半点收获,回去后,怕是要被神君责罚死!”

念头及此,他掌心里凝聚起了一道星辰大印,印里明显有着独属于域尊的恒星之力,虽未发出,周边的空间已然开始剧烈震荡起来,异象频仍,不比下方的末日灾劫惨烈。

昴日心神微凛,掌心里亦聚起了一团浓烈的六阳真火。

眼见便有一场造物与域尊级的大战产生,天行天的意念蓦然响起。

“懂点规矩,要打到界外去!汝二人一出手,此地焉有能存的道理?”

二人一怔,冷对一眼,身体冲天而起,朝界外飞去。

天行天意念微抖,注视着幽冥疆域此起彼伏的救灾动静,自语道:“经此一役,东华统治天行,看来是差不多了!得想好万全之法,才不至于被风伏纪吞下......”

随着它的离开,天穹战场终是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然下方的灾劫,却依旧没有任何停止的模样,反而因夜煌继神魂的离开,愈演越烈。

“奇怪?夜煌继都败了,幽冥神朝的国运也崩塌得差不多了,为何灾劫反而更烈了?”

灾变的东方一角,白起一边抵御从天而降的血石雨劫,口中自语不断。

“或许,这是业力加身,不死够一定的人,是没办法消除的!”

这时,远方天际传来了古玄阳的声音,随他而来的,尚有五十万分神军团。

白起眉宇一挑:“古帝君何意?”

古玄阳落到他身边,眼见幽冥疆域内法则崩解,灵力失控暴走,摇头道:“这只是朕的猜测。

幽冥神朝与寰宇大千界之间,仇恨不知繁几,对方也曾在内奸的帮助下,攻到羲州去,造成羲州进一步崩坏。如今,这份仇恨与业力落到了统治寰宇的东华手上,不代表便消除了。

因此,只有死足够多的人,造成更大的破坏,互相消解,方有可能停止。这是冥冥中的天意命运,无法以人力来定夺!”

“天意?命运?”

白起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天意肯定不是指天行与寰宇两界天道的天意,而是天地生灵之意志。

至于命运,说实话,他想不明白。

“算了!不管怎样,只要我们尽力了便罢!”

想不通,白起便不再胡思乱想。

古玄阳命令分神军团协助,口中感慨道:“说实话,朕没想到武安侯会下这样的命令!”

白起道:“若是以前,我不会,敌人之死,与我何干?现在,总归是有些改变。

神主走的是人皇之道,虽不知此道路为何,但少造无谓的杀孽,夺取民心总是对的!”

古玄阳感慨连连:“羲皇陛下有武安侯如此为其着想的臣子,当真极其幸运!”

白起摇摇头:“君臣同心,总比互相掣肘猜忌好。不止是我,朝堂百官也是这般想的。不说了,既然古帝君已来,此地便交给你们了,本侯到其他地方去。”

古玄阳点头:“好!此地有朕在,放心!”

有了他带来的五十万分神精锐,东华各军压力大减。

混乱中,他们到处救灾的身影,犹如末日景象中的一道道秩序之光,又如骄阳升起,让那些于灾变来临前慌乱不已的幽冥子民也渐渐安定下来。

一名刚被从血雨中抢回一条命的幽冥士兵望着刚救回他,又迅速跑到其他地方去的东华士兵,内心复杂难明,喃喃道:“为何救我们的...会是我们曾经的敌人......”

然此时的处境已不容他多想,暂时收敛起内心的疑惑与情绪,加入到了救灾中的一员去。

如他这样者,不在少数。

有修士、有将领、有平民,老弱妇孺等等......

许多人眼中的恐惧、怀疑,也渐渐转为复杂难言的感激......

或许,天行界的大势,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开始产生质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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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神朝刚晋升,又迅速崩塌一事,随着那些逃离的天行巨头,很快便传遍了东部以外的天行各界。

这些人见识到了李存孝、昴日大展神威后,自觉日子到头。一回到各自所处的势力中,便迅速吩咐门下,收拾重要资源,打算逃离天行界。

他们虽是天行界中人,但想让他们为天行界而亡,几乎是不可能的。

君不见,连龙庭之主罗牧都是第一个跟着他妻子跑路的。

“朕...不走!”

然他们却不知,罗牧却与宫悦竹爆发了争吵。

宫悦竹冷冷道:“你不走?莫非一定要等东华腾出手来,对炎龙帝朝斩尽杀绝,一同殉葬不成?”

罗牧脸色煞白,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方哑声道:“但朕的一切都在天行,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宫悦竹叹道:“先到宫家去吧!宫家背后是无烬魔庭,量东华实力再强,也攻不进魔庭之中。未来,我们还有机会杀回来的。”

罗牧怔怔看着宫悦竹,见自己的妻子之前还欲杀李存孝而不愿罢休,此时却能冷静安慰于他,不由失声。

宫悦竹淡淡道:“别看了!本宫是想报仇,但以李存孝的实力,上去不过是找死,本宫没那么傻!”

说出此句时,她看似平静,实则藏在长袖里的指甲早已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罗牧愣住,突然一把手抓住她鲜血淋漓的双手,脸皮抽搐,咬牙沉声道:“只要炎龙帝朝能存,我们就还有机会,朕答应你!”

宫悦竹微微颔首:“此去一行,帝朝位格估计维持不了,不过也不至于从头再来就是。”

罗牧勉强一笑:“悦竹,不知无烬魔庭在什么地方?”

宫悦竹幽幽道:“自然在冥渊!”

罗牧一怔:“那我们怎么去?”

宫悦竹道:“有方法的,冥渊入口不止冥渊圣教那一处!先收拾吧!时间有限,若让东华腾出手来,到时想跑也跑不了了!”

罗牧缓缓放下了发妻之手,沉默许久方咬牙吐出一句话:“好!听你的!”

同一时间,幽冥魔窟、万兽宗等原先臣服于幽冥神朝者,也已开始行动。

身为天行界数一数二的大宗,他们的行动自然是引得风声鹤唳,极有风雨将来,黑云压城之势。

那些根本没有横渡星空能力的中小势力,在得知此事,犹豫许久后,终也放弃了挣扎。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天行界变天,于他们而言,除了换一个主人以外,根本没什么两样。

以东华的作风来看,只要他们之间没有血仇在,根本无须跑。

有些从来不曾出界参与征伐寰宇者,亦或者早已暗中被东华收服者,更是立即拉起一支支队伍,光明正大的赶往幽冥神朝所在疆域协助救灾。

于后者而言,他们终于不用再隐藏,生怕两头不讨好,被围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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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神朝崩塌所引起的连锁反应,还在发酵——

但天行界外井木犴与那名未知的血肉域尊的大战,却还没有终结。

且不仅没终结,还同时迎来了一场新的大战。

大战的双方,自然是昴日星官与云济。

“剥生,你竟然也来了!”

一见到那座熟悉的血肉宫殿,以及宫殿上空那尊庞大如肉山的身影,云济眉宇一挑,显得极是诧异。

更让他诧异的是,境界比他还高上一境的刑主剥生此刻伤痕累累,浑身皆被血液浸透,竟有不敌之象!

他与对手下方,那座以无数生灵血肉铸成的血肉宫殿,都崩塌了三分之一。

若不是尚有剥生法力维持,怕已从星空跌落下去。

“东华也有域尊境?”

云济心头一凛,目光望去,才发现剥生的对手赫然只是一名八境造物。

刑主剥生的面容如同他肉山般的躯体一样,褶皱极多,好几层肥肉随着其动作的高速运转,颤动不停。

见云济到来,他狞厉的脸色一横,怒声道:“云济,灵章神君是不是想撕破与我主的协议?”

云济一怔,一时失神下,被昴日一击扫飞出去。

淦!

他吐出一口血沫,手中法诀变幻,击出森然磅礴的恒星之力。

力之厚重汹涌,使浩瀚的星空都掀起了宛如海浪的浪潮。

口中则一边回道:“剥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剥生怒声道:“听不懂?这次我血狱魂庭损失惨重,你青冥神府为何直到现在,才派你来?”

“原来是这事!”

云济一边抵御昴日,一边不以为意道:“府中临时遇到了点事,这才迟来,不过不是把我都派来了吗!你们明知东华有强者在,却把那些刑吏、刑使派来找死,这是自己愚蠢,于我们何干?”

妈的!

竟然说跟你们没关系?

明明说好一起派人来的,你竟然说跟你们无关?

剥生从其宫殿及面貌,乃至修行的血肉之道,便知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直接就炸了,在与井木犴激战的时候,猛然洞射出一道血肉异力,击向云济后背。

见此,井木犴与昴日神念交流间,颇是讶异。

旋即竟也顺势同时出手,一人激荡出六阳真火,一人斩出镇煞诛罪之力,奇袭云济。

云济哪里想得到三人竟然会同时朝他出手,大惊失色,通体青冥神力狂涌,激吼出声:“万灵生灭!”

充满生机与肃杀的力量在他双掌推出下,铺天盖地而起。

其力之强,足以击碎一座小型恒星,使星空茫茫,星力沸腾,亦使战场顿成杀意溢散,法则狂卷的朦胧混乱之地。

“昴日,我助你,先杀这云济!”

“好!”

紊乱的力场中,井木犴引星入体,手中轰出一座由律令组成的领域,朝云济所在轰杀过去。

昴日亦使出六阳真火,化出一条两千丈级的火化,直击目标。

剥生看到了两人的动作,脸上浮起一抹恶意狞笑,竟驭使那座残破了三分之一的血肉宫殿,亦朝云济撞击过去。

云济哪里想得到因一句失言,便让本为敌人的三人合作起来,想要拿他开刀,激怒下厉喝连连:“剥生,你特么的疯了,他们才是敌人。若是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口中说着,他掌中浮起一大片刺目神光,神光被其揉成了一团球体,旋即激荡而出,倏然大爆。

恐怖的血肉尖啸声因神光大爆,激荡于无声的星空之中。

云济从满目刺眼的光辉里激射而出,直指四人中最弱的昴日,怒啸道:“剥生,再给你一次机会,与我联手,把这两人拿下,否则老子先走了,让你去死!”

这话可谓极不客气,有上级对待下级之嫌。

剥生怒火横生,本不想理会,但也知他所言无差。

一个井木犴便让他难以应对,若是加上这不知深浅的昴日,他定无幸存之理。

“云济,坑我血狱魂庭之事,回去后定有计较,等着!”

话音一落,攻势一转,便又朝井木犴两人杀来。

这是一场不亚于幽冥神朝一役的大战,级别极高。

昴日也不再如在天行界内那般束手束脚,全力施为,一时间,星空中不时有六阳真火滋生,烧得走血肉一道的剥生嗷嗷直叫。

“混蛋,你们一人有镇煞之力,一人走至阳之道,难不成风伏纪那厮有未卜先知之力,才会派你们两人过来?”

昴日手持日曜戟,于血肉横飞的诡异法则力场里大杀四方,闻言淡漠道:“魑魅魍魉,也知害怕?”

“害怕?本座会害怕?本座可是血狱魂庭五大刑主之一的剥生,活剥人皮的剥,残杀生灵的生——”

尼玛!

有谁会这样介绍自己的?

见其如此说话,连云济的脸皮都抽搐起来。若不是与对方暂时为同一阵线,怕是掩面而逃,耻于与之为伍。

昴日与井木犴的脸色越发冷漠。

身为二十八星官之二,两人自有监督天地罪恶之责,哪怕换了人间,此等职责早已深入两人心中,无法更改。

“你该死!”

昴日跃至星空最高点,展开一对遮天蔽日的金乌炽翎火翼,奋力狂扇下,十万八千道焚罪翎羽裹着赤阳真火,如陨星雨一般,朝剥生激射而去。

剥生的身躯庞大,血肉宫殿哪怕崩塌了三分之一,亦是大如山岳,在这一刻,瞬间成了靶子。

剥生好些,释放血肉异力,形成了恒星级别的防御。

但他穷尽一生不断凝练的血肉宫殿再度遭了大殃,有灭之不尽的真火熊熊燃起不说,再次产生崩塌之势。

只是刹那间,便又崩塌了一大角,使宫殿摇摇欲坠,直欲坠空。

“混蛋,本座斩了你!”

他手中化出一柄高达上百米的剥皮大刀,斩开星空,朝昴日当头落下。

云济见状,祭出了一副青冥弓箭,满弓一拉,顿有一道绝世杀箭激射而出。

“赤喙贯日!”

“獬豸法印!”

昴日演化金乌雏形法相,赤喙一点,啄开了剥生的攻击。

在云济攻击袭来之际,井木犴凝成的一座诛邪大印及时顶上,挡住了云济神箭攻击不说,更在大印中心獬豸口中的力量转换下,反弹向剥生与云济二人。

“砰!”

剥生与云济两人刚挡下,便又迎来了两大星官的打击。

恐怖的厮杀,随着四人激斗的过程,连绵数千里之遥,造成了极为可怖的破坏。

周边的陨星带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力量余波,碎成了无数碎片,各朝不同方向溢散而出。

正如天行天所言,若让昴日与云济在界内相斗,幽冥疆域定无存在之理。

四人越打越凶,几乎出尽了全力。

剥生、云济的修为境界虽比两大星官要高,无论是攻击,还是法则的运用,都属于域尊独有的恒星级别,类似于金仙的顶上三花之力,然在激斗下,却越觉失衡,根本无法压制住二人。

他们不知,两大星官在与他们激斗的同时,一边还在记录着他们境界的威力与参数。

昴日一戟击碎了残存的血肉宫殿,惹得剥生暴跳如雷之际,一边传音道:“井,如你所言,此界的域尊虽有金仙之力,但并无顶上三花,威能不足。”

井木犴暗暗颔首:“嗯,可惜这两人一个四境,一个三境,无法全面观察。或许,只有到中后境时,方有三花聚顶,法则强化合一,强镇星河之力!

当然,也不能大意。剥生明显可运用内世界投影,表现出类似于天道压制的能力,不然我不至于与他鏖战至今!可见此界域尊以上的境界,另有玄妙。”

“晓得!”

昴日暗暗点头,与井木犴继续配合,凶猛厮杀起来。

道道力量的涟漪在星空中扩散荡漾开来,持续对此方星空产生着极大的破坏。

“有人在星空大战?咦,是造物对域尊?不对,竟然还能势均力敌?我是不是看错了?”

在四人激战之际,从天行大千界下方,大约歧阳星域方向蓦然驰来了一道青色人影。

人影感知到前方的大战,不得不暂时驻足。

待其落定时,其面貌亦逐渐清晰可见,却是一名五官端正,眉宇间显出沧桑疲惫之意的剑客。

从面貌上来看,剑客于大多数修士而言,可谓平平无奇。

然其通体散发着的凌厉冲霄的剑意,哪怕疲惫,亦显炯然有神的双眸,无不衬托出他有不凡之处。

若此时风伏纪或争天在场,定能看出,此人身上溢散出来的剑气,竟与弃氏一族有九成相似之处。

剑客于远处驻足观察良久,越显惊诧莫名,自语道:“不得了,以造物对域尊,竟然还占在上风?这种事在歧阳星域可不多见!”

在他认知里,哪怕只是一境域尊,也能一己之力于数击内轰杀两三名巅峰造物。

毕竟,域尊境修士的权能极高,可凝星辰大印,亦可聚恒星级法则之威,拥有统御星域之权。

一名造物巅峰的修士与一名一境域尊相比,虽不至于无还手之力,却绝无可能能占到上风。

遑论前方的两名域尊境,一人三境,一人四境,而他们的对手,则连巅峰造物都不是,简直不可思议!

“有意思!可惜,吾正在逃亡中,否则倒可留下来一观究竟!”

他敏锐的目光回头一望,刹那间仿佛穿透了遥远的星空,那里,正有一道笼罩在庞大阴影中的身影正朝他所在的方向快速逼近。

“途幽,没想到机关算尽,倾力齐出,还是没办法杀了你。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我明明都已经计算好了才对!”

剑客注视着那道阴影,眸里浮起绵延无尽的愤恨之意,血丝遍布,脸色狰狞,直有疯狂之意。

然其所说之言,若是让风伏纪、争天等人听见,必然要大感兴趣。

后方,那道朝剑客穷追不舍的阴影,竟是五大命盘里除命劫以外,最为神秘的“途幽”?

那这名与弃氏气机有九成相近的剑客,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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