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抬眼一扫,瞬间呆住了。
我打趣:“你现在信佛了?怎么连色都戒了?”
王东还是有点愣,然后一蹦而起,脑袋撞在了天花板上—他还是个修士,反应太大跳老高。
我赶忙去接住他,他鬼哭狼嚎一样叫:“卧槽,李哥!”
“是我是我,别嚷嚷啊,小心你公司的人以为杀猪呢。”我把他放椅子上,他又跳起来,拉着我左看右看,嘴上嚷嚷不停:“李哥啊,你咋这么帅了?太有气质了,人间谪仙啊!那句诗怎么说来着?手握日月摘星辰,世上无我这般人!”
“行了行了,你才是谪仙啊,都不近女色了,我刚才看了你好一会儿。”我调侃道。
王东发懵,看看左右:“你在哪儿看我?”
“十里之外。”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王东大吃一惊,然后卧槽一声,扒拉我眼睛看:“牛啊李哥,你这什么眼啊?千里眼?”
我解释不清,总之就是很厉害了。
他勉强平静下来,然后嘿嘿怪笑起来,解释道:“李哥,我不是不近女色了,而是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说?”
“你想想啊,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又是广府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岂能出轨?我的秘书老想勾搭我,我不能出轨,但我又想占她便宜。所以我就一直正经,让她自己来勾引我,这样我就能天天占便宜啦。”
王东得意洋洋:“这就是放长线钓大鱼,你以后就懂了,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第五层。”
牛啊东哥。
这犊子是真的骚,归根结底还是个色胚,我们都一样。
“不扯这个了,走,恰烧烤,你请客。”我拍拍手,这一路南下,又馋了。
“冲冲冲,李哥跟我说说你在修行界的事,我老好奇了。”王东带我下楼,坐上他新买的宾利出发。
他也好这口,对广府的烧烤很熟悉,领着我去了一个江边烧烤摊—在广府,这样的烧烤摊可不好找了。
正好夜幕降临了,两人喝酒撸串,谈天说地。
我说了不少修行的事,听得王东眼热:“李哥,修行还是惹人馋啊,奈何我不是那块料……对了,乾坤镜你还记得吗?我还是给你吧,你都去什么内界了,保准用得上。”
他老惦记着乾坤镜。
我摆手:“我说了,这是你自己的机缘,虽然现在还没什么用,但以后就说不准了。乾坤镜按照上界的标准来看,妥妥的神兵,还是能变大变小的神兵,万中无一,又认定了你,大机缘啊!”
这可不是我忽悠的,我对神兵了解越多,就越感觉乾坤镜的深不可测。
这样一面宝镜,认可了王东,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往后,王东定有一场大机缘。
王东就不强求了,继续跟我说话,聊着公司的妹妹什么的。
忽地,我感觉空气一冷,不由看向了江边。
江边河提很宽阔,有人行道。
此刻,那人行道的尽头,一个接一个的鬼影出现了,一只只亡魂愁眉苦脸、哭哭啼啼地朝着东边走去。
这是百鬼夜行,但百鬼夜行哪有哭哭啼啼的,跟奔丧似的?
“李哥,咋了?”王东看不见,不过摸了一下手臂,他起了鸡皮疙瘩,感应到了一丝寒气。
“百鬼夜行,奇怪。”我搞不懂,这里全是人,阳气那么重,而且有江水有寒风,属于流动的区域,不适合亡魂。
鬼走这条路不对劲。
“你吃着,我去看看。”我起身,王东点头,埋头吃烧烤,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迎面走向那群鬼,它们足足上百头,都飘着,基本都是有点实力的大鬼,甚至还有一些鬼王。
我大步过去,最前面的就是个鬼王,长得五大三粗,七窍冒血,眉毛横飞,鼻子塌陷,一双吊眼很是吓人。
见我靠近,这鬼王似乎有意拿我出气,直接朝我一吼,鬼气轰我脸上来。
普通人被这么一吼,绝对会立刻中邪,耳窍损伤,难以治愈。
我则安然无恙,手掌一捏将这鬼王给提了起来,捏得它脸都青了。
后方众鬼大惊失色,吓得纷纷停下。
“说,你们在干啥?”我又将鬼王丢下,它已经吓尿了,跪地磕头:“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你们在干啥?我不想问第三次。”我冷着脸道。
鬼王一哆嗦,连忙道:“我们在迁移,要去城北的郊区山里等死了,丧天良啊!”
“为何去等死?”
“城里来了两个女魔头,一个自称东江小魔女,一个自称罪孽夭公主,她们还有个狗腿子,叫恶霸大希希。”旁边的鬼插话,“太可恨了,她们要将我们赶走,还杀了我们好多兄弟!”
“就是,她们太可恨了。我们都是善良的鬼,也就偶尔吓死几个人,吃几顿活肉罢了,她们呢?横扫广府,占地为王,罪大恶极!”鬼王昂起头大叫。
结果嘭地一声,一根骨棒飞来,把它头都砸歪了。
众鬼惊叫,瑟瑟发抖。
我看向后方,那里,一个瘦小的红猴子弯腰驼背地走过来,一脸扭曲的凶煞样,身上红毛乱飞。
希宝!
晚宴欢庆,热闹非凡。
“行,你都发话了,我能不同意吗?”穹中海哈哈一笑,答应了。
我就不多留了,问了一下傲夫子的情况—傲夫子不喜欢露面,昨天见了我一面又走了,我还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