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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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许是……受了惊吓,又撞到了头……”

太医们冷汗涔涔,不敢抬头。

圣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当然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封锁消息,维护皇家的颜面。

他摆了摆手,示意太医们退下,

然后看向潘云霄,一字一顿地吩咐道:

“这件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得外传!”

“臣……遵旨!”

潘云霄低头应道,心中却是一片骇然。

……

“父王!父王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第二日,康熙王悲恸欲绝的哭喊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披头散发,双眼通红,

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摇摇欲坠地跪在圣驾面前。

“陛下!我儿死得冤枉啊!那畜生……那畜生好端端地,怎么会从笼子里跑出来?!”

康熙王捶胸顿足,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众人这才知道,昨夜,小康熙王竟然在猎场里,被老虎活活咬死了!

一时间,整个猎场都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晚雨……晚雨呢?!”

康熙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

四处张望着,嘶哑着嗓子喊道。

冀晚雨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她双眼红肿,脸色惨白,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只剩下一具空壳。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王……”

“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叫我父王?!”

康熙王一看到她,顿时怒火中烧,

他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揪住冀晚雨的头发,

狠狠地给了她几个耳光,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死了我儿!建议你去投胎?!”

冀晚雨被打得嘴角流血,却只是呆呆地跪着,

一声不吭,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

“我……我该死……”

她喃喃自语,眼神空洞,

“都怪我……都怪我……”

“晚棠,慎言!”

不远处,冀徒临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眉头紧锁。

他低声呵斥了一句身旁的冀晚棠。

“哥,我说错什么了嘛!”

冀晚棠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本来就是冀晚雨那个贱人害死了小康熙王!她活该!”

“你……”

冀徒临还想说什么,却被冀晚棠打断了。

“哥,你看,今年秋猎,咱们的猎物可不少呢!”

冀晚棠指着不远处堆积如山的猎物,

“可惜啊,出了这种事,今年怕是不会评比了……”

“行了,少说两句。”

冀徒临叹了口气,

他虽然也为今年的秋猎感到惋惜,

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

“启禀陛下,那药粉……是从孔清晚身上搜出来的。”

潘云霄将查到的线索,一一禀报给圣上。

原来,那只伤人的老虎之所以会突然发狂,

是因为有人在它身上撒了特殊的药粉。

而这种药粉,竟然是从孔清晚身上找到的。

只是,找到孔清晚的时候,她已经疯了,

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不要杀我”之类的话,

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孔清晚……”

圣上缓缓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晦暗不明。

他自然知道,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继续查!”

他沉声吩咐道。

……

“张家那边,你去安排一下。”

茅清兮坐在马车里,淡淡地对俞霜吩咐道。

俞霜离开后,茅清兮看向清韵,见她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茅清兮问。

清韵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问:“孔清雅的妹妹,也参与了?”

“她是帮凶。”茅清兮闭上眼睛,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她姐姐,孔清雅……”清韵还想问。

茅清兮打断她:“她只是还债而已。”

“她还了什么债?”

茅清兮看了清韵一眼,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马车缓缓驶动,秋猎的队伍,开始启程返回京城。

茅清兮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清韵则在一旁,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臧夫人,太后娘娘有请。”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车内的安静。

一位身着宫廷服饰的老嬷嬷,站在马车外,恭敬地说道。

“太后?”

清韵一愣,脱口而出,

“华嬷嬷,我也好久没见外祖母了,我能一起去吗?”

“这……”

华嬷嬷有些犹豫,

“太后娘娘吩咐了,只见臧夫人一人。”

“我……”

清韵还想说什么,却被茅清兮按住了手。

“清韵,你先回去。”

茅清兮对她笑了笑,

“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便下了马车,跟着华嬷嬷走了。“臧夫人,太后娘娘有请。”

突如其来的一声,像一把尖刀,划破了马车内的欢声笑语。

华嬷嬷面无表情地立在车外,只等茅清兮的回话,仿佛她只是个传声筒,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太后?”清韵郡主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但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凑到车门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华嬷嬷,我能不能……一起去呀?我都好久没见到外祖母了……”

华嬷嬷有些为难地欠了欠身,声音依旧平板:“太后娘娘吩咐了,只见臧夫人一人。”

“可是我……”清韵急了,还想再说些什么。

茅清兮却轻轻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安抚的笑意:“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说完,她也不等清韵再说什么,便转身下了马车,只留给清韵一个宽慰的眼神,仿佛在说“一切有我”。

华嬷嬷引着茅清兮走向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单是那垂下来的流苏,颗颗都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比寻常人家的帘子还要奢华。

茅清兮默默跟在后面,脑子里却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皇太后足不出户,从不参加秋猎,今天却突然召见……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已经到了马车前。华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上去。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她小心翼翼地撩起裙摆,踏上马车,还没站稳,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臣妇茅清兮,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

太后的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茅清兮悄悄抬头,飞快地扫了一眼。

这马车内部简直就是个缩小的宫殿,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连针脚都细密得看不出来。正中央摆着个鎏金四足兽首熏炉,里面燃着名贵的龙涎香,暖意融融,熏得人骨头都酥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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