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不仅是楚河和任佑梓的看法,本质上也是法学会的很多人的看法。认为目前的商法不完善,贸然推行这些全新的体制和规章会引起无法预计的后果。但是这一系列改革又得到了许多行政部门元老的支持。
“……现在这套体制是在试点,不过我觉得试点的结果不会好。这次纸棉事件里会不会出现某些聪明人,利用其中漏洞,也真得很不好说呐……”
“要真闹出什么金融风暴来……”黎山说。
“金融风暴是肯定不会闹出啦的,除非南洋公司出事了。”楚河笑道,“目前广州市面上所有的民间金融行为不论是从种类还是重量上看都很少,不可能有巨浪。你们大可以放心。纸棉事件肯定会有人上天台,但是总体上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你们的棉纺织业,这件事对你们肯定会有影响。”
“唉,我也有这样的预感。纸棉事件暴露了我们的一个重大软肋。”邹标说,“实话说,我现在对棉纺织业的计划都有些没信心了……”
“原料供应的事情当然不会一蹴而就,但是英国人搞棉纺织业起家的时候,棉花种植园也并不存在,这完全是需求刺激了供应。而不是反过来。只要需求足够大,土地资本家或者说地主们,就会自己搞起种植园来的。这个我倒不集癖”的杜易斌。他在广州发起的这个民间组织,主要还是用来拉拢能接受一定新思想的旧式文人。
不过他并不在广州任职,所以很难长期关心这个机构,毕竟办个社团组织要有经费,有场地,还要有办事人员。他一个外地行政口的元老很难面面俱到,也没有这么多的资源。所以便与同样想法的崔汉唐商量,请他“协助”。
崔元老呢,本身也有这个想法。两人算是一拍即合。这牌子就挂到了五仙观。崔云红也算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和本地知识分子搞统战的基地,避免被某些元老指摘为借机“传播封建迷信”。
申澳学社在五仙观内单独占了个小偏院,里面重新装饰布置了一番,正房辟为茶社,供人清谈;东厢房设阅读室--可以从五仙观丰富的澳洲藏书中借阅之后在此这其中不少是不能外借的,特别是这里收藏有大量的“考公”辅导材料,是许多不第士人的最爱;西厢房设“展览馆”,放了一些简单模型和科学仪器,布置了不少科学挂图。倒座则是学社的办公室和库房。堪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