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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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像娘亲所期望的那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或许,那些人,那些纠缠了宋家几代人的恩怨,就永远都不会再注意到她。

可是……

茅清兮微微垂下眼帘。

她从来都不是会瞻前顾后的人。

过去的事,已经发生,无法改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路向前!

“这么说,骆芸根本就没怀孕?”茅飞羽的声音,将茅清兮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回过神,轻轻笑了笑,带着一丝戏谑,抬手拍了拍茅飞羽的肩膀:

“放心吧,臭小子,这安阳侯府世子的位子,谁也抢不走。”

“那她没怀孕,干嘛要说自己怀了?”

茅飞羽还是想不通。

茅清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茅文昭之前身边只有骆芸一个,加上茅飞羽年纪还小,不懂内宅这些弯弯绕绕。

“等你以后成了亲,就知道了。”

清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我不小了!”

茅飞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都快十六了!哪里小了?”他不服气地嚷嚷。

他眼珠子一转,趁着长明在一旁休息,一把拉过长明:

“喂,呆子,你说说看,骆芸为啥非说自己有身孕?”

他本来以为,长明这个榆木脑袋肯定也不知道。

谁知……

“争宠呗。”

长明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茅飞羽,又看了看茅清兮。

“有啥大惊小怪的?装怀孕,是最常见的伎俩了。过不了多久,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就会因为各种‘意外’没了。”

茅飞羽惊呆了。

“你……你咋知道这事的?”

“我父亲后院那些姨娘,都是这么干的。”

长明面无表情地回答。

和茅飞羽不一样,李家后院,那可真是“百花齐放”。

虽然长明以前年纪小,但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

现在,伴随着施针时间不断延长,脑子越来越清明,很多事情,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茅飞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这辈子打死不结婚!”

长明也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嗯,我对成家没兴趣。我就想把功夫练到极致,保护师父!”

“啪!啪!”

清韵一人赏了他们一个爆栗。

“你们两个臭小子,在我们跟前吐槽女人有多恐怖?”

清韵双手叉腰,瞪着他们。

茅飞羽眼疾手快,连忙躲到茅清兮身后,嬉皮笑脸地求饶:

“哎哟,清韵姐姐,我错了!”

长明则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唇,目光求助般地看向茅清兮。

茅清兮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闹,也不说话,任由清韵“欺负”。

茅飞羽油嘴滑舌,惯会讨饶卖乖。

但长明却是个实心眼儿的,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任由清韵“欺负”,一动也不动。

茅飞羽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过长明,边跑边朝清韵挥手:

“清韵姐姐,我们真的错了!我带长明去修炼了!”

“哼,算你们跑得快!”

清韵看着他们逃也似的背影,笑着啐了一口。

茅飞羽拉着长明跑到练武场的角落里。

他独自一人练了一会儿拳脚,突然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呆子,我问你,等你以后成了大侠,能不能来保护我?”

“我练好武功,得守护好师父才行。”长明想也不想地回答。

“我知道,”茅飞羽连忙说道,“可你看,这是什么?”

他将银子在长明眼前晃了晃,银子的光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银子,你肯定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长明不明白,茅飞羽有银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以前,李家还是皇商的时候,银子多得是,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不过,为了不让茅飞羽再来烦他,他还是点了点头。

茅飞羽见他答应,顿时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正朝这边走来。

“你怎么来了?”

茅飞羽立刻收起笑容,站直了身体,一脸警惕地瞪着来人。

尤明月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径直走到凉亭前。

冀容白将她赶走,让她觉得自己颜面尽失。

她原本以为,自己提出让茅清兮做侧夫人,已经是天大的让步。

可没想到,冀容白竟然还是不领情!

他眼里,到底有没有云陲?

尤明月越想越气,于是,她一路走到了这片练武场。

她需要找人谈谈,而茅清兮,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茅清兮坐在凉亭里,看着尤明月一步步走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宋姑娘。”尤明月开门见山,“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清韵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

“怎么?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莫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清韵,”茅清兮轻声开口,制止了清韵,“你先去看看长明练得如何了,我有些乏了,坐在这里歇会。”

清韵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茅清兮自有主张,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尤明月看着清韵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过头,对茅清兮说道:

“我要你离开冀容白。你不配做澜府的女主人!”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强硬:

“立刻,马上!”尤明月来势汹汹,直接闯了进来。

那架势,仿佛不是来商量,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茅清兮安静地看着她,眼底却划过一丝了然。

这位在沙场上叱咤风云的尤将军,不是一向自诩光明磊落,最看不上内宅女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么?

怎么今日,竟也亲自下场,玩起了这一套?

茅清兮心中轻哂,面上却不动声色。

想来,要么是让皇上下旨,要么让冀容白亲自来提,都比她这般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要强。

“看来,”茅清兮轻启朱唇,一语道破,“尤将军在冀容白那里,是碰了壁了,才又转到我这儿来寻突破口。”

尤明月脸色一僵,恼怒之色更甚。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冷声道:“你久居内院,自然不明白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有多凶险。”

“我有玉露草,能救冀容白一命。”尤明月顿了顿,眼神如刀,直直刺向茅清兮,“他若与我联手,鹰羽卫和墨家军合力,朝中那些人,谁还敢再对他轻举妄动?”

她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施舍的意味:“但你……不行。你只会成为他的负累。若你当真有半分顾念他,就该主动让贤,别再霸占着澜府女主人的位置不放!”

茅清兮听着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险些笑出声来。

她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尤将军这话说得,真是大义凛然,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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