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重要了,在下有办法了。”洪无语气激动道。
“什,什么办法。”
“裴娘子,你可以把方子卖给在下啊,大邺朝律法上有过规定,方子走了契约,算是你卖给了我,你便不得转卖给他人。”洪无娓娓道来。
阿初来时编出鸿运楼这一茬,不过是免得这厮瞧出她的难处,好趁机压价,没想到这架空的朝代律法竟如此超前,倒也正好,阿初宛然一笑,夸赞洪无:“洪老板真是聪明才智啊,此法小女子认为妥当,洪老板可急?容许我回去一趟取个方子。”
“此事在下倒是不急,但是裴娘子你得尽快,你已经拖了那鸿运楼许久,在下怕对方恼羞成怒,这狗急了毕竟也会跳墙,在下那有些人手,裴娘子若是忧心对方会借此报复,那几人借给裴娘子几日又何妨。”
越说越正气凛然的洪无,到让阿初心虚起来,不能拒绝的太过干脆,于是乎阿初装似犹豫纠结了片刻儿,非常遗憾道:“洪老板,此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自己的事,您无需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洪无也不好再过多谈论,只道:“那行,若是情况不对,裴娘子亦可来寻在下。”
“多,多谢。”
阿初告辞洪无,离开靖水楼,走前看了最后一眼的鸿运楼,不知想起什么好笑的摇摇头。
“阿初,这鸿运楼虽然扎根临水镇数十年,但这几代传承下来,还没愈发做大,根子便烂的差不多了,此次被靖水楼故意打压,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不大,这几日那掌柜也是偷偷的在找买家,鸿运楼啊,终成临水镇的一抹记忆。你明日前去寻洪无时,莫要直言,要不然对方铁定要压你价,听我的,借鸿运楼的风,来让对方主动买下方子,这样价钱的主动性才会在你这儿。”
“可洪老板为何会相信我的话。”
“因为洪无此人刚愎自用,多疑,常年跟着商队在外走南闯北,为人又讲义气,不可谓不矛盾,但在鸿运楼这事上,他不相信对方会乖乖认命,所以你编的那些谎话他丝毫都不会怀疑。”
回想起昨日裴时说的一席话,阿初不禁赞叹,眼神愈发温和,这裴时若是去当个商人,那铁定是个奸商。
“啊。”
熟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紧着是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哐当”声,阿初脚步一顿,看着敞开的院门,近日来一直与她浣洗衣裳的女子此刻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一头挽好的发髻被人拽在手中,凌乱不堪。
阿初绣眉略微上挑,没有多想的冲了进去,推开醉酒的男人,蹲在四娘边儿上,担忧询问:“四娘。”
“你,你怎么来了,快走。”四娘惊恐,推开阿初抱住扬起手的陈老鬼,哭喊道:“你要打就打我,你打了别人,进了牢房的话家里可没银钱赎你出来。”
这话成功的让陈老鬼停下手,他转而扯起四娘的头发,拖了几步的路,阿初看了心惊,整个人气的发抖。
“你松手。”
“哟。”陈老鬼到了个酒嗝,微醺着脸,“老子放你一马,你个小娘皮儿可不要给脸不要脸。”