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市场回来,立刻派人将消息送到市政府去--除了那里,他们也不知道具体该通知谁了。通讯员又送来安久的便条,说陈霖请求接见,是关于目前广州的纸棉情况的。
“纸棉”二字一入耳朵,黎山立刻道:“派人去找陈霖,说我马上就见他!”
通讯员转身出去,不到一个小时,陈霖便来到了两人在大世界的临时办公室。当面把他最近这些日子听到的、看到的纸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谈了自己的隐忧。
“……棉花价格一日三涨也就罢了,随行就市,有涨有落。总还有个说道。这花布行一张白纸写个契,就能当货物卖出,换到白花花的银钱,亘古至今,从未听说过……”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这事本身就是投机而已。有些人太贪心,少不得要吃大亏。”黎山道,“你们自己把持得住就行!至于你说得棉花问题,我们是有相关准备的。过几日就会有原棉入市。”
“是,多谢首长!”
“不过,这个消息你暂时不要透露出去。知道就好。”黎山说叫他“不要担心”,自己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因为纸棉泡沫一旦破裂,现货原棉的价格也会随之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