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处辽东的东江镇的此时也不安稳:黄龙在东江镇无法弹压住毛文龙旧部,从陈继盛被杀开始的东江镇的内讧正处于愈演愈烈之中。
东江旧人在内因外因的联合作用之下,掀起一场大规模的暴动是迟早的事情,三位元老都持这样的推论。
难点是:现在他们的单向透明已经不存在,孔有德的下一步行动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当务之急就是推测孔的下一步动作,并且做好相应的准备。
朱鸣夏俯身在地图上,手中的颜色铅笔不断的在玻璃板上划动,鹿文渊和陈思根紧张的看着他,作为军事主官,有责任度敌人的下一步具体动向做出推测。
“我看,孔有德的动向不会有太大的差别。”朱鸣夏研究了半天地图之后说道。
他指着桌子上的大比例地图,清了清嗓子说道:
“首先我们大家都同意:孔有德的叛乱是在恶劣的天气下和不可调和的矛盾碰撞下的产物――这是一种索之外,前往辽东增援大凌河的原定路线也不能落下,防止其真得前往去前线。
孔部清一水骑兵,外形鲜明,很难长期隐匿踪迹,更不怕被侦察兵搞错。对于当地土著,立派派人去登州附近散布其屠村事实,要不了几天这些事情就会经过土著嘴中加工,传入辽东士兵耳中,还有孙大人的府邸里。
口耳相传的速度一般是比较慢,正常情况下河北吴桥的消息传到登州要相当长的时间,现在由他们自己加速这一扩散传播的速度了。
“最后,假如孔有德真得跑到大凌河前线或者其他因素不能前往登州,只好我们来策反登州的辽兵了,这是另外的话题。”
“呵呵,小朱你总结的不错!”陈思根插话:“给元老院的报告就你来写了!”
“按照组织原则,所有事情都得我们三人共同讨论决定的。再说现在不是写报告的时候。”朱鸣夏说。
陈思根考虑了下,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要提醒一点:你刚才说到要重视这个不确定性。现在孔有德的行动我们依然无法准确的预测。如果我们仅仅被动的监视他,再搞一些谣言是不行的。我们必须进行主动的干涉,让他按照我们的意愿行事――这样才有必要的确定性。”
朱鸣夏说:“由我们直接去煽动他的部下?”
“我们现在哪有这个能耐去煽动。”陈思根嘿嘿一笑:“你忘了鹿文渊之前说的:‘公然带兵截断运河,那就是造反’。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能干一票,但是我确定,我们能替他干一票!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反也得反!”
“这能行么?”
“哈,有什么不行的!我们特侦队干这种杀人越货的事儿完全是杀鸡用牛刀。这些天我手下的小伙子们都闲的蛋疼,唯恐不乱呢。最多你们再派些人配合一下,绝对万无一失。”陈思根说道。
“孔有德手下那帮大兵可都是辽东口音……”鹿文渊还有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