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官兵们被关押在好几个地方,伤员全部送到了马袅的陆海军医院,被甄别出来的文武官员也关押在马袅的特别集中营内。至于广大的士兵俘虏,大多在澄迈的临时战俘营里等候处置。
战俘营里挤挤挨挨的,俘虏已经被剃光了脑袋,被初步的净化过了。身上铠甲号衣全数剥个精光,如今一个个穿得都是“净化服”,这所谓的净化服都是用“再生布”制造,质量很差,而且“净化服”的样子更是简单到了极点,差不多就是一个口袋开三个洞,让胳膊和脑袋露出来而已。当然也没有鞋袜之类,每人一双草鞋而已。胸前和背后都有英文数字和阿拉伯数字组成的个人编号。
好在现在是海南的夏天,就算一丝不挂也不至于受冻着凉。
这样的装束不要说逃跑,就是稍微离开的远一些也会被人立刻发现。
战俘营的长官是袁秋实。此人早先一直充当邬德的警卫人员兼副手,看了、听了不少邬德如何分别对付囚犯俘虏劳工的做法。虽然后来他的劳工营的职务被阳河顶替了,但是还算是一个熟手。而且因为年轻力壮,初生牛犊什么也不怕也不忌讳。属于对敌人特别残酷无情的一类人。
邬德特意指派这个人来当战俘营长官本身也有要杀一杀兵油子的威风的意思在内。净化一完成,他就关照人在战俘营中间竖起了一座绞架,随后将各项规章张贴出来。
战俘营的建筑材料虽然只有稻草和竹杆之类的东西,但是一座座草棚子都排列的整整齐齐,各项设施一应俱全。这里实行的是最严酷的管制,俘虏肠刮肚的寻找汤允文“卖国”的可疑迹象。
钱太冲没有置疑,但是也没有附和。他觉得汤允文卖国之说并不是那么硬气。汤允文是经制武将,说他收受髡贼贿赂故意不剿不报,这个有可能。说他指示手下人故意溃败,扰乱大军,这个很不可能。汤允文就算再贪财也绝对不敢用断送自己手下军队的办法来换取钱财,至于他投靠髡贼更不可能――朝廷的经制武将不当,难道去当什么海外蛮夷的官儿么?从常理来说是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