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越来越慢,金黄的夕阳打在屋檐黑瓦上,隔着院墙传来几声唠家常的声音,一群孩提追赶着前方拿着风车的孩子王,银铃般的笑声从裴时身旁掠过,惹来一阵灰尘,裴时拍了拍衣摆,瞧了眼从那群孩子头上飞过的灰鸽,心里寻思着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
系统瞧着走路磨磨唧唧的裴时,忍不住好心提醒:【宿主切勿过渡消耗生命点。】
“知道了知道了。”
因为白日里需要去王甫正那学习,最近几日裴时不得不厚着脸皮明里暗里的吃阿初的豆腐,但别说,裴时唇角扬起,脑中浮现出阿初那张明媚的脸来,还有那软的不像话的淡粉的唇。
思绪飘的愈发远的裴时,鼻尖嗅到周边的饭香,等回神时人已经到了家里的院门口,只是这紧闭的院门是怎么回事?
裴时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门后边传来几分警惕意味的声音。
“谁啊?”
“是我,阿初。”
阿初一喜,连忙开门,高兴道:“我方才还跟娘念叨着你今儿怎么回这么晚?”
“先生留了题,故才晚了些。”
绝不是路上想别的出神耽搁的。
“今儿院子的门怎关着?”
阿初食指放在唇上,手拉着裴时进了屋内,这才放了声道:“柳娘子家出了事,柳郎君在街边被打了,大夫过来治了伤,但周边有不少闻风来看热闹的,柳娘便关了自家的门,后面不少人就来我这儿,明面是来买点心,一听价格跑的比兔子还快,我瞧了心烦,干脆直接把院门给关了。”
“关了好,熬制白糖这事可不能传出去。”
“相公怎知道阿初熬制白糖?”
裴时牵起阿初的手,放在手心里细细的揉捏,擦掉手指上的糖渍,笑道:“刚忙完吧,手都还没洗。”
阿初抽出手,背到身后:“是呀,忙了一天,哺食还没做呢。”
“没事,想必阿初也累了,哺食这等小事交给相公我去做就行。”
阿初:!!!
“不不不,不用了,我一点儿都不累,相公读了一天的书,应当去好生歇着,这种小事怎好劳烦相公来。”
裴时托着下巴沉思,渐渐品味出别的意味来:“阿初,你跟母亲这是,怕我做饭吧?”
“呃……”阿初站在原地,睁大无辜的眼睛。
你在说什么,我表示听不懂。
裴时心里想到某种可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一不注意,冷风灌进去,控制不住的连续咳嗽好几声,这可吓坏了阿初,右手不停的在他背上上下摸索,试图缓解他咳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